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过的昏君重生了: 240-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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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秉紧盯着她不放,“你心里清楚。”

    肖稚鱼眉头微蹙,却不知说什么好,只好闭嘴不言。

    李承秉胸膛起伏,呼吸重了几分——她这样聪明伶俐的人,许家的意图她看得明白,却仍和许十一娘交好,毫无半点芥蒂的样子,李承秉能猜到她的想法,许家是他外家,也是他在朝中的助力,轻易得罪了对她将来不利。

    她待许十一娘如此宽容大度,已是在为他将来入主长安在打算,这般识大体,知进退,可称得上是雍容贤良。可他想到这一层,却只觉得胸口发堵,气不打一处来。

    “你倒是大度……”他这一句几乎是咬牙说出,脸色也越发阴寒,在床前霍然站起身,大步就要离开,可踱出一步,他又站定,扭头看她,“我走的时候说的什么,你全忘了?”

    肖稚鱼愣住,眸光微动,他走的时候吩咐了不少事,一时之间她还真没想起有什么和许家有关系。

    李承秉见她陷入深思,冷笑一声,道:“不管我说的什么,你都不曾真正信过是吗?”

    他双目如电,直透人心,肖稚鱼原本到了嘴边打圆场的话一下全被堵了回去,甚至有些不敢直面他的锋芒,她微微移开目光。

    李承秉走出屋子,面色铁青,他深呼吸一口,将胸口的火暂时压下去,可心气仍是不顺,回头看了一眼,暗骂一声:这没心肝的女人。好不容易把前世的误会说清楚,除了平定叛乱安稳江山,他想的就是和她好好过日子,弥补从前的遗憾。

    可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嫁给他都是形势所迫,若真由着本心,她是否还会如此选择?

    李承秉绷着一张脸,回头瞅了眼正院,想了一下,拉不下脸回去,转身去书房歇下。

    第二日,肖稚鱼得知李承秉天不亮就出门去军营了,此后两日都没有回来。

    这日许十一娘又上门来,送来几个香囊,有五彩丝线绣的花鸟鱼虫,绣工精美,栩栩如生,里面或放豆蔻玫瑰香附,或是有艾叶丁香等物,馨香馥郁,怡人肺腑。

    肖稚鱼挑选了两个,夸她手巧。

    许十一娘堆着笑道:“听说长安都用金香囊,王妃在长安见多了好东西,如今看我这寻常手艺也觉得稀罕了。”

    她说得俏皮,又婉转奉承肖稚鱼,一旁婢女仆妇闻言都笑起来。

    肖稚鱼却听出一点不同的意思来,前些日子两人说话亲近,许十一娘私下还会喊一声表嫂,今天却显得疏远恭敬些。

    “那些金的银的是不错,可表妹的手艺,放在长安也是不差的。”

    许十一娘微微侧过脸,道:“王妃心善,这般顾全我的脸面。”

    肖稚鱼将香囊放下,“今日说话怎么听着有些丧气?”

    许十一娘垂着眼,眼圈微红,红唇动了动,道:“娘娘不知,我跟随伯父出来,原本是打算去长安配一门亲,可如今朝中乱作一团,伯父也未必顾得上我。这些日子王妃待我亲近,我在这儿厚颜冒昧求一句,还望娘娘挂心,日后为我介绍一门亲。”

    肖稚鱼愣了一下,朝她看去,“你说的是真的?”

