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毁容父亲的校草时光: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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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

    婶婶神色无奈,尽管她看不见,可已经预料到孩子们悲伤的脸色。

    为首的大女儿,停在门口,立马流下泪来。幼小的弟弟见状,也跟着哭泣。

    两个孩子泣不成声,他们的父亲实在太过冰冷,没有顾及小孩子幼弱的心灵。

    尺尚妻子也认为实在不妥,可她也无可奈何,丈夫的脾气全家都知道,冷漠凉薄,直到遇上配偶,组建家庭后才好上一些。

    一个生性凉薄的人成为了医生,整日医院面对生死别离,在他眼中,死亡变得无比合理且平常。

    佣人停了停手,见空气凝重,便低声对两个小孩说:“快洗手,先去吃饭。”

    迟雪心里本仍惦记着父亲的离去,可相较于现在的手足无措来说,她一滴眼泪都流不下来了。

    大女儿洗完手,扑到母亲身旁。她的母亲抚摸着她的头,安慰道:“好了,别哭了,先吃饭。”

    这场饭是在大伯去世的阴影中,和沉默中度过的。

    迟雪很拘谨,她已经想不起父亲了。面对这种沉重氛围,她认识到自己孤身一人、寄人篱下的无助。

    她又开始怀念父亲了。

    她素日里和郭雨生吃饭,也是这般一言不发。她不禁想到尺言,一想到他,她害怕自己再流泪,便迅速抛之脑后。

    进食到末尾,迟雪毫无胃口,坐在她身旁的堂妹开始轻轻探头:

    “姐姐。”她喊,“你多大了呀?”

    迟雪放下筷子,手足无措,话语噎在喉间:“十五岁……”

    她十五岁就失去了父亲,可她经历过的,是十六个人生。那额外的一整年,尺言一直陪在她身边。

    她眼前浮出尺言的身影,好似温和气息再度包裹住她。迟雪稍稍一垂眼,模糊又消失殆尽。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他不可能再存在了。

    迟雪不过比她大了两岁,这个堂妹听完后低下头,继续吃饭。

    “我感觉你,好成熟,像高中生。”

    “姐姐明年就上高中了。”她的母亲温言,为两个年龄相仿的孩子拉着话。

    按着年份来说,迟雪明年就要上高一了。她回忆自己的高中时光,竟是如此完整,从高一到高三,她完成了交友、旅游和升学。这让她对现实生活根本提不去兴趣了。

    她垂头,婶婶察觉到她气息的失落,没再继续,而是转头换一个话题。

    “小雪,我们收拾好了你父亲的房间,东西都还没换。如果你想换的话,尽管提就好了。”

    佣人帮婶婶夹菜,她摸着勺子,又温和地说:“帮你买了些生活用品,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好的,谢谢婶婶。”迟雪话语略带磕碰,面对这些亲戚,她仍旧很不熟悉。

    “大哥他。”婶婶的声音清亮,迟雪从她的灰白瞳孔中看到一丝失落,她叹一口气。

    “你可能记不得了,小时候你回来过,也就几个月大。大哥他很喜欢小孩,帮我带过这大的糟心东西。这小的也不让人省心。”婶婶笑笑。

    “大伯他可好了。”大女儿立马应上,刚刚的悲伤不见踪影。

    “是吗……”迟雪顿顿,她对父亲一概不知。她心中微微失落。

    他人都如此珍惜父亲,而她等到父亲去世后,才追悔莫及。

    她还一直以为父亲的世界里,只有自己一个女儿,他孤苦伶仃。可直到今天,她才得知,父亲落魄后还接触过家里人,相处得很好,有人仍惦记着他。

    婶婶的话化作一桶冷水,浇到她自私的头顶。不平衡充斥悲伤,她吞咽下肚。

    迟雪垂头,余光才突然发觉,管家一直坐在门旁,双手拄着拐杖凝视她。她感到不自然,刻意歪头,躲开目光。

    吃完饭,尺尚突然对侄女说,“你等会,过来一下。”

    他的两个孩子问:“我也能去吗?爸爸。”

    这个冷漠的父亲,能拥有两个如此活泼的孩子,大概要归功于他的妻子,以及他本身的忙碌。

    迟雪点点头,“哦”一声。

    女佣开始收碗,两个孩子又争着洗碗。迟雪跟着尺尚,走入长走廊,拐入一个房间。

    尺尚等了她两步,直到她靠近身边,才推门而入。

    门一开,亮堂的光线射入瞳孔,迟雪睁不开眼。可她又看到了,模糊光影间,她看到一排排书和标本。

    “我带你去看看他。”

    尺尚沉声重复。

    迟雪跟着这个叔叔走入房间,她看得更清楚了,玻璃罐里有蝴蝶,有动物尸体,也有各个器官,他们交错地放在书架上。

    她不恶心,只是有些滞顿:“这些是……”

    尺尚没有回头:“玄关。”

    迟雪抬头,看到昏暗的墙壁,墙纸旧色,有几本书的封皮上是线条般的文字,墙上挂了一副书画,她认得,也是线条文字。

    “这个是什么意思。”她轻声问。

    尺尚没有回答,他径直到一个罐子面前,玻璃罐里装着几块碎骨,拼起来,依稀能看见是三角的形状。

    迟雪跟过去,尺尚跪坐下来,她也只好跟着。

    她听到他说:“这是你父亲的肩胛骨。”

    迟雪一停,望着。

    肩胛骨雪白,剔得很干净,悬浮在液体里。从玻璃瓶里看着,仿佛还能幻视新鲜的血肉。

    迟雪想到父亲的骨肉,他落在马路中间,身旁淌满鲜血,沥青路上拖着碎肉。他每一处骨头的破碎,不显得尖锐,反而静谧。

    尺尚双手合十,微微垂头,灯光在他头顶悬着,散着一圈光晕。他虔诚面对这个残余的玄关。

    父亲的玄关全碎了,迟雪突然想起什么,那场如梦似幻的地震让她魂不守舍,她很想向这个叔叔叙述梦里的事情。

    回到这个年代后,她都快分不清了,她不知道过去是真是假了。

    “这是,为什么碎了?”她落寞,垂眼问。

    那根木条直直插入他左肩,他的肩胛骨就这样碎裂。

    “很多原因。”尺尚微微转动玻璃瓶,碎骨浮沉,他此刻像一位学者,面对一个罕见的奇迹,久久地凝视着,忽地沉声说,“真不可置信,他活了这么多年。”

    迟雪一愣,侧头轻问:“为什么?”

    “玄关受伤,通常会死亡。”这位稍许年轻的叔叔显然不像父亲那样守口如瓶。他身上没有苦难的痕迹,只有些许短白发。他直白地阐述,“他肩胛骨碎了该有二十年吧。”

    下一秒,他细声道:

    “我有些对不起他。”

    他顿顿,声音里带着些许落寞,很快就隐藏,不见踪影。

    迟雪转头,看向另一个玻璃罐,里面的物品稍有些吓人,微黄的液体中,是一个完整的眼球。

    “那,那个呢?”

    尺尚看一眼,回应:“那是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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