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千年流量夫君: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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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有了。

    清操对于阿巫的转变,并不以为意。

    她因此看清了一个人,这便够了;她还能在这里养病,便也够了。她行这一路,遭遇了太多白眼和刁难,若事事都放在心上,就是有斗大的心,也是装不下的。

    现在她只记得自己的承诺——要在河阳等他回来,她必不能食言。

    她抹净了眼泪,拿碗执筷,准备吃糠饭,忽听得有人敲门。

    阿巫叹了一口气,垂头耷脑地去开门,她一抬眼,只见门外站着一个年轻俊朗的男子。

    他身着朱红金丝及膝褶衣,腰间系玉銙蹀躞带,下悬錾花银囊,头戴玄青垂裙风帽,一望便知龙章凤姿,贵气逼人。

    不知是外面阳光太过刺眼,还是此人目光灼灼,光曜更胜于太阳,阿巫赶忙低了头,道:“奴婢给贵人见礼。”

    那人梗着脖子,昂着下巴,望内里巴望,“郑清操可在此处?”

    阿巫一惊,扭头看了眼清操,“正是。”

    那人听闻正想一步冲进来,却又强止了脚步,“烦劳帮忙看看,可还方便探望吗?”

    阿巫又回头看了一眼,见清操穿着寝衣,披着絮被,头发凌乱地吃饭,“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那人一把推开阿巫,走进屋中,他定在清操面前许久,才轻声唤出一声:“清操!”

    清操抬眼一看,尴尬更胜于惊讶,她赶忙放下手中的碗筷,从床上滑落在地,回了一声:“奴婢见过河间王。”

    “河间王!”——阿巫也赶忙跪在门边。

    民间许不知当朝太子是谁,但大都听过河间王——那可是太祖皇帝的嫡亲长孙!

    难怪如此高贵倨傲,不同凡人——阿巫心道。

    孝琬几步跨到清操面前,俯身将她搀扶起来,清操轻轻拨开他的手指,“奴婢有病气,莫污了殿下的手。”

    “你……怎么……”孝琬说着,渐渐紧握了拳头,“四郎怎地如此胆怯?我这就回去请求至尊,让他赦免你!”

    “这件事本就是奴婢不查,致使机密遭窃,授人以柄,我理当认罚。”

    孝琬连连叹气,“那晚我也在。当时虽已察觉不妥,却没有及时提醒你……都是我的错……”

    “殿下无需自责,此事与殿下无关。”

    孝琬仔细打量了清操,“你身子好些了吗?”

    清操点点头。

    “四弟的信,你收到了吗?”

    “是殿下带过来的?”

    “我看正好有快马往河阳送露布,就让他们先行送来,我知你定是日日提心。”

    “奴婢谢过殿下。”

    孝琬看了看门口,“马先生来了。他先去庵庐报道,以后便可在此行医了。待会儿他来,让他给你瞧瞧。”

    清操失神地望着门外的那一小块空地。

    当马嗣明的麻履停驻在那里时,只听清操低声道:“先生已然尽力,奈何天命如此,亦是他自己的抉择。”

    孝瓘在信中,已把火烧盐泽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马嗣明提着药箱走了进来,没有多说什么,只叹了一口气道:“殿下奉皇命在北境整肃军纪,遣我来给娘子把病看好了。”

    “好。”清操的眼中早已布满血丝,却硬是一滴眼泪也没有落下来,“有劳先生了。”

    孝琬是接替孝瓘来到河阳的。他的任务是修完洛阳的沟渠,再将徭夫遣散归乡。

    他身份高贵且敏感,所以从未外放过,这头回出来,着实没什么经验,只带了平日在府中所穿的常衫。

    所以徭夫们经常能看到他身着大袖衫在工地上溜达情景。

    样貌很是俊逸风流,只是不实用,容易出事。

    前日,有个徭夫推了一辘车的石头从他身边过,那袖子随风一摆挂在车上,他的身子被那车一带,整个跌进了堑坑里。

    人摔晕了。

    把他的长史、主簿一干人等吓得不轻,好在送到庵庐后清醒过来,只是右胳膊和右腿的骨头给摔断了。

    行台左丞王峻赶到时,马嗣明正在帮孝琬接骨,他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却是不肯叫出声。

    王峻挑着大指夸他,他却只望看了一眼在庵庐角落里捣药的清操。

    经过马嗣明的治疗和调理,清操的身体已然大好。

    按王峻此前给孝瓘的承诺,清操不再回马坊,而留在庵庐作医卒,现在,她就给马嗣明打些下手。

    清操捣好了药,走到孝琬身边,用竹片蒯了敷在擦伤处,药触及伤口时,先是一阵灼痛,而后丝丝凉凉,便如他此刻的心情。

    他至今都没迎娶正妃。

    朝野皆道,他因自己的身份而刻意避嫌,不愿与北方高门联姻,却只有他自己知道真正的原因。

    他喜欢清操。

    使持节

    孝琬还记得清操初到东馆授琴, 教他们如何焚香调琴,他便将那个眉如新月,眼中含星的女孩印在了心底。

    后来赵郡王妃带着清操客居霸府。他们曾一起在校场射箭、玩耍, 家家也曾暗中跟他说过, 等他再长大一点,会为他在荥阳郑氏中择一女子为妻。

    然而, 东柏血案改变了这一切。

    他空有世嫡之名, 却无法获得父亲的权力。

    他被每一任皇帝所忌惮, 以至于不可能再与任何高门联姻。

    虽然早已遁入空门的母亲曾想在郑门旁支中为他择妻, 但他拒绝了;他哪里是贪慕郑氏高门的名望, 他只是喜欢郑清操罢了。

    再后来,阴错阳差,清操嫁给了他的四弟。

    那个从小就性格懦弱, 眼瞅着家家受辱都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四弟……

    最重要的是, 他知道四弟并不爱她。

    如若爱她, 怎会任由她在北风狂啸的寒夜弹奏起那么凄凉的琴曲?怎会因为旧日窃妻的一股发钗而赤脚奔去静湖?又怎会留她一人在偌大的晋阳宫中迷失前路……

    可他又能为她做什么呢?

    除了远远地看着她, 不顾性命的去突厥营救四弟;看着她,从高门贵女沦落为阶下之囚……

    他又能做什么呢……

    他岂非同他那四弟一般无二的懦弱无能……

    自孝琬受伤后, 他就命令庵庐的医士, 去洛阳营中为他诊治。

    初时是马嗣明帮他看伤,清操为他上药。

    后来, 晋阳大捷的消息传到平阳, 斛律光一封书信写给达奚武:“鸿鹄已翔于寥廓,罗者犹视于沮泽”,便是用庄子的典故在笑他, 鸟儿入秋飞去南方,猎手却在隆冬织网, 岂非白忙一场?①

    达奚武也知东伐失败,只得退了兵。

    斛律光回邺复命,征调的太医在帮忙处理完平阳的伤患后,也渐渐返还了本处。

    张信是仲春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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