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和捡来的男人飙演技: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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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好似再说,就这样死在她手上,也是他甘愿的。

    她下意识吞咽,缓缓倾身,尖尖的虎牙就要放在那跳动的血管上,他竟真的没有动作。

    这个距离她能看见血管的跳动,一下又一下。

    他还是没躲。

    第53章

    她迟迟没有下口。

    却有力道突然按在脑后,她被压着往前,她呼吸一滞,动作快过脑子,急忙闭嘴。

    牙齿没有直接刺穿血管,她松了一口气,刚才心都要跳起来了。

    她缓缓神,把放在后脑上的始作俑者拂开,手一把拍在某人胸膛上。

    “你干什么!差点我就咬下去了!”

    清亮的一声巴掌声,他不躲也不避,甚至顺着动作不顾她的挣扎握住她的手抚在脖颈。

    “谣谣可想清楚了?此刻若不杀我,你将再无机会摆脱我。”

    岑谣谣心口一跳,她下意识抬眸,只见他看过来的视线不遮不掩,带着浓烈情绪,几乎要将她淹没。

    他,他什么意思?

    他是要关她一辈子吗?

    思及此她心跳陡然加快,鼓雷一样响在她耳边。

    不行,她不可能才逃出岑家,就陷入另一个牢笼里,就算是祈成酒,也不行。

    她眸色一定,用力抽回手:“不杀你,是因为我不杀人,却不是你禁锢我的理由。”

    她别过脸,压着周遭术法的边缘找了离祈成酒最远的位置,无声反抗着。

    身后的人没再上前,她紧绷着的身体缓缓松懈了些,她不着痕迹观察着四周,只见原本被分成许多单间的船身合成了一件,如今正被布置成喜房的模样。

    红烛喜字无一不少。

    如今无人掌舵,这船也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血腥味再度萦绕在鼻尖,她皱了皱眉,奇怪,这味道怎么挥之不散的。

    她收回视线,正见自己衣襟乱成一片,衣带松着,下摆大开,是方才……她脸微热,急忙将衣襟整理妥当,正整理着,一个错眼却瞧见了衣服上一小片血迹。

    嗯?

    她摸上去,血迹还带着些湿润,说明蹭上去的时间不长,已知她没有受外伤,那么受伤的是……

    她倏地回头,只见方才还压着她的人已经昏死过去,斜斜歪在床边,面色惨白。

    受伤的,是他。

    她呼吸一滞,下意识上前,才发觉这人穿的一身玄衣,便是血液浸出来也不会显出颜色,她上手碰了碰,湿润黏腻的触感。

    她蓦然想起之前无意间听到的话,说是岑家两位长老自爆,而他生死未卜。

    自爆,金丹期自爆。

    她心里愈加不安,就要上前将人衣服除去查看伤势,已经昏死的人动了动,无意识地,将她的指节死死握在手心。

    这动作让她恍然回神,不对,现在她被他关在这船上,禁锢的术法还围在旁边,她真的要帮他吗?

    昏死过去的人却陡然皱了眉头,一缕血线顺着唇角蔓延下来,吓得她一个激灵,连忙用袖子擦干净。

    昏迷状态下都吐血,他的内伤只会更重。

    手上的力道仍在,她定定地看着跟前的人,他仍是那副好看的模样,五官精致,下颌清晰。

    她甚至还依稀记得初见时候,他惯常笑着的模样。

    都是假的。

    “谣谣……”

    他叮咛出声,这一声后,他眉头皱起,抓着她的力道更紧了。

    都这样,还喊她做什么。

    她一把拍在人脸上,看到清晰红痕后才满意。

    “混蛋。”

    她轻声,手上动作不停,三下两下将人外袍除去,玄色外袍除去她才发觉,这人里面的里衣一片血红,几乎要跟伤口长在一起了。

    “嘶……”

    她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一只手被玉环控制着,她引出灵力辅助,一点点将里衣和伤口分离,分离的刹那又渗出不少血液。

    他竟伤得这么重。

    她赶紧拿出伤药洒上去,药粉刺激,方一落上这人便浑身紧绷起来,她下意识吹了吹,又抬眸去看他的神色。

    只见额头已经不满细汗。

    她用灵力将人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顺手擦去了他额头的汗,开始单手包扎。

    这些伤口小部分是剑伤,其他大部分却像是被什么爆开一样,血肉模糊中还掺杂着灵力。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二位长老确实自爆了,在她以为不会有差错走了之后。

    两位金丹期自爆,便是祈成酒已经元婴也不是开玩笑的。

    他受这么重的伤,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却是来找绑她,还一个劲地用妖力,不要命了吗?

    她好不容易给人包扎完,自己也一身的汗,她抹了抹额头,拿过被子给人盖上。

    人靠在她怀里,面色苍白身受重伤,却仍要紧紧捏住她的手,周遭是他布下的围困术法,还有锁在手腕上的玉环。

    这人……

    心绪愈加复杂,不断翻涌着去捏她的心脏,一会松一会紧,要拉着她坠下,彻底坠下。

    她别过脸,将人放在床另一边,克制着两人间的距离小心躺下。

    她该休息了,但不知怎的,如何也合不上双眼,只觉得有什么沉沉压着她,压得她喘不过气。

    却有另一只手将她一拉,拉进怀里,她下意识抬眸,之间人仍睡着,像是下意识的行为。

    她刻意隔开的距离荡然无存。

    她想挣脱这个拥抱,眼前又瞧见就要渗血的细布。

    她抓紧衣袖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反反复复,她最终没有挣脱,只闭上眼,努力让思绪沉寂。

    无人掌舵的船又飘了很远,船帆上的红绸不知所踪,连带着整条船上的红绸,都被海风垂落的七七八八,唯有粘贴的喜字留下。

    在漫无边际的海域,时间好似也变得没有意义起来,唯有落下的日头,缓缓消失在海的边际。

    岑谣谣再度睁开眼时是一片黑暗,她竟有一种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觉。

    只周遭仍存在的围困术法在提醒着她,她是何种处境。

    她恍然起身,发觉旁边已经没人了,她摸了摸床,一片冰凉,不知走了多久。

    手上的玉环仍在,另一边扣在床沿,她试着拨了拨,发觉这玉环应是一对法器,一时半会搞不开。

    她只好歇了心思。

    周围有点黑,她瑟缩了瞬,引着灵力去点燃一旁放着的红烛。

    烛火缓缓燃起,暗黄的光逐渐将此处照亮,这时门被缓缓推开,是已经换上新衣服的祈成酒。

    她视线挪动,床上换下来的血衣也没了踪影。

    光亮照在他面上,仍是一片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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