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千年流量夫君: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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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的私语之声愈甚, 渐渐盖过了傩人的歌声, 舞者也俱停下来, 只盯着天上残缺半边的血月。

    “天狗噬月,于君不吉!”终于, 有人高喊一声, “臣请陛下速避之!”

    惊魂未定的高演望着下面说话的人,好半天才辨出, 是前些日自请去邺城重谱雅乐的著作郎祖珽。

    左右王公这时也反应过来, 纷纷表示附议。

    高演心神俱崩,他本是要禳厌驱鬼的,孰料恶鬼尚未净, 又迎来天狗噬月这样的大凶之兆。

    难道上天真的要降下责罚吗?

    他不信!

    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一把推开毛夫人的扶持, 对着下面的群僚,高声喊道:

    “朕治天静地,钦若昊天,区区天狗,何须避哉?明日,明日朕将于墠场讲武!以镇恶鬼!”

    在往崇德殿的路上,孝瓘和尉相愿同时看到了一个人影——白衣长发,兀然出现在幽暗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扎眼。

    尉相愿才轻呼了一声“鬼”,孝瓘便一把捂了他的嘴;岂料对方耳力极强,闻声几步上了围墙。

    “是……是杨尚书吗?”尉相愿舌头都有些不利索。

    “身形不像。”孝瓘眼睛望着人影的方向,手提酒袋往嘴里猛灌了一口,然后把酒袋往尉相愿怀里一丢,深吸口气,亦翻上了围墙。

    尉相愿拿着酒袋,追了几步,道:“殿……殿下,您……您的伤……行吗?”

    ……

    “要……要不还是我去追?”

    ……

    听见远处悠悠飘来一句,“速去调遣禁军!”

    “哦!好!”他速速闭了嘴,果断地往宣光门去了。

    孝琬将二人带至宣光门外,着人送痴巧归乐署,自己则仍旧手持着宫灯,与清操一道往南宫走。

    清操扭头看了看孝琬,道:“前面就是绿竹院了,殿下快回去吧,切莫因妾身而耽误了正事。”

    孝琬停了脚步,将宫灯交与清操,“静湖边的小径崎岖不平,你拿灯照着些,莫摔了跤。”

    清操踯躅着,并未接灯,孝琬用灯柄触了清操的衣袖边沿,“拿着吧。”

    清操不得不伸指扣了灯柄,二指相碰间,孝琬感到一阵冰凉。

    “冷?”孝琬挑眉,问了一句。

    清操笑道:“怎么会?天气这么热……”

    孝琬停住了去解披风的手,点点头,转身往回去。

    清操站在南宫门口,她身上一点都不冷,却还是手脚冰凉,瑟瑟发抖——“杨愔”的鬼影一遍遍在脑海中闪过,任她怎样也挥之不去。

    南宫门上悬着两盏孤灯,灯下有一名打

    盹的老监。

    老监听见清操的脚步声,赶忙醒神,他先是望了望清操,又抬眼看了看孝琬远去的仪仗。

    “是四王妃呀!怎么就您一个人?老奴去唤绿竹院的人来接您吧?”

    “不用麻烦了,此去不远就是绿竹院。”清操这样说,眼睛还是暗暗往值房中窥,可惜只此老监一人,她也不便请他在静湖边引路了。

    老监做了个引导的手势,还叮嘱道:“湖边湿滑,王妃慢走。”

    清操只得一人走在静湖边的花/径上了。

    湖面幽黯无光,仿佛匿着什么莫可言说的鬼物,偶有几声虫鸣,听在清操耳中亦如低回的咒语。

    她这般走了不远的距离,突然,迎面跑来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人。

    清操的惊叫尚未来得及出口,只听“哐啷”一声,似有个什么东西落在地上,咕噜噜地滚到清操的脚边。

    清操提裙躲开,前面的白影已纵身跃入湖中,掀起的浪花溅了清操一身水。

    清操手中的宫灯也因着水而明灭不定,她正抖落着衣裙,前面又传来铁器坠地的声音,紧接着又是“噗通”一声,溅起好大一片水花。

    她提灯往湖面上照,昏黄的灯火却只能照亮岸边的一小片光景,她沿着□□走了几步,光亮中映出几片银色的鳞甲,还有一把佩剑——

    清操一眼认出那把剑,她大急望着湖面,喊了声:“四郎!——”

    湖面沉默着,没有半点回应。

    “四郎!四郎!——”她又叫了两声,正要转身去绿竹院中唤人,湖面上隐隐出现了一个黑点,那黑点似只蝌蚪般拖着个长长的黑尾,缓缓向岸边游来。

    她双手抓起剑,对准岸边的一棵细竹猛砍,细竹轰然倒落,清操把竹子拖到岸边,可那湖中的黑点竟骤然消失了。

    她已顾不得许多,将竹子一头推进水中,心里想着万一上来的是歹人,她须备着拔腿就跑。

    又过了一会儿,竹杆的那头浮上一人,清操提灯照去,骇见一张布满黑发的白脸,浮沉间露了眉眼,弯眉广目,长得倒是不错,只是清操不认识。

    她正欲将竹子彻底推进水里,那张脸被猛然按了下去,再浮上来的,却是孝瓘。

    清操用力拉竹杆,孝瓘与那陌生人一同随竹杆漂浮过来。

    眼见到了坡岸,二人伏滞,呛咳了片刻,便又缠斗起来。

    清操回身找到佩剑,如砍竹般砍向那人,那人身上的白衣一下见了红,他抬起头,恶狠狠的望向清操,孝瓘纵身将他扑倒,一手扼住他的喉咙。另一只手反拧对方的手臂,艰难地坐起身,将对方翻扣过来,然后气息不继地对清操道:“咳咳……咳……帮……帮……我把……裤上的绳带解下来……”

    清操看向他的腰,红了脸道:“这……解下来,你裤子可就……掉了呀……”

    孝瓘无奈扯了扯嘴角:“我的说是……是膝盖上的。”

    鬼祟乱(5)

    孝瓘无奈扯了扯嘴角:“我的说是……是膝盖上的。”

    “哦……”清操凑过去解了缚裤上的绳带, 将那人的双手绑紧,孝瓘提了提,遂将他丢落一旁, 自己则跪在地上剧咳起来。

    脊梁隆起而形成的曲线, 伴着咳声而剧烈的颤抖,黏贴在身上的褶衣已渗出大片的血迹, 显然是这场激烈的打斗再次撕裂了创口。

    清操看在眼里, 忙回身去翻甲胄, 好在里面裹了件披风, 她拾起来披在孝瓘身上, 又将他额前滴水的碎发别在耳后。

    孝瓘的胸口犹如压了千金巨石,直咳得见了血,他才稍能喘上一口气, 歪坐在地上, 对清操道:“他就是那个鬼!”

    他说着指了指被捆起来的那个人。

    “待我歇一歇, 便将他交给至尊!”

    “还有这个!”清操返回几步, 找到方才滚落到她脚边的东西。

    那是半个空心铜球,边沿有很多胶, 粘在眼上, 远处瞧去恍似个金眸。

    清操又看了看那人的手——红彤彤,黏糊糊, 不知是鸡血还是红泥。

    就在这时, 远处的木曲栏发出“吱吱”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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