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毁容父亲的校草时光: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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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周围翻了个底朝天,也看不见一根发丝。

    最后,报警处理,仍旧找不到一丁点踪迹。

    现在地震了,无人能再顾及这件事。

    眼镜急了,他想阻止尺言这番寻死般的行为,可是无能为力。他喊:“尺言,你他妈——”

    尺言停了一下。

    他红眼眶,咬着牙,丢过去一个充电宝,声音带着愤怒:“你自己一个人癫够。”

    在他眼里,现在的这个所谓好兄弟,已经变为彻头彻尾的傻子:行为毫无逻辑,冲动做事,不给一点解释。为了所谓的“林雪”,惹一堆麻烦流言上身,完全不知悔改。现在甚至连命都不要了。

    尺言对上眼镜的目光,接到充电宝,沉甸甸的压住他手腕,他立马提脚步。

    他微停,轻声道:“对不起。”

    尺言干脆转身,毫不犹豫往前走去,不再回头-

    迟雪身处荒芜的黑暗之中。

    她躲在这个角落,抬眼望去,全是灰尘和黑暗,一丁点光都看不见。

    地震前她所坐的位置正好是墙角,房顶塌下,刚好形成一个三角区。桌子已经被压折,翘起一边。她摸索着,刚好能靠在上面,她便停住。

    她靠着桌面,在黑暗里,喊道:“爸爸!”

    声音被撞回来,冲进自己的耳朵,她再次喊:

    “郭雨生!我在这里啊!”

    “爸爸!”

    没有任何回应。迟雪缩起身子,她的喉咙干涸,已经开始口渴。她不敢再喊了。

    她想,尺言什么时候能来救她呢?

    他一定看到自己被埋起来了,就算全部塌了,找一天也该找到她。迟雪不再担心,她抱着膝头,开始等待。

    如果尺言找到她了,在两个小时后或者十二个小时候,她该怎么面对他呢?狠狠地抱住他?还是先道歉?她需要哭泣吗,以示对地震的恐慌害怕。

    她将头挨在膝盖上,尘土蒙上衣服,她闻到水泥的气味。

    “爸爸!”她又喊一声。

    空气稀薄,在一呼一吸中,渐渐消耗,只有几条为数不多的缝隙渗入些许氧气。迟雪摸到身旁的水壶,只有半瓶,还有两块碎掉的干粮。

    尺言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她。

    没有钟表,在黑暗中,时间漫无目的地流逝。迟雪感觉过了一分钟,又感觉过了两个小时。黑暗使她丧失五感,要不是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她都以为听觉要离自己而去。

    尺言现在到哪里了呢?他该踩在哪一块废墟上呢?她想尽力集中耳朵,尝试找到一丁点声音,哪怕只是窸窣声,也能让她有所安慰。

    她感觉过去半天了,口干舌燥,黑暗笼罩住所有,父亲还没出现。

    水资源很珍贵,她小小地喝一口,只湿一下嘴唇。也许现在已经过半了呢?尺言正尽力地在废墟上寻找她。

    尺言是万能的,他什么都能做到。

    她饥饿,看着碎掉的饼干,发现居然有蚂蚁攀爬。她打掉蚂蚁,缩在一旁,将一块饼干塞入口中。

    “爸爸!”她再度害怕地喊。

    蚂蚁绕着掉落地上的饼干碎,进行着地震后的第一顿进食。迟雪在心里数着秒,数到一千,一万,数到她心都跳累了,她流下眼泪,喊道:“爸爸!”

    “郭雨生你在哪里呀!”

    “爸爸!”

    干渴让她剧烈咳嗽起来,越咳嗽,她越呼吸困难。她明明看见了尺言,可是为什么,他现在还没有出现。

    整间饭馆都碎成一片,尺言在外面,会不会,墙也压下来,将他掩埋。

    尺言会死在这里吗?自己会死在这里吗?

    她想到白鸽子,它们飞走了,飞得远远的,却将她独自留在这里。

    “尺言!你回我啊,我是小雪!”她最后,用尽所有力气喊一句,声音仍然压在巨墙水泥之间,沉闷地来回撞动。

    她累了。

    迟雪眼皮昏沉,她无助地挨在桌面上,蚂蚁仍在爬行。她很想睡觉,可害怕一睡,就醒不过来。

    她睁着眼,只在黑暗中坐着。

    有点什么也好,随便什么也好。老板娘为什么也不说话,是死掉了吗?尺言为什么还不来,是抛弃自己吗?不会的,他一定不会的。

    迟雪想哭,可她已经没有眼泪流出来了。

    她仰着头,靠着,这只让她更加难受。父亲不会死了吧,石头压着他,将他额头撞破,他的血会浸入石头吗。

    会有人发现他们吗?

    迟雪想象着,她又不能忍受了。万一她能冲破这三角呢?她弯腰起身,去推水泥砖块,假若父亲真的被压住了,他更需要自己呢?

    水泥被她推动,窸窣声响后,她听到轰然一声。

    二次倒塌。

    她被埋得更深,无数的石子、砖墙、水泥灰压在三角区上。这时候,她才发现黑暗能更加黑,彻底伸手不见五指。

    绝望萦绕上她心头。

    或许呢,或许这声响能让父亲听到呢,迟雪想象着,自己在坚持中,在嘴唇干裂时,忽地黑暗破开,有一丝光照进来。她想看到是尺言,是他温和的手。

    她不断地想着,感到自己身体逐渐冰冷。

    寒气渗入,她瑟瑟发抖,同时空气有所缓解。

    是父亲吗,会是冰凉的尺言吗,她抱起一丝期待,想要喊出声,可是话语噎在干涸的喉咙。

    会是爸爸吗,会是他吗。

    这寒冷不断涌入,她打一个冷战,心里数了无数秒,她悲哀地发现,冷好像从她身体内部往外窜出了。

    父亲救不了自己了。

    她也许睡了一觉,一醒来,嘴唇干裂,她的舌头都起了颗粒感,宛若有风吹进喉咙。

    她喝掉最后一口水。

    时间太久,太久了。迟雪感觉,她要穿梭过岁月,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她会在社团面试时,躲在柱子后;她会冲向教学楼,询问父亲真实的名字;她会一抬眼,就看到青葱的树荫和公交车。

    她会看到白鸽子,回到一切的原点。

    迟雪太累,太累了。

    唯一的饼干碎成五块,她吃掉两块,从剩下的三块中拿出最小一块,放在地上。

    蚂蚁前来,继续进食,迟雪看不清,她必须很用力地睁开眼,才能从刺痛中找到一丁点的身影。一小块饼干被他们搬运,从缝里出去,有的卡住了,出不去,卡死在缝隙里。

    它们源源不断,幼小的身躯却成为此刻最有生命力的生灵,迟雪看着饼干被瓜分完后,又放下一块。

    针好似扎入她眼睛,她不得不合眼,可一合眼,就昏沉往下坠。她不断想,蚂蚁,蚂蚁,想要看它们。

    在她死后,它们也会搬运自己的尸体吗?迟雪想。

    究竟过了几天,她试图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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