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娇娇: 8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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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谢元一做的比较好。”

    谢原眼神一动,脚下定住。

    店内人声嘈杂,外有夜市渐沸,昏黄的灯色落下,仿佛一层无形的笼罩,隔去杂音,只剩轻柔温柔的一句——

    “我没有选错。”

    又是一句不分时候,突如其来的情话。

    谢原刚要伸手抱一抱她,手都碰到了,走廊另一头忽然传来夸张的咳嗽声。

    “我们进来啦!”段炎哇啦一叫,屋内屋外的人都听到了。

    岁安和谢原同时看向雅间门口,果见人都来齐了。

    对方也发现了他们这对出来赴宴还要跑出来单独恩爱的腻人夫妻,可谁也没有打扰或戳破。

    雅间门被打开,段炎偷偷瞄了这头一眼,摇着头进去了。

    卢照晋和陈瑚紧随其后,两人憋着笑,浅浅冲这头搭手一拜,仿佛在说:请继续。

    走在最后的袁家兄弟,早早对着两人做了一个拉线封口的动作——请放心恩爱。

    屋内明亮数倍的灯火照在他们的脸上,都是被腻到的调侃神情。

    岁安和谢原无辜对望,又同时笑开。

    “走吧。”谢原见她情绪好了许多,打算带她回去。

    “等等。”岁安又露出了刚才在席间那种不自在的表情:“还、还有一件事。”

    ……

    人已到齐,雅间内变得更加热闹,商辞却在这时起身告辞。

    不知周玄逸又说了什么,他的脸色已极尽难看,胡乱说了几句道别,一抬眼,目光撞上和谢原重新进来的岁安。

    那一瞬间,男人眼中涌起了鲜明的痛色,他下意识往她的方向进了一步。

    下一刻,谢原忽然移步岁安身后,两手搭在她肩上,半推半抱的将她送入座中。

    商辞垂在身侧的拳头攥到发抖,紧绷到极致,身形忽而一颓,终是离开了这里。

    卢照晋等人本就很惊讶商辞为什么会在这里,得知他与周玄逸是旧识后,又奇怪于商辞刚才的态度。

    段炎:“玄逸,他是不是舍不得你啊?”

    袁培正:“我觉得像,他刚才离开的时候,瞧着挺难过的,是不是因为你们刚刚在长安重逢,又要因为公务分开啊!”

    袁培英:“这话说的,我笑笑就是跟老周逢场作戏了?谁说践行一定要哭丧着脸了!而且老周这是去干大事的!等他回来,身价就不同了,这是好事!都笑啊!给我笑!”

    周玄逸听到前面时还一脸麻木,结果袁培英一起哄,他抹了一把脸,竟笑了。

    卢照晋:“是啊,玄逸,这是好事,我们都替你高兴。只不过此去山高水长,你万事小心,若有什么难处,可随时送消息回长安。”

    周玄逸默了默,忽然起身,郑重的给每个人都斟了酒,最后率先执起一盏:“我这人,你们知道的,说不出什么肉麻粘黏的话,但……多谢。多谢各位。”

    他的酒盏比过众人,最后停在谢原和岁安面前:“元一,多谢。还有……谢夫人,多谢。”

    随着周玄逸起势,整个践行酒宴的氛围就此拉开,大伙都为周玄逸抓住机会高兴,再不就是嘱咐他外出要好好照顾自己,没有一个人拉扯愁绪。

    以往周玄逸来小聚,永远是话最少,最淡定的一个,可今日,他一反常态的敬酒喝酒,喝的酩酊大醉,宾主尽欢。

    谢原也喝了酒,但他始终控制着量,等到一屋子醉汉东倒西歪,他才站出来,一个个送上马车。

    最后轮到周玄逸,谢原借故打发了周府的家奴,直接给塞进谢府的马车,先回谢府把岁安放下,又转道亲自将周玄逸送回府。

    去谢府的路上,周玄逸和谢原各坐一边,周玄逸靠着马车,眼闭着,满车都是酒气。

    谢原:“还能说话吗?”

    没想到,本已醉醺醺的人,听到谢原的话,竟缓缓挣了眼。

    车内光线不明,周玄逸的眼藏在暗色里,分明还存清醒。

    谢原开门见山:“你和商辞还有岁岁的过往,是不是还没说完?”

    周玄逸沉默。

    谢原从来都是这样,他会问出什么,必然是察觉或知晓了什么,来要一个坦白。

    周玄逸扯扯嘴角,抬手抹了一把脸,撑着身子坐正,摆出谈话的姿态。

    是,那副画后,是有后续的。

    恩师的心愿,是《百骏奔腾图》,他从商辞手里得到了这幅画,对他大为感激,想也没想就找到师兄,一道去了老师府上。

    那时,老师已开始回光返照,拿过周玄逸奉上的画,他放声大笑,开心极了。

    可看着看着,他又看向了自己昔日的学生们,开始一一细数他们当年学画时的毛病,继而上升到他们每个人性格和为人处世。

    谁也没想到,这样清醒的记忆,竟是从一个即将离世的老人口中说出。

    少年人的感情最为赤诚,无论是朋友,还是老师。

    学生们没忍住,纷纷痛哭。

    很快,老师走了。

    周玄逸原想将画作为老师陪葬,没想,师母竟将画送了回来。

    师母告诉他,老师一生痴好此道,却并非为了占为己有,而是希望它们能得以传承。

    就像他们这些学生一样,他以毕生所学教导传授,即便他已不在,但还有他们。

    画是周玄逸得来的,自然该交给周玄逸。

    周玄逸怔然的接过,可当他想把话放回盒中时,意外的发现,里面竟夹了一封书信,是他取画时太急,才没发现。

    他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却在展信的一瞬间愣住。

    写信的人似乎知道,这幅画是要送给一个即将离世的老师,也想到了他如今的心情,字里行间,全是温暖的宽慰,甚至借了许多佛经中的故事来诠释生死,为他开导。

    周玄逸以为那是商辞所写,可他见过商辞的字,与这完全不同,而且,这字迹隽秀工整,信纸染了花香,角落还画了一朵小小的佛莲,分明是小姑娘喜欢的样式。

    而在信的最后,俨然还藏了少女隐晦而真挚的表白。

    落款,李岁安。

    周玄逸立马明白了这幅画是从哪里得来的。

    商辞竟与李岁安走在一起,而李岁安似乎还不知,这画是交给了另一个人。

    他心道可能有误会,更赧然于自己错收了一个少女的情书。

    之后再见商辞,周玄逸曾暗示试探,可商辞只字未提李岁安,只说那画是他从一位认识的老师手里得来的。

    周玄逸心情复杂,可他素来不爱管别人闲事,此事便一直没有再提。

    可从那日起,他听到李岁安的名字,都会格外的留意。

    可还没等他把这件事弄清楚,商辞再下山来时,身边多了一个样貌清丽的少女。

    那少女对商辞很亲近,商辞也并未推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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