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互演手册: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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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珣轻轻笑了一声,“能为何事?”

    衔池的手指自盏沿划了半圈,垂眸道:“东宫是殿下的东宫,自然事事能为。只看殿下,想与不想。”

    他不是好色之辈,不会真的只为了床笫之欢。她到底还是要先弄明白他的来意。

    他倚回去,好整以暇看她,“孤不过是一时兴起,想看几支舞罢了。京中正时兴的这些舞,会哪几支?”

    衔池愣了片刻,一时分不清他是真想看舞,还是想试试她的身份——毕竟他对歌舞一向平平,不像是会在深更半夜来看舞的人。

    好在京中时兴的舞她在夺月坊都补过了,也不怕他试。

    看她对答如流,只等着他随意挑一曲的样子,宁珣挑了挑眉,沉吟半晌,像是选不出来,末了道:“罢了。还是桃夭罢。”

    他选桃夭,出乎她意料之外,但却是情理之中。

    衔池没再说什么,下去换了一身舞衣,刚还在想无人奏乐她这舞要怎么跳,回来时便见他已经调好了琴,试了几个音。

    琴音泠泠,悠悠自殿里传出来。桃夭的曲调听者难忘,紧靠在门口候着的内侍念恩脸色青黑了一霎,又佯装正常。

    他是当今陛下钦点来东宫服侍太子的。也便是说,他的主子自始至终只有一人,便是陛下。

    今日从书房那儿传来消息,说太子夜里要去那个舞姬那儿时,他便觉得不对。于是他给一直跟在太子身边的怀和下了泻药,替了怀和的职差,到了这儿来。

    陛下有多厌恶这支曲子,阖宫上下无人不知。可太子因这支曲子豢养舞姬不说,如今竟亲奏此曲,与那舞姬寻欢作乐。真以为东宫是铁板一块,传不出动静去不成?

    衔池跳到第三遍时,便敷衍了起来。

    因为她发现,宁珣只低头看琴,几乎不会抬头看她。

    她这舞,也不知是跳给谁看。

    跳到第五遍时,她便疑心他今夜是故意来磋磨自己的。

    可他弹琴的手不停,她的脚步也便不能停。

    桃夭的乐声响了足有一个时辰。

    不说等在门前的内侍念恩,就连等在稍远处的蝉衣脸色也难看起来——跳舞助兴便罢了,哪有一跳便叫人跳一个时辰的?

    殿内,宁珣终于停下,将双手浸在铜盆里早凉透了的水中。

    水冰得刺骨,他却像是没有知觉,来回搓洗了几遍,洗得两手通红。

    ——他不喜桃夭这支曲子,更不喜有人跳这支舞。偏偏它的旋律早融进了他的血液骨髓,脉搏一跳,便是一道音响。

    跳舞的那人早靠在熏笼边睡了大半个时辰。

    她跳了六遍,眼见着还要再跟着他的琴音起势,他及时按住琴弦,抬头看她:“还不累?”

    衔池眨眨眼,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从善如流往地上一坐:“累了。”

    但琴音犹在响。

    衔池皱了皱眉看向他,小声唤他:“殿下?”

    宁珣只淡淡解释了一句:“许久没碰这曲子,乍一拾起来,感慨不尽。”

    许是借此思念先皇后罢。

    知道这是他的禁区,衔池不再多说,只倚在熏笼边听他弹琴,听了一会儿便沉沉睡过去。

    她睡得天昏地暗,若是没人管,能在地上躺一宿。

    也确实是累着她了。

    宁珣正顺手要去把她捞回榻上,低头看见自己冰得通红的手,又看看她连睡着都努力往熏笼旁边散着热气的地方靠的样子,动作一顿,去熏炉前烤了烤手。

    也没多久,等到手上有了热气,他便俯身将她抱起,送回了榻上。

    不过刚将人放下,宁珣抽手出来,突然便被她抓住了手。

    作者有话说:

    衔池:(试图引起注意)殿下同我在坊里听到的不太一样。

    宁珣:(好奇)

    衔池:(深呼吸准备引起下文)

    宁珣:你看到的什么样?

    衔池:他们都说?哈???

    宁珣:(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只在乎老婆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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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她这时候在做什么?◎

    满目火光。

    衔池穿行其中, 躲过烧焦后不断坠下的横梁。浓烟呛鼻,她被熏得直流眼泪,眼前愈发模糊不清。

    但她步履不停, 走得很急,心跳一下重过一下,像是在找什么人。

    她……在找谁?

    陷在梦里的脑仁昏昏沉沉, 思索不了什么问题。

    模糊的梦境中, 她依稀看见火光尽处有道身影朝她转过身。

    两人间隔了一场熊熊燃烧的烈火,火势猛烈, 在他转过身的那刹, 吞去他的面容。

    衔池急急向他伸出手,像是要穿透层叠火光, 将他抓住——

    宁珣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她没醒,也不知是梦见了什么被魇住, 抓着他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精心保养的指甲掐在他手背,只这一会儿, 便要掐破了。

    力气倒不小。

    宁珣抽不出手, 明日下了朝八成还要被留下,要真带着一手背暧昧不明的指甲印,委实也太不像话。

    于是他索性手腕一转,五指挤进她的指缝间,扣住。

    十指相扣的姿势,衔池再用不上力,掐不住他, 便改为握住他的手。

    她握得很紧, 像在抓什么总要失去的东西。

    宁珣没出声也没动, 任她抓了一会儿。

    她呼吸平稳了许多,眉头也不再紧锁,手上松了劲儿,瞧着睡得安稳了些。

    宁珣刚要抽手走人——她察觉到他的动势,倏地翻身将他胳膊抱进怀里,压在身下。

    她身上的舞衣轻薄又贴身,泛凉的绸缎裹着,勾勒出玲珑身段。那层单薄料子挡不住两人交换渗透过去的热量,夹在中间反倒发热。

    宁珣陡然一僵,深深望了她一眼。

    明明还怕他夜里留下,如今拉着人不让走的也是她。

    他没犹豫太久,见她不肯松手,索性直接翻身躺上了榻。

    意识到身边人不会再突然走掉,衔池慢慢松懈下来,自己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唯独握着他的手依旧不依不饶。

    两人躺在床榻两侧,中间有意无意留出一道界限,只一双手相连。

    宁珣闭上双眼,本打算在这儿睡一会儿——明日下了朝还有场重头戏,他得养足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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