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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我中了苗疆少年的情蛊》 8、桂花茶饼(第2/2页)
歌壮胆了。
现在倒好。
惹了个甩都甩不掉的祖宗。
他望着篱笆院怔怔出神,没注意黎彧耷拉下脸,眼神阴鸷地睨向树下的文艺青年。
“为何一直盯着他看。”黎彧嗓音阴沉,话中带刺,“是喜欢那张脸?”
这话很古怪,听得人心里不适。沈观南收回视线,默不作声地审视黎彧。
“对不起,我刚刚态度不好。”黎彧低垂着头,表情和语气都甚是委屈,“我就是有点嫉妒。”
“观南阿哥,我就坐在你对面,你为什么不看我呢?”
“你都没怎么看过我。”
“是我长得没他好看吗?”
沈观南的心突然被攥紧了。
他发现他就是见不得黎彧委屈,黎彧一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他就莫名心软。
“黎彧,我在听他们说话,没看人。”
“是么——”黎彧眼里的信任不多,“观南阿哥想知道什么?说不定我也知道呢。”
沈观南沉默几秒,问:“你知道巫蛊吗?”
“当然知道。”黎彧抬起头来,微微挑着眉毛,“我是在圣女阿酿身边长大的,还会一些简单蛊术呢。”
沈观南有些震惊:“现在还有圣女?”
“咦,观南阿哥不知道吗?”黎彧歪了歪头,“你要去岜夯山,不是想找圣女解蛊吗?”
沈观南更震惊了:“你知道我中蛊了?”
“你一回来我就知道。”黎彧伸出食指,隔空点了点沈观南的眉间痣,“你这有颗蛊痣。”
原来传闻并非空穴来风,苗疆不仅有圣女,还人均会一些蛊术。族长善用蛊虫种植花草,黎彧也懂怎么解蛊蛛的毒……
如此看来,南疆王下的蛊,也不一定只有南疆王才能解。
“你知道这是什么蛊吗?”沈观南摸了摸眉间的红痣。
黎彧摇了摇头:“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谁给你下了情蛊,可后来又感觉不太像。”
“被下情蛊会怎样?”
“会情不自禁想靠近,想和他亲近,一离开他就浑身难受。”
“……那确实不是。”
“是也没关系。”黎彧抬头望了望天,清晨刚下过雨,这会儿天气还是阴霾霾的,“等天晴我们就上山找阿酿,阿酿什么蛊都会解。”
清风徐来,吹响了不知在哪里的铃铛,叮铃铃的声音煞是好听。沈观南偏过头,见院里又进来一个人。
是昨晚那个苗妹。
她今天打扮得比昨晚隆重,像黎彧一样戴满了银饰。
沈观南和她对上视线,她就眉眼含笑地朝沈观南挥了挥手,“阿哥诶!”
黎彧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眼神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苗妹端着两盘吃食,进院先给族长一盘,然后才双手端着剩下的一盘蹭蹭蹭跑上楼来。
“阿哥。”她把一盘桂花茶饼放在藤桌上,说话的语气很是熟稔:“家里的茶饼做多了,送一些过来给你尝尝。”
沈观南颇为疑惑地看着她。他昨天就想问了:“我们认识?”
闻言,苗妹很明显地怔了一下,神色有点难堪,“阿哥不记得了?你刚来的时候——”
“这是你亲手做的?”
黎彧拿起一块茶饼,打断了她的话。他说的苗语,而且没用敬称。苗妹听罢也用苗语回了句“是我做的。”
她说话时扭过头,背对着沈观南和黎彧对上了视线。黎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眸忽然变成暗紫色,眸光幽深诡异。
苗妹顿时双眼无神,脸上的表情也消失了,神情呆滞得仿佛被摄了魂。
“闻着比阿能做得还香,能不能也给我一些?”
话音落地几秒,苗妹才用毫无情绪起伏的语调回复了一个字。
“……能。”
黎彧朝她歪头一笑:“那就麻烦你再跑一趟了。”
“……好。”
苗妹木讷地转过身,一步一步向楼梯走去。沈观南“诶——”了一声,他有话还没问完,但苗妹恍若未闻,连头都没回,径自下楼去了。
黎彧放下茶饼,转过头来看沈观南时眼眸恢复回黑灰色。
密林簌簌作响,穿堂风强势吹过,乐扣盖和茶饼都被吹到了地上。沈观南弯腰要捡,黎彧拦了一下,说:“我来吧。”
沈观南隐隐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他偏头看向篱笆院,见苗妹走到院门口,忽而脚步一顿,大梦初醒般回头看了过来。
捡拾茶饼的细微声响蓦然消失,狭长的廊道陷入一片死寂,空气在这一瞬有了莫名的重量。
“观南阿哥,”背后传来凉嗖嗖的声音,“你不是说,你不会喜欢她吗?”
“我看她一眼就是喜欢她了?”沈观南不免觉得好笑,回过头揶揄黎彧:“你怎么这么霸道。”
黎彧低头掰弄着桂花茶饼,把茶饼都掰成了碎渣,像是心有不满却无处发泄:“她叫你阿哥,你应了。”
沈观南:“所以呢?”
黎彧明显急了:“她叫你阿哥——”
沈观南有意逗他:“怎么,我不能应吗?”
黎彧没立场反驳,只能闷闷不乐地坐到对面,继续掰茶饼泄愤。沈观南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嗓音更温柔了,“好了,不想吃就收起来,别浪费粮食。”
闻言,黎彧伸胳膊护住茶饼,煞有介事地说:“这都掉地上了,脏掉了,不能吃。”
沈观南静静地看了他几秒,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好,我不吃,这回总可以放心了吧?”
心里那点小九九被戳破,黎彧有几分尴尬,但眉宇柔和了许多。他大大方方地把茶饼摆回食盘,“茶饼要刚出炉,热热乎乎的才好吃。哥哥想吃的话,我可以给哥哥做。”
同样都是称呼,“哥哥”却比“阿哥”暧昧许多。沈观南的心跳因为“哥哥”两个字加速了,在胸腔里有力地来回撞击。
周遭倏地静默下来,黎彧不知意会了什么,起身道:“我这就去做。”
他几步跑下楼,不出几秒又折返回来,把藤桌上的餐盒收拾好,摞放在保温袋里带了下去。
沈观南好歹是二十几岁的人,哪好意思让一个小孩伺候。他跟下去想洗碗,走到一楼大堂的时候,看见文艺青年身边换了个人,两个人坐在桂花树下的矮凳上,头挨着头说悄悄话。
“我怎么记得这里的族长是孤儿……”
“那他哪来这么大的外甥?”
沈观南心里咯噔一声,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