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取豪夺了黑月光: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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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得罪你。”

    宋瓒抬手给容显资理理尚未梳理的散发:“他勾引你了。”

    简直是不可理喻。

    千言万语,百般辱骂不知从何开口,容显资实在气极:“你给我解开,我们打过。”

    这话把门口的老婆子给吓着了,这婆子约么有些地位,她犹豫开口:“姑娘,这玉种可是少爷从库里翻出的好东西,连宫里都少见的宝贝。”

    不想迁怒旁人的容显资深吸一口气,随后长长呼出,她尽量柔声道:“大人,您到底要作甚,劳烦给个痛快话。”

    宋瓒目不转睛看着容显资:“要你。”

    容显资被气笑了,顶腮咬舌,一股气哽在胸口:“可以。您让人先下去,我包管给你伺候得子孙都绝了。”

    旁边尚有未通人事的丫鬟,听得这话臊红了脸。

    现在人就在自己手里,宋瓒也不再那般防备,他含笑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现在午时了,饿吗?”

    说完也不等容显资回答,便朝门口那婆子道:“张内管,摆膳。”

    午时了,那今天就是一号。可季玹舟不在她身边,她这月是暂回不得了。

    她忽然想到,所以季玹舟去杀那副官落下伤,让她带他去关月的医院,并且歇在了那,是不是也是防着这种事。

    总归她现代的身子睡在关月那,出不了岔子。

    这姓张的管家娘子见这女子如此对宋瓒,以为她落不着好了,可听见少爷似乎并不介怀还颇为陶然,心下惊涛。但到底是府里老人,只冷静应好,下去吩咐了。

    看着宋瓒软硬不吃的样子,容显资换过话头:“我那镯子呢?”

    “那镯子寒酸,配不上你,我物归原主了。”

    听到那镯子还在,容显资松了口气,她又问:“那他呢。”

    本还和煦的宋瓒周身气场立刻冷冽起来,随后又缓和下来:“在料理他母亲后事,应该还在守灵吧。”

    容显资心头一痛,眉间突然被温热拂上,是宋瓒的手。

    “皱眉做什么,是想要什么东西吗,告诉我,我送你。”宋瓒抚平容显资皱着的眉头。

    他明明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悦,怎么能装得这么若无其事,与他无尤?

    容显资一把打开他的手,拒绝他的触碰。她不想再同他说一句话,却迫于形势,压火开口:“你不是说吃饭么,你拴着我,我怎么吃。”

    她晃了晃锁链,弄得哐啷响。

    宋瓒轻笑,从袖口拿出一把钥匙解开锁链另一头,还不等容显资钻空子,宋瓒就将这一头锁上了容显资另一只脚,单手擒住容显资双手手腕。

    “大人这是把我当囚犯?”容显资讥讽。

    宋瓒没有立刻回话。

    他看了金锁链和白皙的脚踝良久,喉结滑动。

    容显资看着宋瓒那出神的样子,慌忙将脚收回毯子里。

    宋瓒回过神,欲盖弥彰咳了一声,从床单上撕下一条带子,捆住容显资手腕。

    “莫要挣扎,此结越挣扎越紧。”宋瓒捆得不算扎实,却很有手法。

    随后他用那貂毛毯子将容显资裹得严严实实,打横抱起她向中堂走去。

    一路上的仆人皆低头敛声屏气不敢多看,容显资在宋瓒怀里根本挣扎不了:“大人,我只着了中衣。”

    宋瓒步伐不停:“我院子里的小厮都被打发了,只留了两个往日服侍我的老太监,这院子里只剩婢女。”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女子,轻笑:“毕竟你惯会胡闹,我总要防着些。”

    “你一臣子,哪来的太监伺候?”容显资记得非皇室不得私蓄太监。

    抱着她的人闻言,语气有些张扬:“自是陛下特赐。”

    怪不得孟回看他那么不爽。

    宋府的门匾是陛下提笔,连少爷院里都有太监伺候,这京城宋家真是衮衮诸公之首了。

    容显资心更沉了些.

    黄花梨嵌螺铀大圆桌上摆放着山海八珍。金丝燕窝,鸡枞熊掌,红煨鹿脊,木犀银鱼,蟹粉豆腐等天南海北的东西不一而足,又配了雪梨龙眼,蜜渍杨梅等小食解腻,所用瓷器釉色莹澈,胎骨坚致。

    宋瓒将容显资轻轻放在铺了羊绒垫的椅子上,旁边候着的婢子早有准备地捧上一朱砂红兔毛披袄,宋瓒将它搭在容显资身上。

    “还是红色衬你,整日穿那般素净作甚”宋瓒端详了一番,又笑道“不过你生得美,穿什么都标致。”

    手脚皆被束缚的容显资不得不由着宋瓒摆弄,她抬头:“你眼睛瞎了就去找大夫,我就玹舟庶叔死了这几天穿得寡淡。”

    这话不假,从宋瓒第一眼看见容显资,她就是会打扮自己的,虽然没有把锦罗绸缎全往自己身上招呼,但各式花样她都换着来。

    尤其是救下季玹舟后,每天都打扮得秀丽明艳。

    在京城,容显资这个年纪的女子大多已然嫁人,穿得端庄雍容,可她偏就透着一股子少年活气。

    但有时候容显资说话做事,又格外稳重周全,叫宋瓒觉她比他还要年长几岁。

    这份悖妄总让宋瓒感觉她似烟似雾,欲近不能又欲罢不能。

    其实容显资打扮成什么样,宋瓒都觉得十分合他眼缘。可就这几日那一身缟素,叫他看得扎眼。

    他冷冷开口:“白衣不适合你。”

    假的。

    你穿白衣像一捧新雪,冰清玉洁又高高在上。

    被宋瓒看得心里发毛,容显资收回目光,将被捆绑的双手举起:“大人,这叫我怎么用餐?”

    那双被困着的手十分白皙,故而青筋的搏动十分明显,却又被丝绸困扎着,让宋瓒眼神深了几分:“哪里需得你自己动手。”

    这话容显资以为是叫下人伺候,结果她看见宋瓒竟接过丫鬟盛的火腿珍珠乳鸽羹,舀了一勺放在她嘴边。

    这是宋瓒这辈子第一次伺候人,但他却十分怡然自乐:“你太久没进食了,先吃点羹汤缓缓,晚间我再吩咐膳房给你做生腌。”

    太诡异了。

    真的太诡异了,连向来谨小慎微的婢子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若是旁人见了,定会以为这煞官怕不是被自己手下冤魂夺舍了。

    容显资嘴唇微动,最后终于憋出了几个字:“我那天是踩你踩得??x?太重,把你踩出毛病了吗?”

    “你才几两重,不过身量比大多贵女高些罢了,”宋瓒并未在意容显资的妄言“不爱吃这个么,那换个鹅油酥卷怎么样,张内管说这道菜比较合女子口味。”

    容显资用被捆着的手按下了宋瓒的动作:“我自己吃,我可以。”

    说罢便勉强拿起眼前玉筷,正要夹菜筷子便被宋瓒抽走。他将筷子抛在一旁:“我喂你,你吃几口,季玹舟便多活几日。”

    “他才刚回京,你又要做什么鬼。”容显资皱眉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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