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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我那千年流量夫君》 130-140(第10/23页)
阿那肱招呼左右将昙献反手捆了。
昙献有些急了,“阿兄!你不能不管我!我为你……”
刀光一闪,昙献已倒在血泊中了。
临死之时,他死死地盯着阿那肱,把惊讶与愤恨留在了眸中。
第二天,齐国的朝堂上都在议论北宫的事。
据说皇帝高纬去北宫向太后请安,见两个尼姑年轻貌美,便想召幸,谁料竟是男子!
高纬勃然大怒,当场把太后宫中所有人都抓了,有人供出了昙献,便令阿那肱去缉拿。
适逢昙献在花佛堂诵经,阿那肱名为吊唁,实则为了擒拿。
晚上昙献得了风声,想要乔装逃走,却还是被阿那肱堵在门口。
据阿那肱的回报,昙献不肯束手就擒,打斗之中受了重伤,未到宫中便咽了气。
高纬锤拳不已,责怪了一通阿那肱,又命人把昙献的尸体送去北宫给太后过目。
当他听说母亲当场吓晕过去,禁不住笑出了眼泪。
那是一种复仇的快感。
胡太后豢养男宠的事早已
传得沸沸扬扬,他高纬又焉能不知?
但他假装听不见,只要母亲还在他的身后,他可以把这当成孝心。
直到高俨站在千秋门下。
他哭着对母亲说“有缘再见家家,无缘就此永别”的时候,母亲眼中除了冷漠,看不到对他的半点怜惜。
高纬这才明白,原来他的亲生母亲才是整件事的主谋。
所以,他下手的第一个人,正是他的母亲。
当晚,他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去北宫探望了昏厥的母亲。
胡太后面色灰败,仿佛一下就老了十岁。
“妾身自知有负先帝,吾儿若能给家家留下一丝颜面,就请赐个全尸吧……”
说完,泪如雨下。
“儿子怎么能杀死母亲呢?”高纬得意地笑了笑,“家家得活着,活着才能看见许多有趣的事。”
高纬说这话时,眼中闪过的阴鸷狠辣,是胡太后从未见过的,她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周军在黄河西岸蠢蠢欲动。
孝瓘给朝廷上书,希望能从南方诸州调派些造船工匠过来,但奏疏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
孝瓘无奈,只得让士卒自造了一批极为简陋的木筏。
待宇文护的大军集结完毕,周军果然开始在孟门津造浮桥。
孝瓘挑了批善水的兵勇,把他们带到孟门津的上游——正是清操叹为奇景的地方。
那里将黄河节为两段,过往民船皆需在岸上拉船前行,过了这最急之处方能重新入水。
孝瓘让水卒学着船夫的模样,将新造的木筏放入水中,想要利用急流冲毁浮桥。
水流虽急,木筏太轻,就算撞上浮桥,也被轻松弹开。
宇文护又令水卒游到河中,用铁凿等锐器凿穿木筏。
周国大军最终过了浮桥,重新登陆到黄河东岸。
孝瓘领兵在滩头设下防线,周军死伤不少,遂放弃攻打姚襄、定阳,转而向北逃去。
周军很快在北面的大宁村修建了一座城,作为新的据点。
孝瓘正欲去征讨,朝廷却派下使节,要与周人止战和谈。
此时,南汾州刺史也已到任,各处戍务皆交给新任刺史,孝瓘只得率领大军归邺。
回到邺都那日,百姓可谓夹道相迎。
孝瓘提前解散了大军,仅带两三亲随入城。
《兰陵王入阵曲》的声浪震天,中间还夹杂着长箫短笛胡琵琶。
然而,银色战马上的将军,远没有他的拥趸那般欢悦,他的表情严肃冷峻,仿佛要去打一场恶仗,而不是凯旋而归。
直到行至兰陵王府前,见到立于门前的女子,他的表情才舒缓下来。
清操盯着他下马的姿势,迎上去问道:“你伤还没好?”
妙简使
清操盯着他下马的姿势, 迎上去问道:“你伤还没好?”
他抱了她,浅吻她的额头,回道:“旧伤早就好了。”
“那就是又添了新伤?”
他淡而一笑, 握着她的手道:“战场上总是难免, 所幸都未及要害,你也不用太担心。”
孝瓘回府中褪了甲, 敷了伤药, 然后换好公服, 准备入宫面圣。
“承道和宝儿呢?怎么没见着他们?”临出门前, 孝瓘问道。
“自除了和士开, 二兄就把他们从硖石山寺接回来了。现下时局不稳,二兄送兄弟几个到义平为家家守丧三载。至于宝儿,我让他到太医署修习音律去了。”
提到嫡母, 孝瓘心情尤为沉重。
“是我不孝, 不能亲送家家……”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 莫说是你, 就连二兄和五弟,至尊亦是夺情, 不准他们为家家守孝。”
孝瓘听罢, 心中盘桓。
清操看了看孝瓘的表情,小声言道, “你此番出征, 受伤甚重,我觉得你当向陛下请辞,回到家中好生休养才是。”
孝瓘明白清操的意思。
他手握重兵, 而孝珩和延宗都参与了琅琊叛乱,皇帝绝不会在处置他之前, 先行处置他的兄弟;是以,连为嫡母守丧这样合宜的理由都未被准允。
“在定阳时,尉相愿也是如此建议。但我未能阻止西贼渡河,留下了大宁这个隐患,始终是心有不甘的。”
“孝瓘……来日方长。”
孝瓘轻叹口气,道:“你说得对。”
不知为何,导引监勒叉把孝瓘带到了北宫门口。
北宫是太后的居所——孝瓘不解。
勒叉解释道:“陛下在北宫的事尚未处理完,所以请殿下在这里等一会儿。”
孝瓘依言在廊上等候,却见苍头刘桃枝扛着一床席子走进大门。
鲜血自席中流出,形成了一道血痕,而那席子的尾端,露出了一双鹿皮短靴。
刘桃枝直奔北宫正堂。
他进去后不久,堂中传来胡太后凄惨的哀嚎之声……
勒叉看了看孝瓘,道:“听闻今早陛下邀琅琊王殿下去打猎,谁料殿下不小心坠了马,还未回宫就断了气,陛下怕太后伤心,命人把殿下的尸身给太后看看。”
任谁也能听出勒叉是在漏洞百出的鬼扯。
宫中也无人不知刘桃枝是什么人——确切的说,他不是人,他是帝王的一把刀,取过多少权臣的性命。
孝瓘没有说话,只是淡然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从东柏血案到琅琊之变,他活在刀尖上,浸在血海中,他早已麻木而厌倦,若非心中那一点执念,他自此入地狱,似也好过这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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