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究竟怀了谁的崽: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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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揉眼睛,笑着打趣,

    “再这么一天五六顿地吃,届时只怕朕的肚子还没大,人先要胖上一圈。”

    “这些东西不打紧,奴婢是怕圣上和腹中小殿下饿着。”福元笑呵呵地将案上奏折收起来。

    这时,窗外又传来一声喀拉脆响,沈弱流望去,只见满目雪色,纷纷扬扬,有什么东西撞在树上了。

    福元才发现窗户开着,凉飕飕的,过来将窗扇合拢一半,只留条缝透气,“准是宫里的野猫。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外头冻着呢,圣上仔细受寒。”

    沈弱流收回视线没在意,端起温热牛乳小口小口喝着……喝完了,福元将案上碟盏收拢,又提着食盒出了殿外。

    不多时,进来道:“圣上,徐阁老来了。”

    沈弱流从案上奏折抬眼,见徐攸在屏风侧驻足,正将身上的墨色大氅解开,露出紫袍玉带,仙鹤补子的官服。

    “天寒路滑,老师怎么独自来了?”他没动,只因身上难受,坐着笑道。

    徐攸将大氅递给身后小黄门,等身上寒气散了才走进来躬身行礼,“臣听闻圣上违豫,心忧龙体,故来探望。”

    “夜里风大未睡好,现下已无大碍,劳老师挂心。”沈弱流面色滴水不漏,抬手示意。

    这话不知徐攸信是没信,一时间未置可否,拱礼落座,沈弱流将裴牧之的那道折子递过案,“喆徽匪患形势,想必老师已经知道了,朕看了裴卿这道折子,也觉十分快意。”

    “任命萧渚河为十二州总督,是圣上英明。”徐攸微微一笑,继而想到件事,又问,“臣听闻前日北境王世子霍洄霄在西郊抓了一批贩卖香料的商人回京,圣上可知此事?”

    沈弱流一顿,将手中奏折丢在案上,微微颔首,“是朕叫他去做的。”

    徐攸忖道:“圣上先前曾说起红蓼原之物进了郢都,怀疑国中有内贼,不知此事与其可否相关?”

    “正是。”沈弱流双眸眯了眯,“朕与……霍洄霄查到香料来自西郊草市,顺藤摸瓜查到了西郊一处深谷,朕便叫霍洄霄将那些人抓了,想借机钓出幕后之人,即便是钓不出,也不可再放任那些东西在郢都流窜,危害百姓,挖空大梁。”

    他垂下眼,“此事北镇抚司,郢都衙门都不适宜出手……霍洄霄最合适。”

    “此事霍洄霄去做的确合适……”徐攸点了点头,大概将事情弄清楚了,“鸿胪寺统管先农台农神庙,有人在西郊谷中肆意妄为,竟无人看出端倪,实乃失职。”

    突然,神思一转,反应过来:

    圣上竟然亲自跟着霍洄霄去了西郊,以身涉险?

    圣上何时与那个手握重兵,随时可反的异姓王世子这般亲密了?

    又是何时如此信任这个狼子野心的北境王世子了,竟敢将自身安危放心地系于他身?

    自打回京以来,徐攸总觉着这个他自小看着长大的圣上变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般在他面前将所有心思都挂在面上,而是藏起来不叫他人轻易知晓了。

    连他也窥探不得分毫,好像自己离开三两月,圣上经历了许多他未曾知晓的事。

    不过这是好事。

    君无见其所欲,君无见其意(2),身为帝王,理应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表,悲欢不溢于面(3),即便是在帝师面前,君臣有别,亦该如此。

    圣上领悟这点,是好事。

    徐攸欣慰。

    说到鸿胪寺,沈弱流怔了怔,突然想起鸿胪寺首官现下还在诏狱里押着,沈七说此人一直要求要面见他,有要事上告。

    西郊,鸿胪寺……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拨开层层雾霭,现于眼前。

    莫非此人是要说的正是西郊深谷伊迪哈之事?

    徐攸收敛神思,双眸沉静,“北境王世子行事诡异,喜怒无常,目无法度,此人一时可用,但也仅在一时。国中正为多事之秋,霍家手握重兵,可不可信,会不会反,实在难以预料……君子不立危墙(4)恕臣僭越,圣上万不可与此人走得太近!”

    利用便可,不可交心。

    更不可将自身陷于险境。

    “朕知道的。”沈弱流怔了怔,垂眼道。

    徐攸苦心孤诣,他自是省得,可……大氅掩盖之下,沈弱流默默摸了下微微隆起的小腹。

    现下再说这些只怕为时已晚,那混账的一部分现下已在他腹中落地生根,血脉相融,一天天长大,六月之后,从他的肚子里出来,顶着与他那个混账父亲一样的鬈发浅眸。

    一只小狼崽子。

    人给他了,肚子里揣了人家的崽,这么看来他与霍洄霄岂止是走得近,简直是近得不能再近!

    揣崽的是他,受累的也是他,至于霍洄霄,只用安稳坐着等便是,等小狼崽子长大,便可轻松瓜分大梁的一半江山。

    好一个父凭子贵!

    怪不得世间夫妻多有嫌隙,亲自体会一遭,方知世间女子不易,男儿好为,子嗣问题上,说他们是坐享其成的蠹虫也不为过。

    沈弱流想了想,恨得有些牙痒。

    这么着下去,霍洄霄要是还敢反,那他真是个白眼狼王,届时他不义,就别怪自己虎毒食子,等小崽子生下来,拎着后脖颈扔在他面前,挟天子以令诸侯!

    可……霍洄霄还不知道自己有个崽。

    沈弱流打心底也不愿用孩子做江山更迭,权力转换的筹码。

    沈弱流脑中沉默了,不再往下想。

    天色熹微,时辰已不早,徐攸见他一时双眉紧拧,一时唇角勾笑,不由得忧心,“听闻前日圣上曾诏谢神医入宫问诊,不知是否龙体抱恙,顽疾未愈?”

    之前徐攸曾问过谢甫的,然而后者虽镇定自若,应答如流,徐攸却还是看出来:

    谢甫在帮着圣上隐藏着什么。

    沈弱流怔了怔,心下有些慌乱,面上镇定自若,“朕无恙,宫中太医迂腐,朕只是一时兴起诏神医来请平安脉,老师不必忧心。”

    请平安脉。

    话风与谢甫一致。

    徐攸不再纠结于此……圣上不愿说,自有他的道理,龙体康健无恙便好。

    “是臣多虑了。”徐攸微微一笑,起身拱礼,“圣上好生休息,微臣告退。”

    他朝殿外走去。

    袖幅中的骨节屈起又展开,重复以往,沈弱流一时未言,纠结着,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老师且慢……”

    徐攸闻言顿步,心中微微讶异。

    “朕还有一事要与老师说。”沈弱流目光闪烁。

    徐攸于榻前躬身侍立,“臣洗耳恭听。”

    殿中静的落针可闻,气氛压抑,沈弱流踌躇着,薄唇张张合合,却不知如何开口。

    徐攸见状,心下了然,笑着宽慰,“圣上若觉不想说,那便不说,臣能理解,亦支持圣上的每个决策。”

    沈弱流抬眼,与他对视,这刻终于下定决心,开口十分平淡,“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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