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毁容父亲的校草时光: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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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雪心口一停,她望着,脑海里浮出父亲怀中弟弟的身影。那个羞涩内敛的孩童,如今只剩下一只漂浮的眼睛。

    她又想到司徒辅,极力询问:“他是,因为什么去世的?”

    尺尚看一眼,似乎毫不在意:“病死的。”

    这个命运多舛的弟弟,在十七岁那年,与病魔的斗争中不幸惜败了。即便拥有一个顶尖的医生哥哥,也毫无用处。

    迟雪立刻安静,她跪坐着,捏着衣角。

    房间里弥漫一阵寂静,昏沉落在他们头顶,忽地钟表“铛”响,久久回荡,连气息声都听不见了。

    她以为这个房间会这样一直沉默下去。他们会互不说话,只对着一屋子的残骸,怀念过去的遗憾。

    尺尚突然道:“其实不是病死的。”

    他拿出一张照片,迟雪愣愣,她看见过。

    尺尚只给她看了一眼,认为太过血腥了,又收起来,转头拿出一本日记。

    “我教你认字。”

    第63章 病历本

    姓名:□□

    性别:□□

    年龄:□□

    住院号:01717

    病状说明:□□□□□□□□□□□□□□□□□□□□□□□□□□□□□□□□□□□□□□□□□□

    已确诊:急性淋巴细胞性白血病ALL(L2型)

    尺绫坐在病床上, 目光平视,渺渺一条落日的红线。他穿着宽松的病号服,白色的被衾盖住了他的双腿, 安静,身上的戾气去了不少。

    天边的线,撕扯着日与夜, 而在医院里, 则分割着生与死。

    他十六岁零九个月, 喜欢吃甜, 最喜欢的运动是散步,最珍惜的物品是自己,最爱的人还没有, 最讨厌的地方是医院。

    医院, 这个因为消毒水的气味而让他产生抵触,一生来过这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是个讲究人,现在却要逼迫自己与这个连名字都陌生的地方熟悉起来, 没什么可说的。

    然而,他的精神气还很好。因为年龄病况和床位的问题, 他被分到了儿童病房。当然, 也有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五官很端正, 只是有点冷漠, 尺绫一个大孩子, 意外地在这一房间里的四五个孩子里很受欢迎, 视他为病友, 与他共同分享。孩子有孩子的天真, 即使在病房面前也能真诚相待。

    尺绫坐着,等着,看见其他人睡了,他也睡了。

    点滴还在吊着。

    七点半,他自然而然地醒了,床头放着还热的饭,点滴就只剩一点。尺言刚洗完手,出来看见后,于是他的点滴就被撤掉了。

    “吃饭吧。”尺言揭开饭盒,递给床上的弟弟,这只不过是医院普通的营养餐,“要我喂你吗?”

    “又是这个。”他抱怨。

    “凑合着吧,我明早给你捎粥。”尺言递给他后,转身取出热水,洗着杯子,一边喃喃说。

    尺绫没再说话。

    针水让他的口里有些涩味。

    “别挑,吃完,为难你啦?”尺言瞥他一眼,说。

    “不饿。”他一句。

    尺言没搭理他,自己拿出保温杯,喝了一口,坐下来靠在病床边,叮嘱一句:

    “明天中午你要做个血常规,验一下,医生说的。”

    “不想做。”尺绫说。

    “难不成还要我背你去。”尺言给他倒一杯温水,尺绫嘟起了嘴。

    他不爱抽血,本来身体里的血就只能出不能进 ,医生推崇的输血疗法,对他来说压根没用,尝试过几次,但凡一丁点都会排斥。

    “没关系的啦,阿绫哥哥,”隔壁房过来玩的的小女孩婷婷一抖机灵,窜了过来,“明天我也要去,我陪你一起去。”

    婷婷笑着塞给了他一颗糖。

    “得了吧你。”尺言笑着推了一下他的头,拎起包,起身,“我走了,你自己看着点,到点就睡啊,不舒服就叫医生……”

    “知道了。”尺绫望望,从婷婷手里接过手机。

    尺言放心一笑,围上围巾就走了出去。

    ……

    十七岁。

    走在路上,尺言慢慢地,呵出热气,身旁的路灯亮了起来。行人来来往往,在他面前成了流影。

    是啊,才十七岁。

    他点起一根烟,打火机随手就放到了口袋。

    尺言仰着头,朝天长长地吁出一口气,白蒙蒙的,像雾。

    车在如流水,蜿蜒成车龙,车鸣声远近传来,隧道里还能看见一片闪烁的红色。尺言坐在一张小公园的长凳上,指尖的火星闪烁。

    医生说,病情不容乐观,弟弟的身体每况日下,继续化疗的话,不知能不能忍受。

    他回想起那日早晨,他刚下班出电视台,就接到一个电话。

    那天,尺绫在电话里,小心翼翼地吐出:

    “哥,你能过来一下嘛?。”

    不过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他赶到医院时,只见尺绫坐在走廊长椅,单薄靠在墙上,低头看着化验单。

    烟已经燃半截,尺言回想接下来的几段对话,却已经想不起什么。

    他熄灭烟,发出细微滋声,晚风吹过他脸颊,将他发丝吹乱。望着夜景,手脚终于稍许轻松。

    尺言想起弟弟小时候,酷爱吃糖,现在也改不了这个性子。他将烟头丢进垃圾桶,起身,到点该去上班,想着要在超市里买点糖。

    走到商铺前,他拐进去,货架上五彩斑斓。

    望着巧克力、水果什锦糖,他回忆着他爱吃哪种,缓缓挑几颗,慢慢丢进袋子里,发出窸窣的碰撞和摩擦声。

    零星几声响,时针不断地转。结账十几块,他望向便利店窗外,广场宽阔,路灯孤独地直立着,几个人影零落。

    高高的棕榈成排,树干挺立,叶子摇摇欲坠。尺言接过打包好的袋,推开玻璃门往外走。

    看一眼时间,他气息浅浅,别过头——快迟到了-

    “哥哥,帮我过这关呗。”婷婷又拿着手机游戏蹭到他身边。

    “玩什么游戏啊,没出息的。”尺绫答。

    “啊呀,我不要出息,你就帮我过了吧。”婷婷乞求道,脸上一丝焦急,靠在他手边摇着。

    “我看看,”尺绫从病床上起了半个身子,无奈接过她的手机,大发慈悲地帮她瞧瞧,“这个,这样,嗯……”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划着,流畅从容。

    这是个普通的消除游戏,限定动二十五步,他稍稍推理一下,四步就过关了。

    游戏排行榜上,弹出本关全服并列第一的记录。

    随着越来越多的消除成功的闪声,通过的关卡数一点点地涨高了起来。

    “喂,”他一边玩,一边问道,“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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