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暧昧: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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忄生去报复,报复的是陈礼,还是她自己的感情?

    谢安青双眼微红, 觉得自己也要发疯了。

    被陈礼逼的。

    她只是随随便便几句话而已, 就好像把她的智和冷静全部绑架了,让她变得毛躁、任性、野蛮、无礼。

    她不应该是这种人。

    但做出了这种事。

    谢安青攥着手,又一次想到了“恃宠而骄”这个词。

    在当时的处境里,她没有精力和机会仔细思考它的意思,现在周围安静, 她无人打扰,忽然发现:

    她“敢”这么t?对陈礼,无非是知道她不会发火, 不会记仇,不会批评教育她, 不会约束管制她, 甚至会反过来纵容她, 说她乖。

    她在被人宠,拥有她为她特别画下的,低得可以忽略的底线,才敢这么骄矜难惹。

    她在被人宠,提现了她无限的包容心, 下单了她所有的偏爱例外,才敢这么肆意妄为。

    她的“敢”基于对“陈礼喜欢她”这个事实已经无意识妥协。

    而她“肯”这么对陈礼……

    不过是在向她正面承认,她也还是喜欢她。

    但凡她今天面对的是一个陌生人,都不用陌生人,哪怕是最熟悉的朋友,她发脾气的方式都一定不会这么幼稚冒犯。

    她在无意识地,重新向陈礼打开自己。

    陈礼的一举一动也都在疯狂迷惑着她——她长长短短的叫声开放大胆,掏空了她的智;她哭得越狠越让她觉得事情在逐渐变得公平,就更想折磨她到失控大哭,来抵消自己以前为她流的那些眼泪;她的身體在被吻著的時候,反復地繃直蜷縮,紅潮遍布,太過於好看;她那裏水源充足,清泉涓涓,在渴望和失望之間劇烈翕張,在快樂和痛苦之間澎湃湧動,让她沉迷。

    ……還是迷戀她情谷欠旺盛的樣子。

    那——

    刚刚那些也不全是报复吧?

    她后来更多是在证明。

    证明陈礼对她的爱意仍然蓬勃。

    她用语言编织出来那种爱还是太虚无缥缈了,她以前吃过这上面的亏——对她说出来的任何一句话都深信不疑,对她太容易满足——导致现在杯弓蛇影,如履薄冰,本能地想要寻找一些具象可见的东西,让自己浮空的脚踏向实地。

    她想要很多很多的证明。

    “十”是个好数字,十全十美,十里春风全都来自于她,好繁荣,好丰沛,她好緊,好濕,好渴望她。

    谢安青冷静地复盘,心里的后悔和内疚渐渐消失,变成跳动的火焰,带着急促的呼呼声和爆裂声,疯狂往她神经、血液里钻。她舌尖无意识顶向上颚,手往下走,碰到一片湿滑的瞬间,她如梦初醒,触电似的抽出来,在水龙头下冲洗。

    之后刷牙洗脸,谢安青一直红着耳朵,不上不下的空虚感持续在她身体徘徊,她忍不住去想被折磨了一个多小时的陈——她到最后,哭都没有力气。

    “哗——!”

    陡然响起的手机惊到谢安青,她不小心拨开水龙头,水声急促到有些刺耳。

    谢安青看了眼,快速关上水龙头往出走。

    是谢筠打的电话。

    谢安青拿起手机接通:“谢筠。”

    谢筠:“你针对一刀切,直接禁养鸡鸭的政策提出的优化方案县里采纳了,很快就会向各村推广,同时也会汇报到市里,有望在其他县同步推行。”

    谢安青:“好事。”

    谢筠:“你呢?在那边玩得开心吗?”

    突然转变的话题让谢安青有片刻沉默,她走到窗边坐下,手指捏了一片阳光,说:“我遇到她了。”

    谢筠一愣:“陈礼?”

    只有这一个人会让谢安青用“她”来指代。

    表示有意无意的回避。

    谢安青:“嗯。”

    谢筠欲言又止,沉吟了两秒,问:“怎么打算的?”

    谢安青:“没忘记她。”

    谢筠:“准备复合?”

    谢安青眼尾瞥向手机,捏着阳光的手指蜷进手心:“没有想过。”

    谢筠:“为什么?”

    谢安青:“一开始我害怕,把自己封得很死,后来她做了一些事,跟我说了一些话,我好像没那么忌惮了,但……”

    谢安青想了想,低头看着双脚说:“感觉还在空中飘着,不踏实。”

    谢筠“嗯”了声,电话里传来椅子挪动的响动,过去之后,她声音的背景变得空旷:“她还没让你觉得安全,这是她要做的事,我插不上手,不过有另外一件事,我觉得现在可以告诉你了。”

    谢安青:“什么事?”

    谢筠:“两年前陈礼来找你。”

    谢安青心一缩,坐直了身体。

    两年前,她死里逃生回到东谢村的时候,整个人的状态非常差,不论身体、精神,还是心状态都极其不稳定。

    谢筠看在眼里,根本不敢多提陈礼,怕雪上加霜。

    所以对于陈礼,谢安青只知道她去过,不知道她怎么去的,去的时候什么样子,走的时候什么状态。

    谢筠说:“她先到的县里,带了很多应急物资。那时候信号不通,路也不通,她一个人从县里找过来村里。”

    “吱——!”

    椅子摩擦地面发出一连串尖锐的声音。

    谢筠抬头看着从谢安青家后院伸过来的榕树枝,沉声说:“那么远的路,那么大的雨,她一没导航,没人可问,二没吃没喝,没时间休息,三洪水遍地,到处都是塌陷。她就那样一路走过来的,命稍微差一点,可能就到不了村部。”

    谢安青想象着那一幕,如遭雷击,满脸的惨白。

    谢筠狠着心继续说:“听到你死了,奶奶们都走了,她整个人像是被砸碎了一样,透着疯癫。我担心出事,让山佳跟着,山佳说……”

    谢安青:“说什么??”

    谢筠:“她一次头也没有回,一直到走过平交道,才突然开始哭。”

    谢安青耳边轰隆,脑中嗡然。

    平交道。

    又是平交道。

    她在微博上约陈礼的时候,说的是过了平交道就是我们村。

    她们交换爱意那天,陈礼跨越平交道,她们才算真在一起。

    平交道里是她们爱情的开始,她出去了,一切就彻底结束了。

    结束的方式是永不可逆的死亡,残忍至极。

    谢安青垂眸的刹那眼泪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谢筠觉得自己听到了,她用力抓紧手机,加快语速:“山佳跟我形容她的哭声时用了一个比喻,天裂开了,口子大的永远都不可能再好。”

    谢安青屈膝蹲下,像是有飓风斩断了她的四肢百骸,她浑身冰冷:“她,怎么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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