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怪物寄生后: 【番外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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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子脱出扣缝,衬衫带着水迹就这样滑了下去,她抬脚跨出,轻轻踢开,接着背心……一件又一件,最终挣开全部的束缚,无所牵挂地站到了镜前。

    真方便。

    这对小溟来说,就是鲜嫩多汁的果子自己扒掉了果皮。

    只听充盈着水声的淋浴间内一声尖叫,慌慌张张而闷钝无力呼着“小溟”,两分钟后,程冥可算是知道镜子为什么要落地了。

    她根本站不住。

    食髓知味的寄生物不知道节制怎么写,又几分钟后,她只能拿出正事,断断续续地讨饶:“不要闹了,还要去研究所……”

    不是加班,是去摸索通道的,所以不得不先来补充些水分。然而这一遭下来,真不知道是补充的多,还是流失的多。

    “很快的,你相信我。”它一本正经说着瞎话。

    然后,在她开口反驳前,果断连她说话的权限也剥夺。

    镜面的薄雾可以作画,因此,不大的空间里,一切都留下了痕迹。掌印,指纹,圆润的几点脚趾轮廓,支离破碎的,晦涩难辨的,遮蔽被打碎,划下的每一道露出后方银镜,足以清晰倒映出她的面目。

    她在条条框框的纰漏里看见自己动情的神色,像在无数虚假下看见被遮掩的真实。

    她不想看,想逃,浑身都很湿,连眼角也是湿的,但分不清自己在因为什么淌眼泪。

    小溟……她可能想喊停,一丝委屈无端涌上来。

    一点也不公平。

    它在混乱纷杂的情绪里敏锐尝到了她的委屈,停住。

    毫无防备,堆砌摞叠的快乐戛然而止。程冥不知所措抬眼,看见倒映的画面在变化。温暖朦胧的光晕里,突然像坠入了幽深海底,所见一切涂抹上一层醉人光华,淡蓝鳞片荧然流转,动人心魄的海妖再次浮现。

    镜子里的“她”睁着湿漉漉的眸子,无辜又勾魂。

    这是蛊惑,赤裸的,昭然若揭的。

    “你来?”小溟发出了动听的嗓音。

    是熟悉的,她自己的声音,但被热气一蒸,柔软而富有温度,非同一般。

    它很礼貌地邀请她践行公平。

    她感觉到肢体操纵权回归,茫然喘息间,无意识动了动手,想要延续那种快乐。正中某只鱼菌的下怀。当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时,瞬间红透脸颊,心腔狂鸣,却已经停不下来。来自另一个意识轰然膨胀的愉悦与她的精神纠缠,像要将她吞灭、绞杀。

    她呜咽低哼着,镜里的另一个“她”也泪汪汪与她对望,部分菌丝在如织的水雾里像海生藻类摆动,化作鱼儿交配的温床,部分菌丝紧紧纠缠住她,从躯干到指尖,耐心地引导,贴心地辅助。

    这更糟糕了。

    她一时无地自容,一时欣喜也能挑拨“她”的感官,一时矛盾地发觉自己还是上了它的套。

    遵从本心的怪物哪懂什么羞涩,它只喜欢在独有它与她的隐秘角落里品味她的羞涩,在这场醉生梦死的盛宴中实在是增添风味。

    程冥也不明白,自己的身体本该最是熟悉,没有哪个部位不曾触碰过,只是被镜子诚实映照出来,只是多了团不是人的小怪物跟她一起感受,最多,还多了那些太过灵活的衍生物,怎么会这样,这样敏感……

    思绪乱糟糟地呼啸,她还担惊受怕于镜面水雾的那些暧昧痕迹,斑斑驳驳,点点圈圈,像是会宣判她入狱的罪证……至少,是宣判她堕入欲孽的地狱。混合着人类特有的奇异羞耻感,她有多害怕被人发现,浑身肌理绷得有多紧,神经末梢的化学信号便有多汹涌如潮。

    哪怕,她也清楚这种恐惧完全杞人忧天。

    当水流关停,温度降下,那些见不得人的画作终将被晾干,变淡,最后消失,什么都不会留下。

    这片密闭空间里发生的一切,她脑域里激烈翻涌的情浪,天地都不知道,只有她和它知。

    她尚不知在不远的未来将与它面对什么,但此时此刻共沐在缠绵的河流里,短暂抛却所有烦恼,爱与欲可销千愁,可抵万难。

    第97章 初见 发生在第1章前。

    2173年8月18日,真菌感染入院一周。

    程冥感觉自己身体里多出了什么东西。

    最开始呈现异常的是头发。

    她对医生说,她的头发总在夜里自己加长。

    但医生看着她为方便治疗被夷为平地的头皮,沉默几秒,严肃郑重地安抚,说她刚动过手术,有不适是正常的。

    然后,是皮肤不规则地开裂,剥落,像大旱后的土地。而且她总是感到干渴,想把自己淹进水里的那种干渴。

    这些症状会在她补水后好转,对此院方坚持声称是高烧后遗症。

    再接着,她的手臂诡异地出现牙印。

    刚发现这点时,陡然窜进天灵盖的惊惧不亚于发现自己被鬼啃了一口。但随后,经过她严谨科学的研究比对,她确证了,是自己的牙。

    一来病房外有监控,相应时间段除了她再没别人跟她同处一室。二来,虽然有些不合理的尖细锐利,但那圈牙印的大小、弧形和角度,通通对得上。不是太明显的痕迹,伤口愈合很快,痛感也不强烈,仿佛是占据了她躯体的那玩意儿没带太大恶意,只是单纯好奇心咬下去的。

    想尝尝人肉?

    未知才是最叫人恐惧的。

    可她拿它没有办法。仅仅是这些,在她脱离这病房前,闭耳塞听自欺欺人忍一忍也就罢了。

    然而,将她濒临溃决的情绪推向最高潮的决定性事件是,有一晚凌晨,她睡梦间昏昏沉沉越来越难受,直到尖锐的强鸣刺入耳膜,她被仪器的报警声吵醒了。

    医护工作者们急匆匆冲进门来,围住她处理紧急医疗事故——她的针管被拔掉,呼吸面罩脱落,其它辅助生命设备同时离奇地中断了工作。

    那东西想杀死她。

    性命受到威胁,她终于没法再听之任之。

    她问白衣天使们,能不能给她做个脑部CT,她觉得里面有异物。

    这话一出,被周围显然是因人为操作故障的机器环绕着,她们面面相觑,而后,神情微妙而谨慎地对她说,知道研究所工作压力大,突然因职业暴露入院难免精神焦虑,劝她放松心情,等治疗结束一切都会好的。

    程冥:“……”

    好吧。

    她知道对外求救的路子断了。

    再乱来,她可能由于感染引发的一系列副作用被送进精神科。

    院方增强了看护力度,防止她再出什么意外。程冥也已经试着忽略,但情况没有好转,反而更糟了。之后几天她甚至出现了幻听耳鸣的征兆,那些声音不真切,窸窸窣窣,像脑皮层的沟壑间有蠕虫爬过的动静,她半梦半醒常常分不清虚幻现实。

    这是一种恐怖的折磨,没有地方申诉,没办法对人言说,在无穷无尽的持续煎熬里,一个人的兵荒马乱与精疲力竭。

    又一个寂静深夜,忍受着手术后愈合的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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