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暧昧: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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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却还在拼命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像被甩进了接近零度的海水里,腥咸、苦涩,刺骨寒冷让她喘不上气。她没有反抗,在被海水一寸一寸吞没的窒息里,口吻如常:“不是往衣柜里挂,是收拾好留的这些带走。”

    陈礼说:“谢安青,我要走了。”

    递进的陈述像铁棍抡在身上。

    谢安青膝盖打弯,左腿剧烈抖动,她掐了一下指关节迅速站稳,目光不错地看着陈礼。

    她刚刚没有听错。

    陈礼说话的时候看着她,也没有说错。

    ……真的要走了。

    谢安青眼底聊等于无的光一缕缕潜下去,过了好几秒才找回声音:“走了还会不会回来?”

    陈礼:“不会。”

    没有任何思考停顿。

    努力想躲,想回避的谢安青被这一句推上了赤。裸裸的刑台,四周空荡阴森,寒风凛冽。她看着面色平静,没有任何一丝犹豫、挣扎、痛苦的陈礼,终于确定身后没有退路了,只能往前走出一步——还是站在暗处,和几乎已经将空白填满的黑色融为一体,“那可以带上我吗?”她问。

    认真得没有一点脾气。

    陈礼冻到麻木的心脏忽然绞痛,压在行李上的手剧烈颤抖,在开始发展之前,她将轻飘摇晃的身体后倾靠着衣柜,笑得不露破绽:“你是东谢村驻村书记,你走了,村子怎么办?”计划好的两年怎么办?

    谢安青说:“有谢筠、山佳、蓓蓓,有下一个驻村书记。你说喜欢我那天,我其实就想过放下这里的事情,做什么都只为自己的喜怒哀乐服务。”

    谢安青很慢地往里走,在陈礼面前蹲下——小孩子一样,双膝并拢,胳膊交错横在膝头的蹲法,软软地抬头看着陈礼:“之前我说错了,你比工作重要。我在工作上其实没什么野心,你知道的,我做那些事只是为了道t?歉,现在歉差不多道完了,我就想和你好好谈恋爱。陈礼,你把我带上行不行?”

    谢安青靠近陈礼,头低在她肩膀上,和她通过一个“蹭.jpg”的微信表情想象到的动作如出一辙,亲昵又可爱。

    “你不用给我什么,把我带着就行了。”

    “我保证不会再惹你生气。”

    “真的。”

    “我很乖的。”

    “我会做饭,会刻章,会种花,会吹笛……”

    “你不是喜欢听吗?我给你吹一辈子好不好?”

    谢安青侧过脸,眼睛贴着陈礼的脖颈:“陈礼,你带上我吧。”

    带到西林也没关系。

    她能消化掉村口暴雨里的那场噩梦,就能消化掉西林的尖叫,只是时间问题。

    一辈子那么长,她一定能做得到。

    或者陈礼什么时候有空了,和在这里一样随便拉她一把,她就能马上做到。

    所以去西林也没有关系,只要陈礼一直在。

    谢安青顺利说服自己,心情变得轻松起来,抬起鼻尖一下下蹭着陈礼。

    陈礼听不到她心里的声音,僵硬身体被她连两年计划都愿意放弃的事实反复击打。

    太盛大了,这心意。

    带上她,等于拥有了爱情了里的全世界,每一秒都会幸福无缺,不羡其他。

    她即使是个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普通人,也得在开心之余仔细考虑能不能将它护佑周全,何况四面楚歌,举步维艰。

    带上她,等于裸露了身体里的全部软肋,每一秒都只想保护她,不顾其他。

    她退一万步去想。

    陈景陈雎肯定不会怪她爱情至上,景石她也可以不要,那不还有韦菡?

    她的半条命,长达16年不求回报的谋划……

    陈礼心冷下来,疼痛和谢安青鼻尖细腻柔软的触感,潮热滚烫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像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她一脚踏空,坠入悄无声息的蓝色海洋。她浮不出水面,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发出和平时一样的声音:“谢书记,你那么聪明,真不知道我说走是分手的意思?”

    能劈山的巨斧陡然劈开大海,谢安青被直直投入冰冷的海底,没有任何一点缓冲,她的呼吸就被剥夺了,肩膀撞到暗礁,骨肉生疼。

    眼泪落进海洋。

    谢安青离开陈礼,疲软脱力的身体像是再也支撑不住了一样伏趴在腿上,看着对面的人说:“陈礼,你爱我吗?”

    陈礼和回答谢筠的反问一样,仍然谨慎得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把问题丢回去:“你说呢?”

    她企图根据题干随机应变,把伤害降到最小。

    谢安青认真思考、回忆,发现除了自己主动要过来的那句“喜欢”,除了赛过蝉鸣的呻口今和颈边的吻痕,她们之间再没有什么能证明相爱的海誓山盟。

    死寂的心潮继续往下退,迅速干涸。

    谢安青望着灯光下姿态懒散,长相明艳的人,笑得很轻,睫毛里有湿淋淋的碎光:“你说这次是真心的,说你喜欢我,说会疼我。”

    承诺是刀,直穿胸口,天崩地裂般的疼痛在陈礼胸腔里炸开,一瞬间鲜血淋漓。

    谢安青只能看到她依旧完美的皮囊:“我不瞎,看得出来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陈礼:“那就是爱过。”

    “爱了还可以收回?”

    “我不是一直这样?”

    “你不是。我说了,你后来不是。”

    “你听到过我和我经纪人的谈话。”

    “能让一个淡欲的人烧起来,不恰好说明你用心了?”

    谢安青的语速很快,不给陈礼任何思考的时间。她眼里的眼泪越薄越浅,闪出来的碎光越多,越像密集的刀子一把把往陈礼心口插。

    陈礼不知道自己的平静无情还能伪装多久,她被谢安青的眼睛紧锁着,稍有不慎就会被她发现漏洞,满盘皆输。

    可箭已经搭在了弦上,弓早就拉满。

    陈礼仓促地偏头避了一秒,再对上谢安青,冷静颠覆,翻了面目:“谢书记,你真的太可爱了。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因为谁对你好,就大方地给她戴上滤镜。隔着滤镜看人,受骗的只有你自己。”

    是。

    她到这一秒都觉得陈礼是爱她的,她说生气、离开,她的冷漠、无情全都是假的,是玩笑,是情侣之间在磨合吵闹,熬过去了,一切都会恢复如初。

    她的滤镜太厚了,但是怎么办。

    “确定喜欢上你那一秒,这东西就摘不下来了。”

    谢安青水湿的眼圈一霎红透,眼泪却依然浅薄,像固执的坚持,她在荒山野水里躲藏一下午的头发早就乱了,草草地搭在脸侧,颈边,顺着无形的空气延长伸展,扼住了陈礼的喉咙。

    陈礼在翻天覆地的窒息感里笑出一声,搭在腿上那只手抵了抵额头:“果然难缠得我惹不起。”

    难缠。

    贬义词吧。

    谢安青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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