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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强取豪夺了黑月光》 25-30(第7/11页)
第29章 第 29 章 你的爱一直这般带有献祭……
“闷在房间快死了, 你今夜必须陪我赏月。”容显资今日特地打扮了一番,选了最张扬的银朱包肩比甲,盖住了更庄严的霁红马面裙, 象牙的广袖随风而动, 连妆面也十分雍容。
看了眼天上才半边的月和地上彻亮的烛,季玹舟牵着容显资的手,温声道:“阿声,你不必为我费心。”
容显资无辜地睁眼:“没有啊, 今天重阳我想我爹妈了,不可以吗?”
她拉过季玹舟,把他按在椅子上:“你想先看烟花还是先吃糕点,这些全都是我做的哦,阿婉说特别好吃。”
季玹舟扫了一下, 有些是之前容显资在山上做过的,还有些是被她改过的重阳糕。
“都听阿声的。”季玹舟摩挲着容显资掌心。
“那就先吃, ”容显资坐在了季玹舟的另一边“尝尝这个, 我把重阳糕的豆沙换成了咸奶酪, 没那么腻。”
那精致的糕点被容显资修长的手指举着,季玹舟看了片刻,并未接下而是直接由容显资喂过。
“阿声过几日就可以见伯父伯母了。”
容显资侧眼看了看季玹舟:“这次我还可以带上你, 不过可惜只有一天还不能出省, 但应该也有很多好玩的。”
季玹舟看着容显资一张一闭的朱唇,淡笑着应好。
顿了片刻,他又道:“阿声想问我什么?”
正措辞的容显资被这反问愣了一下:“我……”
季玹舟牵过容显资下意识揪着他衣袖的手:“阿声想对我做什么都不需要犹豫。”
容显资嘴唇微翕, 犹豫片刻开口道:“玹舟,你其实很挂念父母,对吗?”
她感觉到季玹舟的身子僵了一下。
随后, 季玹舟侧过头,挽了挽容显资鬓边碎发:“阿声,我没有你那般能说惯道,我连讲自己的事情都不知怎么找第一个字。”
容显资柔声:“但我怕我问了你不想答的事情,你还是纵着我答了让你自己不开心。”
她看见季玹舟的眼里全是自己。
“阿声,你对我有探索欲求,说明你在意我,我喜不自胜。”
船舫阁楼上,月下独坐的人看着船尾这花前月下,捻了一小块碎糕点,那块碎糕点是被他挑出来的,若是仔细瞧,会发现那是容显资刚刚喂给她心悦男子那式糕点的碎料。
当季玹舟说出那句“你对我有探索欲,说明你在意我”时,宋瓒顿了一下,随后将整块碎糕点塞进嘴中。
容显资想了一下,问道:“你是怎么肯定你是你叔父之子?”
季玹舟眼睑微合:“其实我并不确定,我出生时父亲与母亲成婚一年,只是听见我母亲同那人说我是那人的儿子,那我便是罢。”
那我便是罢。
五个字说得十分随意。
然人总有来处,何况季玹舟长于高门之内。
此刻微微微风吹过,将容显资的发带扬起,扫过季玹舟的脸颊,她低头趴在桌子上,闷闷又问:“我听你的话语间是认可你母亲丈夫为你父亲的,你也很在意你母亲的话,他们对你好吗?”
发带扫得季玹舟有些痒意,他却舍不得拂开:“总归他二人仅我一子,衣食无忧银钱富足。”
他言语间并未言明一些温情时刻,容显资心下了然,换了个问法:“你父亲对你要求高吗?”
这一问将季玹舟拉入了一些回忆里,他缓缓开口:“父亲对我并无过高期望,也鲜少同我讲话,只是言语间总希望我能多陪陪母亲。”
容显资微微张口,话却堵在喉间。
他母亲是他父亲强娶的,自然被他父亲放在心上,同时她也在结亲后仍同婚前心悦之人相会。
这种行为容显资自知下不了任何判词,她生长环境足够自由,那么她对此任何话语都是隔岸观火的主观臆断。
但至少说明一点,她母亲已经到了不做表面功夫的地步,否则不会让尚且年幼的孩子看见这荒唐的一幕。
连稚子都无意撞见,那么其他人呢?
他父亲是否也在质疑他血脉来源,整个季家是否也充斥他的流言蜚语?
但季玹舟能怪谁?
是怪给自己远逾常人优渥生活的父亲,还是被强娶郁郁不乐的母亲,抑或与此无关反而谨小慎微的仆从?
想到此处,容显资竟感觉自己的心被一片片地剐过,从尾椎窜上一股疼意,她干涩开口:“你被派来川地……”
“是我父亲让我来的。”季玹舟很自然地接过这话,他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可容显资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手攥得更紧了。
像是想向她索取什么。
他来到蜀地便遭遇伏击,此后父亲便暴毙,虽无官府之词,但就后续之事,世人皆知是其叔父黑手。
而派人杀他的也是他叔父。
在来之前,他父亲真的感知不到其叔父对季玹舟的杀意吗,又对蜀地即将发生的动乱一无所知吗?
身为局外人的容显资尚且会去揣测,他父亲是不是也想季玹舟丧命在外,想抹去这个不知血脉的儿子。
何况季玹舟。
那他母亲又扮演什么角色呢。
这位十月怀胎辛苦生下他的母亲,这位连接起他与父亲不多谈话的母亲呢?
容显资也用力回握住季玹舟,感觉到这股力量的季玹舟终于在今夜第一次主动讲起自己:“母亲,并不喜我,她在我面前,常说我长得太像父亲,让我不要请安。”
江风愈发寒冷,将容显资的神色凝固在脸上,冻得她五感有些恍惚,她听见自己开口:“所以,你觉得她更希望你是季家庶叔的儿子,所以你就觉得自己是?”
月光照得季玹舟容貌更为靡颜腻理,他笑了笑:“反正是不知的事情,为何不能给自己一个痛快?”
当季玹舟看着眼前伏在桌上的美人说出“痛快”二字时,他恍惚想到了他与容显资初见。
那是他被伏击后,随水飘到山下,身旁是也昏迷着的容显资,二人前后脚起来,他有些许遗憾自己居然还活着,却被容显资拍了拍身子。
“帅哥,你腿好像有点死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骨折的腿,并未搭话,而是在思索自己是废了让家里高兴,还是没废让家里高兴。
这时容显资走开了,再回来时拿了几个树枝:“你在想什么,不会包扎吗?”
或许是事情闷在心里太久,他不应该对一素不相识的女子说这么多,却忍不住道:“我不知这腿是废了好还是没废好。”
容显资埋头给他包扎复位,闻言也没多问,只说了一句:“不废。”
“为什么?”
容显资还是没抬头,留给季玹舟的是白皙的后颈:“你长得太合我审美了,你瘸了我会很痛心疾首的。”
季玹舟没想到是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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