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千年流量夫君: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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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先祖文恭公的题字‘白云堂中解易老也’,且那住持也是法名易老。”郑武叔边说边笑起来。

    清操也跟着笑,“易为《周易》,老为《老子》,如此看来,委实有些不伦不类了。”

    郑武叔又道:“你还莫笑人家,正因如此个色,寺中香火旺盛,竟如邺中大寺般建有无尽藏院,也可放贷生息呢!”

    石膏山离东阳城不远,下了山后,清操令驭夫加快速度,争取日落前赶回刺史府。

    快到刺史府时,郑武叔忽然勒停了车驾。

    清操挑开车帷,正想问他原因,却见远处刺史府中涌出许多甲士,最后走出的那人手中持节,头戴高山冠。

    “是持节谒者。”清操小声道——谒者她也不是没见过,只不过手下带这么多兵,不经通传直入刺史府的谒者,她的确没见过。

    清操心中忐忑,却见马嗣明东来。

    他下马匆匆行礼,慌张道:“王妃,刚有执节谒者去沿海营中,将殿下带走了!”

    清操心中更惊,她指着刺史府,“你知所为何事吗?”

    马嗣明摇了摇头,“今天是殿下服用解药的日子。我带药去营中,却听说殿下刚被带往邺城……”

    承道歪着小脑袋问清操,“阿娘,兄兄怎么了?”

    清操摇了摇头,“阿娘也不知。”

    郑武叔颤声问道:“还……往前走吗?”

    清操叹了口气道:“只能往前走了……若我与承道被他们带走,烦请阿叔帮我照料好宝儿吧。”

    清操的车驾行至门口,谒者上前问道:“是兰陵王妃和公子吗?”

    “是。”郑武叔答道。

    “下官奉圣谕,查抄青州刺史府邸,并请王妃和公子回邺。”他说着一挥手,甲士上前,绕过郑武叔,一把拉下驭夫,控制了马车。

    时经三载,清操怎么也没想到是被甲士押回兰陵王府的。

    张主簿已不在,府中杂役惫懒,以致草木凋敝,破窗蛛网,房中还有被翻找过的痕迹。

    清操命仆从打扫出卧房,便带着承道住进去。

    她等到天黑,也未见孝瓘被送回来。

    马嗣明使钱向门口的甲士打探,他们说,孝瓘押去了大理寺。

    这消息便似闷锤一击,正中清操心口——她想起了三年前的孝琬。

    “阿娘,你看……”承道突然开口道。

    清操一抬头——见门口站着个小郎。

    她举起油灯走过去,细细分辨,才认出是弘节。

    “婶婶勿怪,五叔说您家后苑有个狗洞,独我身量瘦小,能钻得进来,所以让我给婶婶带几句话。”

    弘节已然嗣位,清操浅浅行了礼,道:“有劳河南王。”

    弘节有些不好意思,赶忙止了礼,“婶婶不必客气。”

    “据二叔和五叔了解到的情况,此番羁押四叔的罪名是贪残受贿。五叔深信四叔品性,要么是被奸人所害,要么就是……”他压低声音道,“听说太上皇帝的气疾很严重,可能对叔叔们不太放心,寻个缘由……叔叔们素知四婶果敢聪慧,想听听您的意思。”

    清操略沉了沉,道:“妾身悉心内务,对外面的事知之不多。不过,安德王担心的事,亦是妾身最为忧虑的。”

    “那怎么办啊……”弘节急得跺脚,“从我父王到三叔,现在又是四叔……难道就这般坐以待毙?”

    “于今,四郎的命全系在太上皇帝一念之间……”清操重重叹了口气,“弘节,麻烦你回去同你二叔和五叔讲,请他们的门客多写些戍边将军的诗词文章,赞誉他们厉兵秣马、修墙筑戍,护卫家国的事迹。”

    “这是为何?太上皇帝曾巡游边关,怎会不知戍守之苦?再说诗词文章,不过雕虫小技,如何能动摇陛下的杀心?”

    清操摇了摇头,“我并非想用诗词来感动陛下,而是因为现在戍边的将军仍是勋贵为多,他们自六镇起兵便手握军权,虽然近两年东西和睦,南北平靖,其中很多人解甲归田,但并不等于陛下可以高枕无忧,甚至滥杀宗室中可以制衡他们的力量。”

    “婶婶,我懂了!我这就去跟叔叔们说!”

    一个月后,弘节又带来消息,说孝珩入尚书省,拜为尚书令。

    清操听闻这个消息,便唤来马嗣明,问道:“马先生,你说殿下是该服用解药了吗?”

    马嗣明点点头,“那日便该服的。再拖下去,怕是会起症……”

    清操手书了一封信笺,交与马嗣明,“先生带着这封信,请门口禁军转呈陛下,看看陛下会如何处置。”

    马嗣明拿着信笺去了,清操更加如坐针毡,辗转难宁。

    承道躺在床上,眼巴巴地望着在房中踱步的清操,张着小手,唤“阿娘。”

    清操停下脚步,把承道揽在怀中,他用手抱住清操的头,“兄兄不在,还有我。”

    他的声音清脆稚嫩,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好,幸好有你……”清操吻了他的额头,顺势勾去自己眼角的泪珠。

    第二日傍晚,马嗣明终于回报说,太上皇帝准允他把药送入大理寺了。

    清操听完,一颗悬心稍稍归了位——既准服药,可见暂时还不会动手。

    然而,待到马嗣明去大理寺监牢探望之后,清操的心却又悬了起来。

    “他还好吗?”

    “殿下的虺易毒尚未发作,在狱中也未受刑,就是胡子许久没刮了。”

    清操笑了笑。

    马嗣明又道:“殿下让我转告王妃及诸王,将来无论降下怎样的罪责,都是他罪有应得,千万不要辩护,更不要求情。”

    清操的表情渐渐凝固,她的指甲几乎扣进肉里……

    “他是不想累及我们……可他明明不是那样的人,为何要平白承受那样的罪责?就因为他在军中的威望太盛,就要受此污蔑吗?”清操愤然,双睫一垂,泪水如珠碎落而下,“这一世的清誉,岂非尽付东流……”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马嗣明亦是忿忿不平。

    “对了,还有件事,我须得跟王妃说一声,太医署昨日发了文告,想招我回去共商医案。”

    清操一抬眼,马嗣明继续道:“太上皇帝病重。”

    徐之才的医术一直为皇室信赖,但他原本出身江南高门,不甘作个弄臣,加之和士开一直排挤他,遂请求外放。

    和士开乐见其成,不久他被任命为兖州刺史。

    这些年,掌管太医署的一直是其弟徐之范。

    但徐之范的医术较其兄还是差了许多,此番太上皇帝病重,他没能治好,被贬去尚药,新任的太医署丞郑宣文只得求助马嗣明。

    三秋之后,天气冷下来。

    孝瓘的案子一直悬而未决。

    清操得到的消息是,太上皇帝因身体的缘故,连朝政都交由皇帝处置,更遑论断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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