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千年流量夫君: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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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路似是当年中山宫外的那条青石永巷,又宽又直,且人迹罕至。

    清操提起裙摆,疯狂向前跑去——她记得再往前走,有条弯折的小巷,通过一道券门便可至宣训殿。

    胡太后现居晋阳,殿外定有大批的侍卫。

    清操转进小巷。

    夜幕笼罩着大地,唯一轮初升的浅月照着前面的路。

    又想起那个冬夜,她在晋阳宫中迷路,曾将这座宫殿想象成一只巨大的猛兽。

    而今她觉得,若晋阳宫真是猛兽,自己此刻应是在猛兽的九曲回肠之中吧——

    不知是不是新建十二院的缘故,抑或根本就是进错了巷子,清操所行的路与她的想象中完全不同——她以为几个折回便可见券门,实际却多出了许多岔口。

    更恐怖的是,无论她走到哪里,总能隐约听到脚步声。

    躲着那声音,又转了几个弯,清操只觉眼前一黑——迎接她的竟是一堵墙!

    急忙返身往回走,却听来时路上的脚步声愈加清晰。

    她选择了一个相反的方向狂奔,这回终于看到那券拱门了!

    清操激动地跑上前,用力一推那门。

    门,纹丝未动。

    又试了一次,依旧不动。

    她抬头看了看匾额,匾额残损,只剩下“佛堂”二字。

    无奈之下,只得轻拍门环,低语问道:“有人吗?有没有人?”

    门内无人回应,身后却又传来脚步声。

    清操深吸口气——既是躲不掉了,不如与他拼上性命,兴许还有半分转机。

    她抽出藏在靴中的宿铁短匕,看了看地上的影子。

    她能清楚的看到对方渐渐移近的影子,为了出其不意,她把自己的影子藏在墙影之中。

    待那影子愈来愈近,清操手执短匕,从侧面突然刺向人影的腰际!

    人影随着白刃一闪。

    清操感到刃锋处的阻力,便知自己刺中了,她转向上刺。

    月光之下,映出一张青面獠牙的兽脸,正迎着她惊恐无状的目光,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清操往后退了一步。

    那兽脸从模糊到清晰,又从清晰到模糊。

    “是你……是你吗?”她的声音颤抖着,同匕首“哐啷”坠在地上的声音

    交汇在一起。

    “清操,是我。”耳边响起孝瓘低沉的嗓音——他的语气很温柔,似在哄承道入睡,“别怕。”

    清操一把环住他的腰,把脸紧紧贴在他的心口上,那里的暖意令她长舒了一口气——她真吓坏了,以为今晚必死无疑了。

    “怎么了?为什么一直跑?”孝瓘轻抚着她的后脊。

    清操抽了抽鼻子,“是昙献,我刚才看见昙献了!你还记得吗?那个漏网的胡僧……他竟身着女子襦裙,出现在晋阳宫里!”

    “放心,有我在。”孝瓘捡起地上的匕首,交还给清操,“我来时没见到什么人,你在哪里看到的?他也认出你了吗?”

    “墙根处的那间鸡舍。”清操接过来入鞘,塞回靴中,“他应该没看清我。哦,对了!”

    她说话间就往巷子外跑。

    她一口气跑到茅厕,也未见宝儿。

    孝瓘好半天才跟过来,问道:“你在找宝儿吗?”

    清操着急地点点头,“我带他来尿尿。他还没完事,昙献就来了,我怕昙献认出我,将我们就地灭口,直接跑进永巷……我还想着宝儿也没见过他,只要没跟我在一起,他就会安全……”

    “清操,你别急……”孝瓘好容易插进一句,“我让尉相愿领他回去了。”

    “哦?”清操这才舒展了眉头,“谢天谢地……”

    “我刚到慈氏院,他们说你带着宝儿如厕去了,我找了半天,只见着宝儿在永巷里哭,却不见你。我把那孩子交给尉相愿,自己沿着永巷寻你。永巷一眼望到头都没有你,我便猜你许是折进小巷,迷了路……”孝瓘解释道。

    “你怎么来晋阳了?”

    “陛下下诏,除我为尚书令,再登礼阁,我来晋阳领旨谢恩的。”

    “啊?”清操委实惊讶,“可是……”

    “是延宗透过琅琊王,把平西策递给了太后,太后与平原王商议后,决定让我回来参与筹划。”

    “延宗?”

    “这个阿胖……二兄把我写的信给他看,这胖子看完一跃而起,直接跑到御史台找了琅琊王。”孝瓘轻叹了口气,“他此举实在是冒险……”

    “延宗爱你犹甚于妾。”

    孝瓘嗤笑了一声,“你莫说得这般恶心行吗?”

    清操抿唇笑了笑。

    “我也不是凭空说出这话的……”听他刚刚的话,显然孝珩没来得及把邺城的危机告诉他,清操想要提醒,把郑武叔的案子始末告之,却忽见他绯色的袍袖上有一片乌青。

    她用手一摸,只觉又湿又粘,再看手心,竟见血色。

    “你受伤了?”她搬过他的胳膊,撸起袖子,果然有一道又长又深的血口子。

    “小伤。”孝瓘推开她的手,放下袍袖。

    “哪里弄的?”清操回想起方才一幕,“不……不会是我刚刚刺的吧?”

    她再次抽出匕首,果见白刃上残有血迹。

    “你……”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孝瓘,以他的反应和身手怎么可能被她伤到?

    “是我大意了。”孝瓘低了头,似有些不好意思,“我送你回慈氏院吧。”

    “好,我先帮你包扎一下。”她边说边把裙摆放在嘴边,预备撕扯下一条布来,“回去找找伤药,再涂一些。”

    孝瓘止道:“裙子很好看,别浪费了。你看,已经不流血了。”

    说着掀起袖子给她看。

    她拉了他的手,用自己的袖角蘸了蘸血渍,确认不再淌了,才又放下他的袍袖。

    她对他笑笑,初时满是心疼,忽又生出个古怪——他一袭绯色公服,并未罩铠甲,怎么独独脸上戴着鬼面?

    “你戴这个不热吗?”她说着,伸手去摘那鬼面。

    孝瓘却握住她的手,支吾道:“我……我怕……此处离内廷近,我怕惹麻烦……”

    清操听他这话,更觉得不通——戴着这般骇人的面具,不是更加引人注目?

    她还想再问,孝瓘却道:“你刚说在鸡舍看见了昙献?”

    “对。”清操复述着刚才的场景,“他从永巷中来,光线不好,我只作是寻常宫婢,但他进了鸡舍,距我几尺开外,我一眼便认出来了。”

    孝瓘推开那篱笆门。

    他从蹀躞的火石袋中取出引火,俯身去照那鸡舍。

    清操跟在他身后,见他鼓弄了半天,正要去摘粘在他头上的鸡毛,却听他低语道:“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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