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取豪夺了黑月光: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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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第 29 章 你的爱一直这般带有献祭……

    “闷在房间快死了, 你今夜必须陪我赏月。”容显资今日特地打扮了一番,选了最张扬的银朱包肩比甲,盖住了更庄严的霁红马面裙, 象牙的广袖随风而动, 连妆面也十分雍容。

    看了眼天上才半边的月和地上彻亮的烛,季玹舟牵着容显资的手,温声道:“阿声,你不必为我费心。”

    容显资无辜地睁眼:“没有啊, 今天重阳我想我爹妈了,不可以吗?”

    她拉过季玹舟,把他按在椅子上:“你想先看烟花还是先吃糕点,这些全都是我做的哦,阿婉说特别好吃。”

    季玹舟扫了一下, 有些是之前容显资在山上做过的,还有些是被她改过的重阳糕。

    “都听阿声的。”季玹舟摩挲着容显资掌心。

    “那就先吃, ”容显资坐在了季玹舟的另一边“尝尝这个, 我把重阳糕的豆沙换成了咸奶酪, 没那么腻。”

    那精致的糕点被容显资修长的手指举着,季玹舟看了片刻,并未接下而是直接由容显资喂过。

    “阿声过几日就可以见伯父伯母了。”

    容显资侧眼看了看季玹舟:“这次我还可以带上你, 不过可惜只有一天还不能出省, 但应该也有很多好玩的。”

    季玹舟看着容显资一张一闭的朱唇,淡笑着应好。

    顿了片刻,他又道:“阿声想问我什么?”

    正措辞的容显资被这反问愣了一下:“我……”

    季玹舟牵过容显资下意识揪着他衣袖的手:“阿声想对我做什么都不需要犹豫。”

    容显资嘴唇微翕, 犹豫片刻开口道:“玹舟,你其实很挂念父母,对吗?”

    她感觉到季玹舟的身子僵了一下。

    随后, 季玹舟侧过头,挽了挽容显资鬓边碎发:“阿声,我没有你那般能说惯道,我连讲自己的事情都不知怎么找第一个字。”

    容显资柔声:“但我怕我问了你不想答的事情,你还是纵着我答了让你自己不开心。”

    她看见季玹舟的眼里全是自己。

    “阿声,你对我有探索欲求,说明你在意我,我喜不自胜。”

    船舫阁楼上,月下独坐的人看着船尾这花前月下,捻了一小块碎糕点,那块碎糕点是被他挑出来的,若是仔细瞧,会发现那是容显资刚刚喂给她心悦男子那式糕点的碎料。

    当季玹舟说出那句“你对我有探索欲,说明你在意我”时,宋瓒顿了一下,随后将整块碎糕点塞进嘴中。

    容显资想了一下,问道:“你是怎么肯定你是你叔父之子?”

    季玹舟眼睑微合:“其实我并不确定,我出生时父亲与母亲成婚一年,只是听见我母亲同那人说我是那人的儿子,那我便是罢。”

    那我便是罢。

    五个字说得十分随意。

    然人总有来处,何况季玹舟长于高门之内。

    此刻微微微风吹过,将容显资的发带扬起,扫过季玹舟的脸颊,她低头趴在桌子上,闷闷又问:“我听你的话语间是认可你母亲丈夫为你父亲的,你也很在意你母亲的话,他们对你好吗?”

    发带扫得季玹舟有些痒意,他却舍不得拂开:“总归他二人仅我一子,衣食无忧银钱富足。”

    他言语间并未言明一些温情时刻,容显资心下了然,换了个问法:“你父亲对你要求高吗?”

    这一问将季玹舟拉入了一些回忆里,他缓缓开口:“父亲对我并无过高期望,也鲜少同我讲话,只是言语间总希望我能多陪陪母亲。”

    容显资微微张口,话却堵在喉间。

    他母亲是他父亲强娶的,自然被他父亲放在心上,同时她也在结亲后仍同婚前心悦之人相会。

    这种行为容显资自知下不了任何判词,她生长环境足够自由,那么她对此任何话语都是隔岸观火的主观臆断。

    但至少说明一点,她母亲已经到了不做表面功夫的地步,否则不会让尚且年幼的孩子看见这荒唐的一幕。

    连稚子都无意撞见,那么其他人呢?

    他父亲是否也在质疑他血脉来源,整个季家是否也充斥他的流言蜚语?

    但季玹舟能怪谁?

    是怪给自己远逾常人优渥生活的父亲,还是被强娶郁郁不乐的母亲,抑或与此无关反而谨小慎微的仆从?

    想到此处,容显资竟感觉自己的心被一片片地剐过,从尾椎窜上一股疼意,她干涩开口:“你被派来川地……”

    “是我父亲让我来的。”季玹舟很自然地接过这话,他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可容显资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手攥得更紧了。

    像是想向她索取什么。

    他来到蜀地便遭遇伏击,此后父亲便暴毙,虽无官府之词,但就后续之事,世人皆知是其叔父黑手。

    而派人杀他的也是他叔父。

    在来之前,他父亲真的感知不到其叔父对季玹舟的杀意吗,又对蜀地即将发生的动乱一无所知吗?

    身为局外人的容显资尚且会去揣测,他父亲是不是也想季玹舟丧命在外,想抹去这个不知血脉的儿子。

    何况季玹舟。

    那他母亲又扮演什么角色呢。

    这位十月怀胎辛苦生下他的母亲,这位连接起他与父亲不多谈话的母亲呢?

    容显资也用力回握住季玹舟,感觉到这股力量的季玹舟终于在今夜第一次主动讲起自己:“母亲,并不喜我,她在我面前,常说我长得太像父亲,让我不要请安。”

    江风愈发寒冷,将容显资的神色凝固在脸上,冻得她五感有些恍惚,她听见自己开口:“所以,你觉得她更希望你是季家庶叔的儿子,所以你就觉得自己是?”

    月光照得季玹舟容貌更为靡颜腻理,他笑了笑:“反正是不知的事情,为何不能给自己一个痛快?”

    当季玹舟看着眼前伏在桌上的美人说出“痛快”二字时,他恍惚想到了他与容显资初见。

    那是他被伏击后,随水飘到山下,身旁是也昏迷着的容显资,二人前后脚起来,他有些许遗憾自己居然还活着,却被容显资拍了拍身子。

    “帅哥,你腿好像有点死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骨折的腿,并未搭话,而是在思索自己是废了让家里高兴,还是没废让家里高兴。

    这时容显资走开了,再回来时拿了几个树枝:“你在想什么,不会包扎吗?”

    或许是事情闷在心里太久,他不应该对一素不相识的女子说这么多,却忍不住道:“我不知这腿是废了好还是没废好。”

    容显资埋头给他包扎复位,闻言也没多问,只说了一句:“不废。”

    “为什么?”

    容显资还是没抬头,留给季玹舟的是白皙的后颈:“你长得太合我审美了,你瘸了我会很痛心疾首的。”

    季玹舟没想到是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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