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温柔阴鸷世子缠上了: 18、却把青梅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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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看世子爷这两日,行动坐卧,与常人并无什么区别。”

    “难道病好了?”

    陆观阙敛眸,避开她探究目光,声线低沉,带了几分脆弱与可怜:“近日天气晴好,加之阿黎目疾痊愈,我心下欢悦,精神稍振,所以瞧着跟寻常人差不多。但……心口疼痛,入夜后依旧难熬。”

    “阿黎夜间睡得沉,是不知道这些的。”

    天……

    早知如此,就不这样“审问”他了,徒惹他伤怀不说,自己心下也过意不去。

    见他默然不语,孟悬黎懊悔更甚,犹豫片刻,僵硬地伸出手,环住他腰身,侧耳贴上他胸膛:“对不住,我并非存心疑你,只是……我医术浅薄,至今未能诊出世子爷症结所在。”

    “况且,太医院那汤药日复一日饮下,也不知何时能见效。是我关心则乱了,世子爷莫要生气。”

    帘外风过,陆观阙眼睫轻颤,呼吸几近凝滞,连耳根都灼烫起来。

    她这般行为,是在担忧他?

    还是,她已对他有了情意?

    陆观阙僵坐不动,鬼使神差般悄然低眸,视线落在她耳后那枚小月牙上,指腹轻抚上去。

    孟悬黎一惊,蓦然抬头,正撞上他下颌。

    明明无事,陆观阙却偏吸了一口凉气:“嘶——”

    孟悬黎趁机脱身,急急站起,蹲踞一旁,扬着脸,睁着一双圆溜溜的杏眼看他:“我今日似乎不宜出行,总让世子爷平白无故‘受伤’。”

    陆观阙摇了摇头,俯身逼近她,定定凝视,在她眼睛中,企图寻找自己的样子。

    找了许久,他只窥见一个高大、幽暗、模糊难辨的斑点。

    这便是她眼中的自己么?

    如此丑陋不堪。

    那她方才拥抱,是出于爱?

    陆观阙顿了顿,眸光一偏,落向远处摇曳的帘影。

    不是爱。

    她不会爱他。

    她只是在施舍她那无处安放的善心罢了。

    她怎会爱上一个恨不能将她撕碎的野兽?

    不会。

    孟悬黎从未见过陆观阙这般眼神,只当他是真的伤了心,转到他面前,主动执起他的手:“我从没来过这地方,如今戏已散场,世子爷可否带我四处走走?”

    见她如此,陆观阙怔忡一瞬,低声恍惚道:“好。”

    他凝望她纤细背影,心下暗忖:日后该如何,才能令她倾心?

    是这样顺着她的心意?

    还是顺着自己的心意?

    他还没想好。

    二人于顺和楼用了午膳,信步下楼,欲往四周转转。

    不料,刚到院中,陆观阙便被一群华服公子哥儿团团围住。推脱不得,他只得如众星拱月般立于人丛中。

    远处孟悬黎悻悻一笑,指了指院外亭子,示意自己先去等候。陆观阙勉力颔首,目送她身影渐远,没入花木深处。

    微风拂过,午后暖阳倾洒,令人慵懒欲眠。孟悬黎见四下无人,便择了近水一处凉亭,步入其中。

    尚未落座,便瞧见石桌上搁着一局残棋。孟悬黎闲来无事,倚坐石凳,信手拈起几枚黑白子,自顾自对着棋盘摆弄。

    日影西斜,光晕灼人。孟悬黎觉面颊发烫,正欲举袖擦拭,忽觉侧面一道目光,正凝视着自己。

    她眨了眨眼,忙起身,依男子之仪,拱手施礼。

    那人站在远处,像个傻子,纹丝不动。

    孟悬黎尴尬一笑,正欲举步去寻陆观阙,那人却猛地逼近,不由分说将她狠狠拥入怀中,喉间哽咽,声泪俱下:“敏敏!这些年来,你究竟去了何处?”

    “我寻你……寻得好苦……”

    孟悬黎受惊,急欲挣脱,奈何那人臂膀不肯松开,情急之下,她只能狠狠去踩对方锦靴。

    那人吃痛,泪眼婆娑望来:“敏敏……你怎么忍心这样对我?”

    “什,什么敏敏!公子认错人了!”

    孟悬黎嗓音刻意压低,却掩不住惊惶,转身扑向亭柱,折了根树枝,站在石栏上,作势要刺他。

    这人是怎么了?

    难不成也有疯病?

    东都城怎么这么多有疯病的人?

    孟悬黎实在想不通。

    “敏敏莫要骗我,纵使你身着男装,这眉眼体态,我断不会认错……”那人神思恍惚,竟又要上前搂抱。

    孟悬黎跟见了鬼一样,用树枝去刺他,失声惊呼:“来人啊!走水了!来人啊!”

    陆观阙方才脱身,行至园中,便听到孟悬黎的声音,面色骤变,疾步赶至,映入眼帘的便是这般景象。

    年逾三十的临安侯魏渊,竟欲对他的妻子用强?

    怒火灼心,陆观阙强抑翻涌气血,快步上前,掌心稳稳托住孟悬黎后腰,将她从石栏上放下来。

    他声线沉冷如铁:“许久不见侯爷了,未曾想,竟在此处偶遇您老人家了。”

    说到“老人家”,他故意加重语气。

    魏渊见孟悬黎松了树枝,躲于陆观阙身后,面色霎时惨白如纸,颤声道:“她……她是孟家那位姑娘?”

    陆观阙眸色晦暗不明,缓缓摇首:“侯爷错了。她如今是观阙的发妻。”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魏渊忘了礼数,踉跄上前,指着石桌,“敏敏你看!这棋子是你当年所留,还有我这身衣袍,亦是你亲手缝制,你都忘了么?”

    孟悬黎轻扯陆观阙衣袖,指尖点了点太阳穴。陆观阙几不可察地摇首,臂膀一紧,将她全然护住。

    他看向魏渊,声寒如冰:“晚辈身子不适,恕难奉陪,先告辞了。”

    “等等……”魏渊望着二人相携背影,颓然喃喃,“是……是我认错了人,观阙莫要见怪。”

    陆观阙并未回头,只略微颔首,便揽着孟悬黎快步离去。

    经此变故,孟悬黎再无闲游之心。

    二人一路默然。及至归府,孟悬黎换下男装,浸入浴桶温水中,惊魂未定。

    水波微漾间,她见陆观阙阴着脸,绕屏而入。

    孟悬黎慌忙环臂,身子沉入水中。陆观阙目光偏转,并不看她,只幽然道:“想问什么,问吧。”

    见他搬过椅子,背身而坐,孟悬黎稍安,轻声问:“那人……为何唤我敏敏?”

    “又为何如此作态?”

    “临安侯魏渊,多年前曾娶妻郑氏,闺名敏。”陆观阙声调平缓,如叙旧事,“成婚没多久,郑氏得知魏渊是谋害她父母的凶手,便抛下孩子,彻底消失了。”

    “自此,魏渊成日寻找郑氏,未果,便纳了许多跟郑氏容貌相似的妾室,如今有些疯魔了。”

    桶中水渐凉,孟悬黎在水中微动,欲取旁边的水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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