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千年流量夫君: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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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摇了摇头,装作不知的模样。

    “阿嫂不实诚,这般别致有趣的事,你竟还要瞒我?”他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白瓷瓶,“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是我挖的蚯蚓,你带我去瞧瞧行不?”

    清操正愁今日无暇领人去捉虫,见状便应下,拿了油伞蓑衣,带他来到西郊。

    延宗在暖棚外撒了蚯蚓,待瞧见蜥蜴,禁不住皱了皱眉头,“这玩意有毒啊,阿嫂怎么养这个?”

    “你认得这蜥蜴?”

    “这不就是盐泽的虺易吗?我在恒州监修长城的时候听说过,突厥人拿它们炼毒,人吃了便死。”

    清操听罢默不作声,延宗以为她被慑到了,提了块大石便道:“阿嫂莫怕,我帮你锤死它们便是!”

    清操刚要阻拦,只听身后传来脚步声,“安德王且慢,此物乃我从盐泽带回繁育,用以入药的。”

    延宗与清操一回头,见马嗣明正对着他们行礼。

    延宗这才丢了石头,“原来是你这老头,那便没甚稀奇了。只不过你既说繁育,怎地带回清一色的母蜥?”

    马嗣明与清操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问道:“你怎知道?”

    延宗见他们神态严肃,也是颇为惊讶,解释道:“我不好赌嘛,平时喜欢斗鸡,樗蒲,跑马……但恒州什么也没有,只能抓些虫儿玩。手下有个属官说虺易好斗,只是极难得,我就赏重金使人去捕。颜色鲜亮的是雄蜥,争抢斗狠;颜色暗沉的是雌蜥,就趴在罐中一动不动。”他说着指了指暖棚里的蜥蜴,“你瞧它们都快跟土一个色了,指定都是母的啊!”

    清操垂头丧气地上了牛车——才刚燃起的那么一丁点希望便被延宗的一番话给浇灭了。

    她现在觉得又冷又饿,疲惫极了。

    粗苯的牛蹄踏起水花,行成一笼浅浅的薄雾,随着驭夫的一声长喝,牛车终于停在了郡丞府前。

    府门前,有个撑伞提灯的僮使,几步并到车前,匆匆行礼道:“启禀王妃,

    大王病重,请速归邺。”

    雨后的清晨,处处透着鲜润的气息。

    小童忙着洒扫满地的海棠,婢子在挖竹下的新笋。

    清操则整宿未眠。

    她先命人返回西郊,将孝瓘毒发的事告知马嗣明,又草草收拾了行礼,在天蒙亮时候已候在老郑公的房门口,与阿翁请安兼辞行。

    自阿翁房中出来,天光大亮,清操用手掌去挡阳光,指缝间析出明艳的阳光。

    门廊的仆从递上拜帖,禀明西郊马先生来访,清操并未依礼请进来在堂上叙话,而是自己急慌着迎出去,惹得仆从诧异非常。

    马嗣明跪在雨后的湿漉漉的地上。

    “先生这是做什么?”清操伸手欲将他搀扶起来。

    马嗣明哪里肯起,“草民疏漏,未得分清雌雄,怠误殿下病情,实是罪该万死……”

    清操叹了口气,道:“先生捕得皆为幼蜥,不易分辨也属正常。依先生之见,殿下可还有缓解之法?”

    “草民欲将所饲六条入药,只是淬炼尚需几日,一旦制好,便遣人送至兰陵王府。”

    “我记得先生曾言即便全部入药,仍不足以抑制毒性啊?”

    “草民精研淬炼之法,已可多得些毒汁,即便不能完全抑制,也可延缓症状,争取时间。草民这就再往盐泽,定寻回更多虺易!”

    清操感激地行了礼,却又顾忌道:“盐泽乃险地,遍地泥淖,我不忍先生一人履险,待返回邺邸后,多遣人手助力可好?”

    马嗣明露出为难神色,道:“其实上次出塞之前,殿下问过草民他中毒的事了……”

    “什么?”清操听罢一惊,“你说他知道?”

    马嗣明点点头,“我当时与王妃在舟中说起这件事,是把困难想得太简单了。后来问了些药商,都说虺易极其稀有。所以隔天殿下问诊的时候,草民请他多遣些人手同去。殿下却是拒绝了——他说,朝廷欲清剿突厥杂部,若那里忽多出成群的齐人,怕是会打草惊蛇。”

    清操望着马嗣明远去的身影发呆,忽觉身后有人唤她的名字,回头望去竟是郑武叔。

    他才从冀州回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出了什么事?”

    多日的压力令清操透不过气来,而今被听到,只觉如释重负,遂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跟郑武叔说了。

    郑武叔忙命人备车送清操归邺。

    “阿叔只管照顾好阿翁,别的我已准备好了。”

    清操换上窄袖袄、宽腿裤,戴上圆顶的垂裙帽,选了一匹最矮小的马。

    “这么远的路,你要骑马回去?”郑武叔有些不可思议。

    清操笑着点了点头,“从未试过,焉知不行?”

    清操说着,一甩马鞭,小马跃将开去,蹚起一阵烟尘。

    “快点追上去呀!”郑武叔不放心地催赶着随骑,又对着他们大喊,“路上小心!切要护好王妃!”

    此一路飞驰,似带林梢,如环春水,俱速速落于身后,而当清操站定在兰陵王府门口的时候,却又踯躅不前了。

    她缓缓下了马,只觉大腿内侧酸痛,将马鞭丢给前来迎接的马仆,忍痛往门内走。

    尉相愿立在门内,神色甚是难看,鼻尖略有些泛红。

    “殿下……他……”清操假装未察见他的异样,“怎么样了?”

    “回禀王妃,前日起呕血不止,血色如墨,十分骇人。殿下自己说是中了突厥的毒……”

    清操轻点头道:“我已知晓。”

    后苑的桃花已经谢了,几株新植的矮树缀满素白的花,便如覆了一层雪。

    掠过离离花叶,正寝的中庭置一软榻,榻上那人,身着梨白锦袍,背倚竹几,只望着清操走来的方向,淡而一笑。

    “你是……骑马回来的?”

    清操揉着腿股,僵笑着点了点头。

    “我幼时也这样,每次骑完马都疼得不行。”孝瓘将身子往榻内侧了侧,腾出一块地方留给清操,“其实……不用那么着急,我会等你的。”

    虺易毒(6)

    “我幼时也这样, 每次骑完马都疼得不行。”孝瓘将身子往榻内侧了侧,腾出一块地方留给清操,“其实……不用那么着急, 我会等你的。”

    清操艰涩地坐下来, 艰涩地弯了弯眉目,那弧度硬生生扼住了即将溢出眼角的泪珠。

    短短数月, 他清减了许多。

    阳光映着玉曜的脸, 呈现出一种几近透明的苍白, 乌黑的双眸化作琥珀, 仿佛幽潭笼上寒烟。

    清操不忍再看, 别了脸移向那些新植的花木。

    “那些是我去年冬天亲植的栀子树。”孝瓘道。

    清操噙着泪,回过头凝视着他——“同心何处切,栀子最关人。是吗?”

    孝瓘轻轻点了点头。

    “肆州时,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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