    许十一娘道:“绝无半句虚言。”怕肖稚鱼不信,忙又补充道,“也不求家世如何显赫富贵,人品贵重为上,王妃慧眼如炬,替我掌掌眼,十一娘感激不尽。”说到最后一句,她就要跪下行礼。

    肖稚鱼抬手拉住她,“表妹这样的品貌,又是名门之后,自当要找好的。”

    许十一娘叹一声道:“我也不求其他,若是日后福气能有王妃十之一二就满足了。”

    肖稚鱼听了这话有所意动,旁敲侧击问了几句。许十一娘含糊其辞也未详说,提及豫王口气客气恭敬,不以亲戚情分自居。坐了小半日,侍卫前来传话,说豫王这就要回来。许十一娘闻言立刻起身告辞,走得干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肖稚鱼若有所思。

    246  ? 第二百四十六章

    ◎回◎

    申时过半, 李承秉回到家中,身上甲胄铿锵作响,一脸风尘仆仆, 对左右道:“各部将不可松懈,叛军狡猾,康家掌范阳卢平等地多年, 盘根错节, 收复各地宜徐徐图之, 莫扰百姓……”

    一抬头便瞧见肖稚鱼站在门前,他顿了一下,又嘱咐两句,挥退手下。大步走进屋内,婢女端茶送水, 苏子上前两步,想着什么, 将绞好的帕子双生递给肖稚鱼,提醒地唤了声“王妃”。

    肖稚鱼走到李承秉跟前,他脸色微沉, 犹在想着公事,眼皮一掀,视线落在她身上,肖稚鱼拿了帕子给他擦拭脸庞, 动作温柔,李承秉神色一缓,嫌甲胄碍事, 不等人来服侍, 自己将身上甲片解开扔开, 接过婢女递来的茶喝了一口,他道:“今晚叫人把东西收拾收拾,明天就走。”

    “这么急?”

    “我等得,长安那些人已经等不得了。”

    肖稚鱼一怔,忙问:“是长安又生了什么变故?我兄长可有消息?”

    李承秉挑了一下眉,伸手在她脸上轻掐,道:“舅兄无事,他行事稳健,有赵家为依仗,还有我的面子在,谁会故意为难他,”说着他面色微沉,道,“不曾见你为我如此担忧。”

    不等肖稚鱼答话,他便对外喊了一声,将婢女仆从全叫进来,命众人收拾行礼。

    肖稚鱼在一旁听着,还有些意外,原先还以为只需为他整理行装,可听着便觉不对,等婢女退下各自忙碌,她问道:“我也一起去?”

    李承秉似笑非笑瞥她一眼,道:“这趟回去就要见生死,你我夫妻,自是要生死与共,对不对?”

    肖稚鱼抿了下唇,在他注视的目光里轻轻点头,心里盘算着,京畿现在所剩兵力只有禁军,虽然这些日子长安以台上皇的名义往各地都有谕旨,但几大重镇戍边都无余力调兵,况且本朝皇室多有争斗,明面上瞧着就是豫王齐王之争,豫王手握重兵,齐王有太上皇所赐名分,各地藩将不想掺和其中,只坐壁上观。

    如此算来,此去长安,比前世李承秉带兵攻打回去的时候强了何止一点。

    肖稚鱼心下稍安,转身去指点婢女收拾行礼。

    李承秉盯着她看了片刻,心下冷哼了一声。他打算带一路大军回长安,少不得要打一场硬仗,虽说可以等肃清朝堂,定下大局后再来接她,可若留她在潼关,他心底总觉不安,就怕又出什么幺蛾子,还不如把人带在身边省心。

    肖稚鱼知道此行跟随大军,行礼一切从简,让婢女收拾了几套衣裳和常用器具,其他能省就省。几个婢女一边收拾一边忐忑地瞧她。肖稚鱼最后点了苏子和芳芹随行。两人都是眉眼通透能干之辈,带在身旁正适合。剩下几个,肖稚鱼将她们叫到跟前好一通安抚,等长安安定之后再派人来将她们接走。

    肖稚鱼先前就已了解过,这几个婢女,不是家中落败就是亡兵眷属,身世凄苦无依,到了长安也好做安顿。婢女们围着哭了一场,心安不少。

    将府里上下安排妥当,入夜时分,肖稚鱼回到屋里。四下安静,李承秉躺在床上,似已睡着。肖稚鱼蹑手蹑脚往床上爬,李承秉突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好好地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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