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温柔阴鸷世子缠上了: 18、却把青梅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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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孟悬黎身形凝滞,怔忡道:“怎么会是他?”

    “确定是他?”陆观阙复问。

    霍源抬头,见陆观阙双眸幽深,略一迟疑,旋即斩钉截铁道:“是他。”

    “属下奉世子爷之命,一路追至凉州,绝无错漏。”

    陆观阙起身,声线寒凉:“明日亲审,别让他死了。”

    霍源领命,躬身退下。

    孟悬黎眼睫轻颤,望向陆观阙:“世子爷,那日绑我之人的声音,并不是苏子胥……”

    陆观阙轻哼一声,行至她身前,双臂撑于榻沿,将她圈于方寸之间,目光如炬,锁住她双眸:“阿黎若不信,便随我出去听一听。”

    “今日天气尚好,权当散心了。”

    “如何?”

    孟悬黎被他的气息笼罩,睫毛慌乱扑闪,忙敛眸低问:“听……听什么?”

    “去了便知。”陆观阙唇角微抿,顺势将她揽入怀中,旋身一转,稳稳放下。

    “不过,得换身衣裳才行。”

    孟悬黎纳闷:“为何?”

    陆观阙眸光幽邃,将她上下打量一番:“那地方鱼龙混杂,鲜有女眷涉足。”

    孟悬黎心中更是疑惑,但见他神色不容置喙,只得换了身月白直裰,束起青丝,扮作清秀少年模样,随陆观阙登车而去。

    车马辚辚,不多时,两人便到了顺和楼戏院子前。

    刚下车,喧嚣市声便扑面而来。

    长街两侧,商贩云集,毡棚之下,西域者比比皆是。胡饼炉火正旺,香料摊前异香浓烈,更有驼铃声响,混杂着叫卖胡语,汇成一片市井画卷。

    陆观阙似乎常来这里,直接牵起孟悬黎的手,从朱漆大门徐步入内。

    门内是一方宽阔庭院,青砖铺地,植有数株老槐。

    院中廊庑环绕,廊下人头攒动,多为短褐男子,或倚栏谈笑,或呼朋引伴。

    一路行去,凡遇陆观阙者,不是殷勤招呼,就是拱手奉承,口称“世子爷”。

    孟悬黎被这许多目光注视着,有些不自在,只得垂首讪笑,紧跟着他的步伐。

    沿着抄手游廊曲折前行,穿过垂花门,绕过粉壁影壁,眼前骤然开阔——

    一座轩敞华丽的戏楼呈现眼前。

    楼下池座密密匝匝,挤满了各色看客。烟气、茶香、汗味、脂粉气皆混杂一处。

    但此刻,戏台之上却不见伶人,唯有一座八尺高的屏风巍然矗立,屏风后隐约可见一张方桌,一把圈椅,桌上置一柄折扇,一方醒木,再无他物。[1]

    孟悬黎念及自身装扮,欲挣脱陆观阙的手,却被他反手握住。

    陆观阙附耳低语,气息温热:“无妨。”

    孟悬黎蹙眉,实在不明白陆观阙的意思。

    既让她穿男装,又拉着她的手,这……

    这是要做什么?

    正自思忖,一个伶俐伙计已趋步上前,满脸堆笑:“方才听闻世子爷大驾光临,小的还以为是讹传,不想竟是真的。”

    那伙计目光在孟悬黎身上一溜,便心知肚明,笑嘻嘻道:“咱这顺和楼向来不设女座。”

    “恐怕要委屈这位……公子了。”

    孟悬黎随陆观阙踏上木梯,听闻此话,心头猛地一跳。

    陆观阙似有所觉,唇角微勾,指间力道又紧了几分。

    “世子爷,上好的碧螺春和四色细点,即刻奉上,您二位稍候。”

    陆观阙“嗯”了一声,拂袖于临栏的交椅上落座,目光投向孟悬黎。

    孟悬黎依言坐下,举目四顾。此处视野极佳,凭栏俯瞰,台下池座人头,台上陈设,尽收眼底。

    她望向那空阔戏台,只见屏风素净,其后桌椅寥寥,愈显神秘。

    “世子爷,这……究竟是何戏文?”孟悬黎终是按捺不住。

    陆观阙仍卖着关子,微微摇头,不肯细说。

    不一会儿,屏风里面醒木一响,全场静悄悄的,没人敢大声说话。

    “喔……喔……喔!”

    一声清越鸡鸣,破空而来,嘹亮逼真,仿佛就在耳畔,瞬时将孟悬黎拽回了许州的清晨。

    紧接着,咳嗽声、窸窣起身声、霍霍磨剪子声、悠长叫卖声、妇人焦灼唤儿声、犬吠声、邻里隔墙问候声……次第响起,纷沓而至。

    市井百态,热闹鲜活,丝毫不乱。

    声音渐转,忽闻女子窃窃私语声、吃吃轻笑声、惊惶低呼声、仓促奔跑声……

    孟悬黎不禁以袖掩口,身子微微前倾,屏息凝神,欲将那声响听得更真切一些。

    奔跑声刚停下,杀伐之气骤然弥漫,嘶鸣战马声、铿锵刀剑声、震耳呐喊声、沉沉暮鼓声……

    万籁俱寂良久。

    “啪!”的一声,醒木脆响,石破天惊,将满座众人从幻境中骤然拉回。

    楼上楼下,皆如梦初醒,旋即爆出雷鸣般喝彩:“好!!!”[1]

    孟悬黎不由起身,行至陆观阙身侧,俯身低语:“果真是一出好‘戏’,此技何名?”

    陆观阙慵懒向后靠了靠,唇角勾起笑,眼波流转瞅着她:“此乃‘百戏’之技。方才所闻,是‘学象生’与‘叫果子’。”[2]

    “现在知道,我为何要带你来了吧?”陆观阙抬手,将她手腕一扯,拉至身前,呼吸相近。

    孟悬黎身子一僵,再抬眼,便撞入了陆观阙的双眸。她忙垂首,点了点头:“如此说来,绑我之人,确是苏子胥无疑。”

    “可他为何要害我?我与他无冤无仇,甚至……相见不过寥寥数面?”

    孟悬黎耳力惊人,察觉雅座帘外似有人影走动,欲挣脱他的手。陆观阙反手用力,稳稳将她揽入怀中。

    孟悬黎惶然推拒,陆观阙臂弯收得更紧,下颌轻抵她颈窝,蹭了蹭:“别动,没人敢往里面看。”

    孟悬黎跌坐他腿上,进退艰难。忽而,她心念一转,疑惑道:“他绑我,莫非是想威胁世子爷?”

    帘外喧嚣依旧,陆观阙借着暖黄琉璃灯光,细细端详她的脸,光影跳跃,像扑了一层迷离金粉。

    陆观阙“嗯”一声:“大抵是高阳王余孽。绑你,是为试探我这‘病躯’是何程度。进而再接近我,除之而后快。”

    孟悬黎也想到了这一点,黯然叹息:“是我不好,我不该轻信他的。”

    陆观阙蹙眉:“都过去了。待明日细审过后,再做打算。”

    细审……

    孟悬黎轻拍他手背,示意他低头,凑近耳畔,气息温热:“成婚前,我听坊间传言……”

    陆观阙眉尖微蹙:“传言何事?”

    “说世子爷时日不多了……”孟悬黎抿唇,实是按捺不住心中好奇,“我也曾派人打听过,所言大抵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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