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取豪夺了黑月光: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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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回答,他问:“因为我长相?”

    容显资抬起头,又将他看了一遍,十分郑重点头:“是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想,但姐姐确实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帮你包扎。”

    俄顷,容显资皱了皱眉,煞有介事道:“你别寻思了,现在姐说要你好好把腿弄一下,你听姐的。”

    一旁并不算汹涌的溪流泠泠淙淙作响,天上乌云微微散开,露出和煦的日光洒在季玹舟和容显资身上,他听见自己说。

    “好,听你的。”

    那日女子在阳光下白瓷般的后颈一如今夜月华下伏于桌面漏出的那般,突然那白皙的玉脖离自己更近??x?了,一大片苍白后是并不带来害怕的黑。

    容显资抱住了他。

    容显资站起来,将坐着的季玹舟压向自己,一手覆上他的墨发,一手抱住他肩膀,她感觉到季玹舟灼热的呼吸打在自己腹部。

    季玹舟立刻回抱住了容显资,用力收了收手臂,让二人更加紧密。

    季玹舟埋在容显资腰间,眼前一片漆黑,忽而他感觉到有水滴划过自己耳后,他慌忙抬头,却见往日巧笑倩兮林下风致的女子鼻尖竟有些红。

    容显资也不觉丢人,她借着月光将季玹舟看得更清楚些,轻声道。

    “你的爱一直都这么带有献祭感吗?”

    献祭。

    这是一个离容显资很远的词,她出生时父母便有了建树,又无兄弟姐妹,天生容貌昳丽,身姿绰约,上学时过目不忘思维敏捷,旁人悬梁刺股她翘课看闲书,同关月她们的友谊也深厚久远,再往后又遇见了周队这样的好前辈,连她感兴趣的异性,她只要出手都没落空过。

    除开她工作本身所带的奉献性质,她从来不需要献祭自己去换取什么。

    她想要什么就会去争取,不服什么就会立刻制定策略,她的所有“自苦”都是为了换回更大的结果。

    但不代表她不懂爱,不代表她觉得父母之恩,友人之义,恩师之德都是旁人欠她的。

    容显资双手捧起季玹舟的脸,声音有些发颤:“季玹舟,你不怕我接不住你吗?”

    献祭式的爱太沉重了,偏生季玹舟又惯会自苦,他的相性已经在磋磨之中形成,需要予其以日来月往方才有转圜的可能。

    容显资看着季玹舟耳旁自己的那一滴泪,她一下子拿不准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上了季玹舟,又或是有多爱。

    “下次一号,我带你去北海追海豚吧,然后再带你潜水摸珊瑚,你肯定没有……”

    话还未尽,季玹舟颤抖着将容显资拉到自己膝盖上,用几乎像是将自己融入她一般拥抱着她,他用带着虔诚,又带有幽咽的口吻祈求道:“容显资,你带我走吧,求你,带我走吧……”

    江上夜风不知从何处奔袭而来,两人衣袖交缠着,容显资目光投向墨玉幽暗的江面,看着里面被刮碎的星子。

    她久久没有说话,久到季玹舟以为她要舍弃自己了,他正要说抱歉,就听到容显资笑了一声,带着几分释然。

    “好。”

    她用着调戏的语气道:“你不怕你去我那里之后我没新鲜感了不要你吗,那你就饿死了。”

    季玹舟将头完全埋在她颈窝处:“那也不要把我留在没有你的地方。”

    容显资愣了一下,随后带着涩意开口:“逗你的,我走之前把你的钱全换成金子带上,就算不喜欢你了,也给你找工作。”

    她拍拍季玹舟的背,吸吸鼻子:“好啦,我请你看烟花,我自己做的。”

    她轻轻啄了一下季玹舟的嘴角,随后嫣然一笑,步履轻快地去点烟花了,季玹舟连忙让前欲拿过火折子却被容显资推开,两人言语间又凑趣起来。

    夜间愈发冷冽,宋瓒抬手拿着玉瓶子灌了一口酒,看着季玹舟拥着容显资等烟花火线燃尽。

    手里的玉瓶子,是他随容显资后脚下船,买的同一位妇人的菊花酒。

    倏忽之间,一声尖锐划破江夜寂静,那颗火星子一下子撑开,金丝银线绽放开来又簌簌落下,随后轰鸣声接憧而至,是少见的五光十色。

    宋瓒冷冷望着璀璨的烟花,随后目光下移,看见被季玹舟捂住耳朵的容显资仰起头,带着些些许骄矜:“怎么样,漂亮吧!”

    在烟火声中,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与季玹舟重合。

    “嗯,好看。”.

    在容显资能承受的酒量范围之内,她能不能醉取决于她想不想醉,比方眼下,她就很乐意喝醉一点。

    她躺在季玹舟的腿上,仰头站着满天繁星和季玹舟的容颜,感觉到困意涌上,嘴里还嘟囔着:“……这年头找工作很不容易……所以你要是敢背叛我,我就把你做成标本放地下室,你做鬼也得同我在一块。”

    总觉词不达意,她抬手掐住季玹舟的手臂,干净的指甲瞬间洇出血色。

    而被掐的人像失了痛知般,由着容显资赏赐她带来的痛楚:“阿声你可以往手腕掐一点,手臂紧,我怕你指甲不舒服。”

    容显资收手,闻了闻指间的血味:“一会我睡着了你记得帮我洗手。”

    季玹舟给她挡着风口,听见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带着酒气尽数消散在风里,他不出声笑了笑,借着月光将睡着的容显资又细细看了一遍,随后轻轻打横抱起她起身。

    走到光影交界处,他看见那笔直的屋檐影子上突兀的一处。

    满眼柔情凝成腊月寒霜,季玹舟抬头,同宋瓒对视。

    二人均未发作,亦未多言,此时容显资感觉到了季玹舟动作,她迷糊地收了收环着季玹舟的手臂,将自己埋得更深。

    季玹舟低头看了看蹭着自己锁骨的睡颜,不再赏宋瓒一个眼神,抬步离开.

    此后二十余日里风调雨顺,直达扬州,一船人各怀鬼胎却也相安无事,孟回望了眼岸边的青砖黛瓦 ,船随河动,看着那隔开鳞次比节府邸的马头墙像水波一样。

    他抬手想唤王芳,却想起一个时辰前王芳被容显资拉去打麻将了,他摇头笑笑,自个去找宋瓒。

    到了宋瓒房外,却被姜百户告知宋瓒不知去了何处,船舫说大不大但一一找过去却也要费一番功夫。

    孟回挑眉,换了个说法:“那姜百户可看见王芳在何处?”

    只见姜百户身子明显僵了一下,孟回脸色不显,告礼而去。

    果然。

    孟回站在船舫走廊上,向下看是甲板上容显资攒约宋婉王芳杨宗的麻将桌,一旁季玹舟仔仔细细削着荸荠,切成小块送到打得水生火热的容显资嘴边,往上看是同兰席煞有介事茗茶的宋瓒。

    孟回嗤笑一声。

    那个房位能看见容显资,却叫容显资看不见他。

    顺着木梯而上,孟回敲了敲门便推门而进:“宋大人兰郎中,今夜便抵扬州了,咱们是不是该再商量些事了?”

    楼阁下传来热闹的交谈,王芳尖细的嗓子嚷着自摸七小对,兰席见宋瓒抿了茶水,以他对宋瓒的了解便知他此刻心下不悦,却不知是孟回突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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