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赛亚的叹息[悬疑]: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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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天,这个太阳耀眼得不正常的一天,改变了一切,彻底扭转了她的人生轨迹。

    莱托莎其实并不愿意去福利院,虽然她厌恶上学,讨厌甚至憎恶她的同学和老师,但她更不喜欢福利院。

    人们都说福利院有很多天使,那里的孤儿过得很幸福,有无数的伙伴、有耐心教导他们的老师,还有把他们当做亲生孩子的志愿者。

    莱托莎从不否认自己的劣根性,她不希望那些没有父母的比自己这个有爸妈的过得还好。

    所以她直到进入休闲区,都一直在发疯反抗。

    直到她看见她。

    直到她第一次遇见她。

    金黄的阳光在莱托莎的世界里第一次拥有了生命,它爬过斑驳的灰色墙壁,轻轻吻住对方凌乱的头发,再往下紧紧拥抱住这个清瘦的身体。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周遭小孩的聒噪打闹声通通消失,莱托莎只能听到风的声音。

    掠过对方的风告诉她,她们是一样的人。

    那个清瘦白皙的女孩正在用一块尖锐的石头,在地面上刻画着什么,似乎是对某个细节不满意,她秀气的眉毛蹙了蹙,毫不犹豫地咬开自己的食指,鲜红的血滴往下坠——

    一滴,两滴,三滴。

    莱托莎看得如此清晰,如此分明,阳光下她竟然觉得那几滴血的味道是甜美的。

    她不受控地走上前,看见了那个女孩画的图案——一片荆棘丛。

    “那是玫瑰吗?”莱托莎指着那几滴血落下的地方,第一次主动和别人说话。

    女孩做事非常专心,一开始并没有发现有人过来,直到莱托莎开口,她才皱眉抬头。

    她看见莱托莎,看见她一头漂亮的金发,被打扰的不悦突然消失了。

    那是比任何阳光都漂亮的金色,她莫名觉得莱托莎应该成为太阳,发光发热。

    可她也在这一刻明白,她们是同一种人。

    “你说什么?”福利院里最不爱说话的孩子第一次理人。

    “我说,从你手指里滴出来的,落在地面上的,是玫瑰吗?”

    “是。”女孩勾起嘴角,“你明白我在画什么?”

    “我知道你画什么。”莱托莎笃定地说。

    “我叫莱托莎,你叫什么名字?”

    “尤兰达。”

    福利院的所有小孩都不愿意和尤兰达玩,认为她是画奇怪图案的怪胎,她总是用血画画,像是在勾画什么邪恶的咒语,召唤恶灵。

    有时候志愿者看到了会好心地给她提供画笔,但全都被她无声拒绝。

    血液才是她的唯一颜料。

    只有血液才能提供最原始的张力。

    只有莱托莎说她的颜料是玫瑰。

    “这是世界上最具野性,最有生命力的艺术。”莱托莎狂热地说。

    当然,这当然是世界上最有生命力的艺术作品。

    因为它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尤兰达想。

    她本来打算用自己的血画完一百幅画就割腕自杀的,但现在……

    尤兰达静静地看着莱托莎,毫无来由地问:“你觉得荆棘会刺穿我们的心脏吗?”

    “会。”莱托莎突然咧开嘴笑起来,颧骨处未完全消散的淤青被牵扯着刺痛她的大脑神经,她却完全不在意,“但不会让我们死亡。”

    尤兰达觉得,在有人懂得自己艺术的情况下,就把期限定到一千幅吧。

    ……

    “查到了,福利院的孩子们都说莱托莎当时只跟他们当中著名的怪胎玩,最后她们俩变成了一对怪胎。”乐衍快速地说,“我们找到曾经的志愿者和工作人员进行求证,她们口中的怪胎叫‘尤兰达’。”

    “据说她们俩很喜欢凑到一块用血画画。”

    “她们是不是经常画一个类型的东西?”西尔芙林倏然问。

    “对,志愿者们说她俩经常画一些凌乱的枝条,再用血给枝条的尖端上色。”

    “那是‘荆棘’。”西尔芙林看向阿瑞贝格,“但是血在那时候表示的应该并不是心脏。”

    “那是什么?”乐衍问。

    西尔芙林摇摇头,“那只有当事人清楚了。我们要弄明白的是,是什么让那些血液变成了如今的‘心脏’。”

    “我们还要弄懂现在她们画中的‘心脏’代表着什么。”阿瑞贝格补充道。

    西尔芙林低下头,看着阿瑞贝格与自己十指相扣的手,以及他们膝盖碰着膝盖的两条腿,突然对其他人说道:“你们可以转过身吗?”

    其他人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下意识地听从西尔芙林的话转过身。

    西尔芙林突然侧过头吻上阿瑞贝格的嘴角,伸出舌尖轻而迅速地舔了舔,像湿润的羽毛拂过。

    整个过程不过两秒钟,却让阿瑞贝格的心跳骤然失速。

    即使他们一天要亲八百回,阿瑞贝格还是会轻易地被西尔芙林的亲昵“偷袭”弄得心跳失衡。

    西尔芙林亲完后抽身离开,带着阿瑞贝格与自己相扣的手,按上他的左胸膛,感受了一会儿后又按上自己的。

    “触碰到了吗,或许答案就是那样简单呢。”

    “或许答案就是那个老到掉牙的,但又带着永不过时的浪漫的象征义呢?”

    ……

    从那天起,莱托莎和尤兰达变得无话不谈、形影不离。

    尤兰达发现了莱托莎那还未完全形成的、时犯时好的精神疾病,但她并不在意,反而把它当做一个有趣的现象研究起来。

    她用一个本子记录下莱托莎精神疾病的刺激源——黑色布袋、木头椅子、长条木棍、钢笔、松紧带等等。

    又用另一个本子记录下自己的实验。

    莱托莎每次犯病时,尤兰达都会尝试各种各样的方法来安抚她,牵手、拥抱,或者单纯地和她一起完成一副画。

    犯病的莱托莎并不可怕,相反,尤兰达觉得她像小狗一样,只是想通过叫声引起主人的注意。

    可是以前没有主人要她。

    如今尤兰达成为了她的主人,成为了她的解药。

    莱托莎总是给她送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亲手折的一罐子爱心,或花费好几个星期绣出来的她们俩手牵手的画。

    尤兰达觉得送这些东西的莱托莎表现出了一种独特的童真,这是她和正常小孩离得最近的一部分。

    她在这时候感到矛盾,既不希望莱托莎正常,又想她有机会回归正常生活。

    她自己一出生就被困在了一个假名为“家”的冰冷牢笼中,她的父亲对她有着变态的控制欲,五岁那年这种扭曲的控制欲进阶成了“猥亵”,再之后是“□□”。

    她的母亲只会沉默,尤兰达认为她母亲是个哑巴,还是个瞎子,不然为什么看着亲生女儿被自己的丈夫□□只会呆呆地坐在一旁喝酒。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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