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千年流量夫君: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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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疯子在这儿呢!快点带走……”

    待仆从将又哭又闹的女子捆好带走,乌矮若干才对清操道,“小娘子可怜,被客人灌多了药,成了这模样……没吓着你吧?”

    清操摇了摇头。

    “那便好,你早些睡。”

    清操再次躺下来,但她哪里还睡得着——

    这个阿脊显然就是阿垭的妹妹。

    她疯癫的原因,恐怕不是乌矮若干所说的被下了药,而是看到了阿垭被烧焦的尸体而受了刺激。

    阿脊虽疯,但她存在本身就可证明曲坊和细作有关联。

    她现在须得出去,通知尉相愿查抄曲坊。

    想到此节,她正想起身,门又开了,有人蹑手蹑脚地走进来,铺板一动,来人应是上了铺。

    “四娘,四娘……”黑暗中有个蚊吟般的声音在唤清操,清操听出来是猞猁,刚想答话,却听一个男子忽道:“这……不太好吧?”

    清操吓了一跳,但她没有动,也没有出声。

    猞猁娇嗔道:“没事,她睡熟了……”

    床铺有节奏地“戛戛”起来。

    清□□命的闭起眼睛,只恨不能闭起耳朵——她感到无比尴尬,那二人却肆无忌惮。

    好在时间不长,床铺终于恢复了平静。

    清操这才从被缝中往外看。

    月光正映在那男子的脸上,竟是前次来曲坊,见到的那个戴着鬼面弹奏《兰陵王入阵曲》的俊美胡伶。

    这时,传来猞猁不满的声音:“阿献,我说你徒有其表,你认是不认?”

    “自然不认。”男子回道。

    “不认再战。”

    “不行,我得先回去了,待会儿还要去贵人府上。”

    “这次要去多久啊?”

    “至少两三日。”

    床铺一动,过了一会儿,门“嘭”地一声关上了。

    清操睁着眼睛,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只盼猞猁能早早入眠,她好起身行动。

    可是猞猁也没睡着,她一直在旁边辗转反侧。

    两个装睡的人,终于熬到了鸡鸣。

    廊上突然楼梯声响,张大娘推门进来,神情惊恐道:“阿脊死了!”

    清操与猞猁同时坐起来。

    阿脊的尸体是在柴房被发现的。

    三人赶到柴房时,门口已经围了一圈人。

    清操挤进去,柴垛旁躺着一名少女,面部肿胀,颈部青紫,正是阿脊。

    看来阿脊是被灭口了,原因多半是因为与她的对话——清操思索间,身后有人重重推了她一下。

    乌矮若干阔步走进来,俯身探了探阿脊的鼻息,又从她脖颈的青紫处抽出一缕丝线。

    他扭过头,看向猞猁,“这是不是箜篌的丝弦?”

    猞猁似被慑住了,她结结巴巴地说:“好……好像是……”

    乌矮若干点了点头,“那咱们就查查谁的箜篌缺了弦。”

    曲坊中能弹箜篌的人本就不多,归在一起统共三架,唯其中一架缺了第二十三根弦。

    “这是谁的?”乌矮若干看向众人,众人的目光汇聚到猞猁身上。

    “是我的……”猞猁弱弱地答道,“可是……我昨天已经把弦都补齐了……”

    乌矮若干叹了口气,“猞猁,你别怨我,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乌矮大人……真的不是我啊……”猞猁大哭起来。

    乌矮若干并不听她辩解,只命人把她捆了。

    张大娘伸手一拦,“乌矮,你这是做什么?”

    乌矮若干却不看她,他转向清操,道:“你留在柴房,看守猞猁。”

    这时,一名胡姬跑进来,“贾侍郎来了!”

    “哦?在哪儿呢?”

    “已经在北楼的玉颜堂了。”

    刚刚还紧锁眉头的乌矮若干瞬间换了张脸,堆着笑褶,迈着碎步,朝玉颜堂去了。

    这个消息显然也在伶女舞姬间引起了骚动,只须臾功夫,围观的众人尽皆散去,没人再去理会死去的阿脊,和被关进柴房的猞猁。

    现在房中只剩下清操和猞猁二人了。

    猞猁低着头哭。

    清操则在后悔——昨夜就该不管不顾地跑出去,现在莫说人证死了,恐怕连她自己都出不去了。

    “猞猁,你跟阿脊有什么仇啊?”清操故意问道。

    猞猁听完就急了,“我跟她能有什么仇啊!我们原来就住一起,她疯了以后才被移到柴房的。”

    “她以前不疯吗?”

    “以前好人一个,就前一阵对面酒肆着了火,大家都去救火了,她也去了,回来以后就变得疯疯癫癫的了。”

    “对,对!她昨晚跑来我房中就一直喊着火了,着火了!”清操往猞猁身边挪了挪,“她还说她阿干被烧黑了。”

    “她有阿干吗?”她问这话的时候,正盯着猞猁看。

    猞猁的目光躲了一下,“那我倒是不知……”

    门外有人在吵闹,细听之下是张大娘和看守的声音——

    “我就给她们送点吃的……”

    “乌矮大人说了,谁都不许进!”

    “行,那你帮我送进去。”大娘又冲柴房喊道,“猞猁,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绢饼。别怕,大娘会救你们出去的。”

    张大娘离开的脚步消失了很久,门锁才“哗楞”一响,一个仆从走进来,承了个托盘放在地上,盘中有一张绢饼,一碗汤饼。

    清操看了看地上的食物,并没有动,猞猁也没有动。

    待那仆从出去,清操又小声对猞猁道:“我昨晚瞧见你补齐了丝弦,而且我整夜未眠,知你从未离开房间。”

    猞猁听她这么说,脸上微微泛了红。

    “若来日过堂,我愿为你作证。”清操继续道。

    “真的吗?”猞猁为掩饰刚才的尴尬,抓了块绢饼预备放进嘴里。

    “但乌矮若干不会把你送官的。”

    “为什么?”饼停在猞猁嘴边。

    “我猜他们一定在这吃食里下了药。”

    猞猁端详着手中的饼,“不会,大娘不会害我们的。”

    “你没听见大娘走了很久,他们才把吃食送进来吗?你闻闻这味道就不对。”

    猞猁闻了闻,丢开绢饼。

    “他会把我们都作成畏罪自杀的样子,然后把我们的尸体交给官廨。”

    “为……为什么?”猞猁的脸涨得通红。

    “因为阿脊八成是他杀的,他需要人来顶罪。”

    “他……他为什么要害阿脊?”猞猁的声音弱了。

    “因为阿脊疯了,她的疯话会给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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