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了苗疆少年的情蛊: 8、桂花茶饼

您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我中了苗疆少年的情蛊》 8、桂花茶饼(第1/2页)

    天色渐渐破晓,微弱的曦光透过窗棂漫进来,驱散一室昏暗。黎彧呼吸趋于平缓,没再意识不清地呜咽,也没再颤抖抽搐,缩在沈观南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沈观南绷着神经陪着煎熬了一夜,这会儿终于松了口气。他忽然有种累到虚脱的感觉,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也许是笃定他会主动求上门,南疆王没再来梦里骚扰。沈观南意外地睡了个好觉,醒来时都下午了。

    黎彧不在。

    估计回房了。

    这人昨晚出了太多汗,以至于沈观南的衣服,被褥,床单全都潮乎乎的。他起来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床品三件套,然后将换下来的东西全部扔进洗衣机,不能洗的就搬到走廊上晒。

    微风吹过来,裹挟着断断续续的芦笙响,沈观南听到了微弱的人语声。他垂眸一看,族长正和一个蓄着长发的俊美青年坐在桂花树下纳凉聊天。

    那人看起来大概二十七八岁,穿着休闲款冰丝短袖白衬衫,浅蓝色牛仔裤,身上没有多余装饰,打扮得清爽干净。

    他留着及肩长中分,微卷,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说话时脸上带着浅淡温煦的笑,声音也很温和,气质非常出众,文艺得像春日里的雏菊。

    沈观南掏出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心想,这边人都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都长得那么好看。

    而且好看的各有特色,不分伯仲。

    他侧身坐在廊道边的木椅子上,掏出打火机点燃香烟抽了一口。

    袅袅烟雾从鼻腔溢出来,氤氲缭绕在眼前,沈观南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日落黄昏,玫瑰色晚霞染透半边天。他像现在一样倚着栏杆抽烟,黎彧欠身凑近,逆着光逼至眼前,唇瓣贴着沈观南夹烟的手指,张口含住了猩红烟头。

    心脏倏地一跳,然后扑通扑通地鼓噪不止,沈观南立刻把烟熄了。

    真是疯了。

    怎么青天白日就意淫起渡烟吻了,这不是带坏小孩吗?

    他阖闭双眼深呼吸,心却难以平静。

    芦笙曲调生疏青涩,那个文艺青年似乎刚开始学怎么吹。他边鼓捣芦笙边打听苗寨的奇闻轶事,“南疆王统一南境后没有把王位传承下去吗?”

    “他统一南境没多久就飞升咯。”族长慢悠悠道,“各族分封而治,只是信仰统一。”

    “原来是这样。”青年继续打听,“我看其他苗寨都有大祭司,咱们这怎么没有呢?”

    族长沉吟片刻才开口:“以前有一位。”

    这个沈观南是知道的。

    相传苗疆大祭司精通巫术,还很无私。他曾挑选八名灵骨佳的弟子,将观星,占卜,傩祭,还有与神明沟通的能力倾囊相授。

    苗寨里的巴代法师就是他的传人。

    “他是为苗寨战死的。”族长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声音有点沉,“在他以后苗寨再也没有祭司,只有圣女。”

    青年登时放下了芦笙,不可置信地说:“真有苗疆圣女?”

    “以前是有的,还是王神使者。”族长称呼南疆王为王神,“圣女本是王神养的黑翅鸢,王神飞升后让它守护苗寨。喏,你看,到处都是黑翅鸢。”

    沈观南逡巡一圈,发现周围起码有四五只黑翅鸢。它们停栖在不同吊脚楼的房檐上,远远看去,很像富贵人家的檐下燕。

    “都说苗疆圣女善巫蛊,是真的吗?”

    族长一听就笑了:“哪有什么蛊术哟,都是杜撰罢了。”

    沈观南在心里冷笑。

    他上次来苗疆调查时也曾问过,族长斩钉截铁地说苗疆人不会下蛊,那都是夸大其词的谣言。

    结果呢?

    栖息在檐角的黑翅鸢叽叽喳喳地叫了几声,展翅飞远了。篱笆院里走进来一个高挑少年,他提着保温袋,目不斜视地走进吊脚楼,完全无视了树下纳凉的人。

    也许是他浑身坠满了银光闪闪的饰品,还留着及腰的长蝎尾辫,走起路来叮当直响。青年歪头打量他好一阵,颇为好奇地问:“家里还有其他客人?”

    族长嗯了一声,“有个城里来的教授。”

    沈观南奇怪极了。

    族长没介绍的意思也就算了,怎么黎彧也不打招呼呢?这两个人彼此视而不见,关系好像不怎么样。

    思虑间,黎彧已走上了楼。他本来面无表情,瞧着颇为阴冷。但一看见沈观南,他就立刻扬起了眼尾,嗓音清甜地打招呼:“观南阿哥,你醒啦?”

    沈观南瞧他神清气爽的样子,估摸他是没事了,便“嗯”了一声。

    楼梯正对面摆放着藤桌藤椅,黎彧把保温袋放在藤桌上,“饿了吧?我买了你爱吃的米粉。”

    沈观南听罢,双眼微微眯缝起来,倚着廊柱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黎彧。

    他这人素来温和,只有不动声色地盯着你看不说话时才有压迫感。黎彧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挂在脸上的笑都有点僵:“……怎么了?”

    沈观南:“你怎么知道我爱吃米粉?”

    黎彧想也不想地回答:“阿能说的呀!”

    他反应太过自然,让沈观南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苗疆人喜食糯米,经常吃糍粑,月亮粑粑,茶饼之类的糯叽叽的食物。沈观南不爱吃这些,也吃不惯酸汤和折耳根,刚来的那几天一直在啃面包。

    族长发现后,好像确实是把糯米饭换成了米粉。

    沈观南起身走过去,拉开藤椅坐下来,见黎彧用乐扣盒装的米粉。

    他打开盖子,把没有折耳根的那一碗推了过来。沈观南顿了顿,语气比刚刚放缓许多,却未完全放下戒心:“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不吃折耳根的?”

    “猜的,外面的人基本都吃不惯。”黎彧眯起眼睛,笑得纯良童真,“我聪不聪明?”

    “聪明。”沈观南低头吃了口米粉。

    他面上不显,心里却快速过了遍和黎彧相处的所有细节。这个人看似天真无邪,实则滴水不漏,有时候连沈观南都看不透。

    篱笆院里,在树下乘凉的两个人还在聊南疆王。那个青年似乎会吹芦笙了,捧着它吹了一段沈观南很熟悉的旋律。

    “这小调缠缠绵绵的,不像祭祀曲……”

    “确实不是。”族长解释,“这是王神唱的山歌,叫《月下调》,他飞升后大家才用这个曲子祭祀,然后就传下来了。”

    “古苗语晦涩难懂,这首要不是用来祭祀,估计早就失传了吧。”

    沈观南心里一惊,下意识转过头去看他们。

    原来这不是祭祀用曲。

    这是南疆王当年唱的情歌!

    怪不得考古队七八个人,南疆王却独独纠缠他,他在墓里跳祈神舞时唱的就是这首歌。

    有团东西突然堵住了胸口,堵得沈观南异常烦闷,瞬间就没了胃口。他放下竹筷,心里无比后悔。

    早知道就不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