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千年流量夫君: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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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士开此人危害社稷,的确不宜留在陛下身边。”

    阿那肱望了望孝瓘的腿,猜想他一定是怨恨和士开暗中加害,便道:

    “至尊知道殿下受了委屈,要不昨日也不会亲来探望呀!朝野上下,有几人不恨和士开的?就连我,也是一样,受尽了他的排挤,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但殿下也应清楚,和士开乃是先帝顾命之臣,赵郡王领着老将军们这么一闹,就已经不是一个和士开的问题了……他们当真是为了清君侧?我记得乾明时,孝昭皇帝也是带着这帮人,帮废帝清君侧来着!”

    “殿下许是不知,当年设计暗害河南王的正是他赵郡王高叡,而告发殿下敛财的参军阳士深,后来投奔了娄定远的堂兄娄叡……”

    他见孝瓘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也不知这番话起到了多少作用,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

    “哦,对了,还有件最紧要的事得让殿下知道——博陵王薨了。”

    博陵王高济,是高欢和娄昭君最小的儿子。

    阿那肱最后笑了笑,“他们赢不了。殿下要一如既往,选择对的路呀。”

    这时,清操领着徐之范回来了。

    孝瓘温声对清操道:“帮我把奏表取来吧。”

    清操蹙眉,见他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遂转身去书案上,取来奏表。

    孝瓘接过来递给阿那肱,“烦劳将军,帮我把此表奉于陛下。”

    阿那肱带着徐之范走后,清操俯身握住孝瓘的手。

    孝瓘察觉到凉意,遂掀开上裳,把她的手放进去,紧贴在自己胸口上。

    清操在那里汲取着源源的暖意。

    “你真的想好了吗?”她顺势把头抵住他的肩膀,“我好容易才把你盼回来……”

    孝瓘抚过她的发丝,道:“清操,对不起……”

    阿那肱拿着孝瓘的奏表回到邺宫时,正赶上皇帝高纬正抱着胡琵琶,给一名舞姬伴奏。

    阿那肱安静地站在殿门边,脸上保持着微笑。

    此景何其熟悉。

    当年娄昭君的丧期,高湛穿着绯袍载歌载舞;而今高湛的丧期,高纬便有样学样,谨遵他父亲的身教。

    一曲奏罢,高纬把那舞姬揽在怀中,昂首喝下一大口酒。

    阿那肱这才看清,方才跳舞的女子并非舞姬,而是弘德夫人穆黄花。

    穆黄花的母亲轻霄,原是穆子伦的婢女,转到侍中宋钦道家中,与人私/通生下黄花。坊间传言其父正是宋钦道,因为轻霄产女后不久,便被宋钦道夫人黥面,毁去了容貌。

    乾明之变后,宋钦道被处死,黄花没入宫中,在斛律皇后身边作奴婢。

    后来她被高纬看中,一直颇受宠爱。

    高纬的奶娘陆令萱收她为女,教养栽培她,上奏赐以穆姓,并册为弘德夫人。

    阿那肱上前给高纬行了礼,笑眯眯地呈上孝瓘的奏表。

    高纬放下酒壶,展开奏表,一

    目十行地看。

    愈看到后面,他的脸色愈红,出乎意料地,他一把推开穆黄花,对着阿那肱大哭起来。

    阿那肱一脸错愕,“陛……陛下不哭……陛下怎么了?”

    “高长恭在奏表中,罗列了和士开十余罪状,其中一条竟是通敌叛国!”

    阿那肱听罢也是哑口无言。

    他此前跟孝瓘说的所有话中,只有一句是出于真心——便是他也恨极了和士开。但他之所以还要去游说,是因为高纬的地位岌岌可危。

    保住和士开便象征着皇权的胜利。

    然而,他万没想到自己说了那么多话,竟无一句入得了高长恭的耳——看来他是铁了心站到对立面去了。

    高纬的哭声引来了奶娘陆令萱。

    “小郎怎了?”陆令萱一路小跑着来到高纬身边,“干阿奶抱抱!”

    陆令萱席地坐了,高纬便躺在陆令萱怀中,把头埋在她的胸口处,止不住的抽泣。

    他已是个十三岁的少年,却还似婴儿吮/乳般的姿势,看来颇为离奇怪异。

    他哭了好一会儿,突然跃起身来,抽出悬于墙上的宝剑,疯狂地四处劈砍。

    “朕要杀了高肃!杀!杀!杀!”他边砍边大声嘶吼——他适逢变声的时候,童音中夹杂着成年人的嘶哑低沉,听来格外毛骨悚然。

    在场诸人全都抱头鼠窜,一路退到大殿门口。

    门口处,站着胡太后。

    她在这里很久了,从高纬躺在陆令萱怀中时,她就一直站在门口。

    她的脸色沉得似雪前的云。

    “皇帝!皇帝!”她大吼了两声,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她只得唤来十余名库直和苍头,在不伤害高纬的情况下,将他捆束起来。

    高纬的发髻散落,蒙住了稚嫩的脸,发丝的缝隙里隐约可见一双胀满血丝的眼睛。

    “我们现在不能杀高长恭。他在军中威望甚高,杀了他无疑会让更多军中之人叛离我们!更何况,边境尚不安稳,我们不能自毁长城!”胡太后蹲在高纬身边,伸指拨开他凌乱的头发,“擒贼擒王,是高叡在发动这场叛乱,我们要对付的人是他!”

    高纬猛力地摇头,倔强道:“不行!朕是皇帝!朕说杀谁就杀谁!”

    胡太后看了看侍在一旁的陆令萱,无奈地使了一个眼色。

    陆令萱才敢凑到皇帝身边,“陛下,高长恭这个人当真杀不得!你猜怎么着……”

    高纬的眸光一变,“怎么着?”

    “你还记得高长恭的那个鬼面吗?”

    高纬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内里充满了极大的恐惧,他小声的吐了个“嗯”字。

    “那是他原本的脸!他在朝示人的脸,才是他的面具……”陆令萱扭头看了眼阴沉着脸的胡太后,继续道,“否则凭他一己之力,怎么可能仅率五百骑兵,杀入十万敌军而不死呢?”

    “啊——”高纬迸发出一声惨叫,他又开始大哭起来,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陆令萱试探着拍着他的背,在他耳边柔声道,“陛下不怕。”

    “让他走!干阿奶,让他走行不行?我不想再看见他了……行不行?”

    自阿那肱离去那晚,清操再未提过奏表之事。

    时间似乎回到了几年之前。

    “不知今年,我们能不能去漳水畔看桃花……”她笑着对孝瓘说,“若还是看不到,倒也没什么遗憾。毕竟桃花虽美,终不及青松的风骨。”

    孝瓘欲言又止。

    听闻皇帝高纬已辍朝许久了。

    宫中的说法是,皇帝因先皇崩世,悲伤过度而一病不起。

    至二月,大行皇帝高湛安葬于永平陵,高纬才重新出现在朝堂之上。

    他下的第一道诏令,便是将孝瓘外放为瀛州刺史。

    谒者是傍晚时候,将诏令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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