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炮灰蠢笨却实在漂亮[快穿]: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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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沁怒目欲裂,重重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姓温的,还想走?说什么共破城池,分明拿我族人去填镇南王的刀口!”

    温予白神色未变,将怀中安然的身形尽数掩入柔软狐裘之下,清冷的嗓音听不出波澜。

    “札哈沁这肝火,莫不是要烧穿这半边天?那日我军箭雨压阵,分明是贵部贪功冒进,才陷重围。”

    温予白所言非虚,他是有意联合瓦剌牵制镇南王,却但拦不住对方犯蠢。

    札哈沁被这话气得暴跳如雷,但此时另一道声音插了进来,“温公子对战术的见解独到,不知能否屈尊前往匹絜部落,为我等指点一二?”

    此人语气谦逊有礼,躬身作揖时姿态放得极低,可身后黑压压的铁骑却无声现身,明晃晃的马刀映着冷光,将周遭空气都搅得紧绷。

    这阵仗分明不是相邀,倒像是逼他就范。

    温予白眸光微沉,他麾下的精锐远在三里开外,就算此刻快马加鞭赶来,也难解眼前困局。

    匹絜部落威名赫赫,又善巫蛊之术,他自是知晓。

    前世沈聿正是借其力攻破平城,虽不知札哈沁如何搭上匹絜部落,但他转念一想,若能深入其中探清虚实,也并非全无好处。

    见温予白迟迟未答,那人耐不住开口道:“若温公子执意回绝,也不知道镇南王王妃能否醒来。”

    “要知道,匹絜部落的迷药向来难解。”

    闻言,温予白周身气息骤冷,立即明白对方在其中插了一脚,可能还打探了不少内情。

    他寒声道:“交出解药,我自会应下此事。”

    那人眼中闪着精光,爽快答应:“只是温公子需饮下蛊毒为凭,待事成再替您解开。”

    这般阴毒制衡之法,分明是忌惮温予白麾下火铳之利,生怕他中途反戈。

    温予白没有拒绝-

    一个时辰之后。

    在晃动的马车上,盖着狐裘的安然有些热,他迷迷瞪瞪醒来,脑袋还在发懵,脸蛋也红扑扑的。

    嗅到了清苦的药草味,小猫鼻尖皱了皱,神志清醒了些许。

    安然脖颈僵得发沉,他迟缓地仰起脑袋,后知后觉的睫毛颤了颤。

    印入眼帘的男人眉眼似浸着晨雾般温润,脸色却苍白得厉害,姣好的唇瓣更是透着诡异的紫色。

    小猫呆愣了一下,鬼使神差想起昏睡间模糊听见的对话。

    胡乱七拼八凑后,安然意识到——

    他、他好像被下药绑架了,眼前这人还舍身救了他一命。

    而他竟然抢了对方的狐裘裹着睡觉。

    愧疚感淹没了又慌又急的小猫。

    安然连忙把外衣给人披好。

    再细看一眼,对方赫然是之前在东宫,碰巧接住从窗户跌落的自己的温公子。

    来不及思考旁的,安然更加愧疚了,慌得嗓音在颤抖,“你、你没事吧?”

    温予白阖目不语,冷白如玉的额头沁着细密汗珠,顺着棱角分明的眉骨蜿蜒滑落,原本拒人千里的清冷气质,此刻被病态晕染得愈发朦胧。

    事实上,温予白早已遇见原著中的神医,不仅弱体渐愈,更因终日浸泡各类秘制药浴,成就了百毒不侵之躯。

    然此番巫毒阴诡,解之需些时间,期间温予白难免神思混沌。

    小猫却误会了,以为对方命不久矣,安然漂亮的圆眸氤氲起无措的水汽,小手哆哆嗦嗦地准备去探人的鼻息。

    下一刻。

    温予白因马车的颠簸倒在安然的肩头,泪眼婆娑的小猫吓了一跳,堪堪稳住身形。

    察觉对方胸膛仍有微弱起伏,安然悬着的心稍稍落下,眼眶却不受控地泛起红意,他紧咬唇瓣,指尖微微发颤,试探性地轻推对方的手臂。

    没有得到回应。

    慌不择路的小猫心下起了一个念头。

    安然莹白的耳垂染上纠结而羞耻的粉意。

    就、就当是还人情。

    只是挤在手心喂他……-

    温予白耳畔是压抑得尾音颤巍巍的委屈呜咽,似乎是微弱得只剩软乎乎的湿润气音。

    香甜得令人上瘾的汁水覆在唇边,空气中诱人的奶香四溢。

    他蹙起眉头,费力半睁开双眼。

    紧接着,温予白呼吸一窒,看见极其香.艳的一幕。

    第64章 世界四:权谋文里背叛废太子的溢奶小太监……

    另一边。

    混杂霜雪的厉风肆虐, 急速浩荡的行军队伍中,骏马飞驰着踏碎暗冰。

    为首的沈聿眸底的猩红透着骇人暴戾,立体俊美的异族眉眼低压。

    他薄唇抿成锋利直线, 骨节分明的手指裹着浸血绷带, 却将缰绳攥得纹丝不动。

    近乎失态地驱马向前奔驰, 腰间赤玉螭龙纹玉佩随坐骑剧烈晃动。

    全然不见向来漫不经心的傲贵威仪,周身气压深沉得可怕。

    沈聿嗓音低哑:“至平城还剩多远?”

    “回殿下, 百里有余。”随军的大太监战战兢兢,生怕触了殿下的霉头。

    沈聿沉声道:“命后方加快速度。”

    话音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冷意。

    见殿下铁了心今日就要抵达平城,跟着日夜兼程的大太监也不敢劝, 只得应声。

    大太监已数年未见主子这幅模样了。

    偏偏这回, 又因安然小公公而起。

    甚至,殿下宁可舍弃此番回京的天时地利, 忤逆齐国公的拥立之意, 也要执意奔赴平城。

    大太监有些摸不准主子的心思。

    要知道, 自三年前那次犯病后,殿下便严令禁提安然二字, 更广召方士巫师入行宫驱祟。

    分明是将安然视作善妖邪之术的祸端。

    事实上,重生的沈聿收到暗卫密报, 听闻安然细作身份。

    以及往昔自己对其无度的纵容与偏执的占有欲, 男人脸色难看至极。

    沈聿素来寡欲薄情, 狠厉果决,从未被人以情欲牵制。

    思及那次旖旎梦境中反常的失控,他眸光阴冷, 几近断定此人施了魅惑人心的邪术,不免猜忌是太后一派暗中指使。

    然而,几日前。

    许久未犯的瘾症毫无征兆地发作。

    沈聿狭长凌厉的眼眸危险地眯起, 额头沁出虚汗,体内另一股意志裹挟着零碎的记忆疯狂地冲撞神志。

    沈聿头疼欲裂,记忆中东宫沉寂压抑的朱墙黛瓦间,却映出两重迥异的年少光景。

    先皇后忌辰雨势滂沱,帝王敕令在先,偌大皇城无人敢祭奠。

    恰值贵妃诞下皇子,圣谕赐宴,宫中丝竹盈耳,觥筹交错,一派欢腾。

    东宫昏暗逼仄的密室内,上方是私自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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