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毁容父亲的校草时光: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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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的行刑台。上面满是颗粒,过分耀眼的光亮在颗粒间折射,光已经溜入间隙中,他只能看见光滑中带着隐约起伏。

    尺言的手被拷上,特制的金属环紧紧将他绑牢,他可以动,也可以不动。受刑人会在这施刑过程中,保持绝对清醒。

    这是最令人恐惧的。

    当完全的疼痛来临,身体根本不受控制。无力且恐惧的时刻,依然必须要强硬站立,他的腿无法弯曲,手也无法动作,他甚至连指头都难以动弹。

    他的身体不再属于他自己,灵魂却无休止地被囚禁在这具身体。

    尺言开始微微颤抖。

    机器开始冷漠地移动,为了行刑人安全,不会与受刑人共处一个室。族内的能力既强大,也是可怕,即便被特制的脚铐抑制,也不排除报复反抗的可能。

    白光下,一根长针对准了他的左肩胛,完美得好似一道早已设定好的程序。

    尺言不敢回头,这种惩罚,就是为了让犯人体会到死者生前的绝望。在无数次凌迟后,犯人大多都被折磨得精神失常,最后在绝望中如死者一样痛苦恐惧死去。

    余光里,尺言望见光芒凝聚在长针的顶端,散发尖锐的锋芒。他再次颤抖。

    疼。

    他太害怕。

    针尖一点点、一点点刺入他的皮肤,神经传来疼痛,紧接着,清晰感受到针尖缓慢地在肉中深入,这阵时间被恐惧放大延长了千瓦倍,面对白墙时,好似永无尽头。

    未知并不让他恐惧,已知的折磨再度来袭才让他崩溃。想象中幻痛和现实久久不能重合,可回忆中的疼痛与即将面临的残酷将他夹紧在一条细缝间。

    针尖触碰到破碎骨头时,尖锐的刃锋直接在他灵魂里挖一刀,血肉淋漓溢出。

    金属在肩胛骨上划动,耳膜跟随着微微颤抖,他听得一清二楚,宛若天灵盖上悬着尖刀,缓缓地划过头骨,一道刺啦的尖锐声漫长地刻入骨子里,灌入恐惧。

    他眼前满是白色,可更绝望的是每根发丝每条砖缝,都在他眼前锐化成型。他多么想眼前模糊,可是没有,太清晰,实在太清晰。他已呼吸困难,意识却告知自己还是清醒,疼痛和恐惧源源不断。

    裂痕。

    他想捏紧指头,可刚一收缩,力气就哗啦啦流走,他想咬牙,一触碰到嘴唇就软下去。他想停下,快停下,他想挣扎,可身子还没动,金属环立即收紧,他被迫站立着面对白墙。

    快死吧,快死吧。

    不能死。他脑海被白墙填满,连记忆都找寻不到一寸,他一挣扎,电流就滋滋传入身子,麻木遍布全身,他重呼吸一口伴随而来的是剧痛,他的手往下扯可电流立马收走他的力气,他想挣脱,一动,身子被迫垂下。

    他的嘴唇青白。太阳穴疯狂跳动。直至电流渐渐缓停,太阳穴仍在鼓动,久久不止。

    金属环松开,他倒在地上,手脚完全丧力,手腕已经青红相间。他惶恐地想缩起身子,颤抖之下理智又告诉他不该动,他的身子僵直弯曲,还有下一次,还有下一次,他的喉咙麻痒,连口水都无法咽下。

    “起来。”

    命令声冰冷回荡。

    尺言在地上佝偻腰身,手脚都在颤抖。

    “起来。”

    他动不了,手指扒过地板,发出指甲划过瓷砖尖锐刺耳声。他再度惊恐,如尖针依然在身后施刑。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似乎要扶起他,他极度惶恐地后缩。

    “快起来。”这次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尺言恍恍抬头,眼前人没有恶意,态度温和。

    他伸出手,才颤颤巍巍地起身。押送人有意要让他温和一点,拿来一条毛巾盖在他身上。尺言触及毛巾的常温,才发觉自己的手宛若冰块。

    太冷了,好比僵直的尸体。他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出去吧。”押送人轻轻催促。

    这一次已经结束,可还会有下一次。尺言踏出受刑室的门,进入暖光的走廊时,才感受到一丝短暂平和。

    他开始回想自己的失态,抱紧双臂,跟随着押送人身后低头行走。

    结束了。结束了。

    下一次会在什么时候呢。

    可怕的畏惧占据他整个脑海,他回到牢房,伸手摸到冰凉的栏杆,才恍然回神,不该再想了。

    他该把时间留给更宝贵的,比如回忆弟弟的模样。

    被牵扯的精神中,他在极度恐惧和极度疯狂间,终于找到一丝令他安宁的绳索,他紧紧搂住它,好让自己不要丧失意志。

    受过刑的人都疯疯癫癫的,他也快了,可他不能。

    他必须要清醒,如果连他都不清醒了,谁来维护最后一点利益。

    他该死。

    回到狭窄的床上,空气明显更加潮湿,充满水腥味。

    他不知道现在是晚上、还是早上,后知后觉的赤痛一阵阵开始,寒气抽骨扒皮,侵入他身体,带来更沉重的肩头。他缩起身子,就坐在那里想弟弟的模样。

    想着弟弟的眼睛、鼻子、嘴巴。

    尺言想尺绫的整幅面孔。他知道自己会死,受刑的疼痛已让他魂魄尽散,他只能靠着想一些其他事,好分散注意力。

    他也许死得比弟弟早,但他不会一个人独自走,他必须牢牢记住弟弟的样子,好能在地下众多鬼魂中接到他。

    可是,他快记不清了。

    玄关受损,连带着他的记忆力也大幅降低,他抬抬头,望向滴水的墙角,眼前的灰墙赫然变成白色。

    那是受刑室的墙上的颗粒。

    他打自己一巴掌。

    仍是想不起来,大脑突然如一张白纸,被白色填满,脑海里似乎在下一场史无前例的鹅毛大雪。

    他后悔却平静。

    他忘了。

    “快来人。”

    “给我一张他的照片。”

    他喊。

    “快给我一张他的照片。”

    无人回应,他的声音被困在鹅黄的走廊、和三面灰墙之间,飘然回荡。

    他将头埋入自己的臂弯中,在墙角蜷起身子,肩头的伤痕再一遍濡湿衣角,在黑紫的硬块上覆盖层层伤痂。

    他在静静地回忆,同时也在遗忘。

    第二天,第三天。无论多少人、无论是谁叫他,他都不再移动,灰色的墙壁上结出白冰霜,又有冰柱在时时刻刻地融化。

    逼近的死刑没有如期而至,直到押送人再一次叫他,那个柔和的声音传入耳间,他下意识伸出手,抬抬头。

    太憔悴,太疲惫了,他衣衫不整,却不显得蓬头污垢。

    “你出来一下。”

    押送人此刻不是押送人,而变成了领路人。

    尺言有些茫然,不熟练地下了床,从长期一动不动的角落里挪出,脚镣重得他拖不动步子。

    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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