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非我不可吗: 10、喜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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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夏天的,侯申感觉到裤管里被灌了冰水,冷得他直哆嗦。

    “贤,贤弟……”他们日常关系很差,侯申却一连三遍开始称兄道弟,并且重点突出一个【贤】字。

    点谁一目了然。

    容倦请他放心:“我开玩笑的,杀人是个体力活。”

    他一般不干的。

    侯申还是有些不放心。

    正常人谁会有这个想法?

    容倦此刻真正如同平静的湖面:“我上去也打不过,不是吗?”

    话虽如此,从一开始躲在侯申背后喂鸟,到现在他的视线一刻都未从乌戎人身上移开。

    那种观察,度量,一般只会出现在丛林中极度耐心的捕猎者身上。

    侯申终于松了口气,想一想是这个道理,来的时候,这位可是险些在马车上睡死过去。

    真·睡死。

    经历了容倦的惊骇之言,也无形中削弱了他对使团的几分发怵。

    侯申当即硬气些说:“各位酒醉不太清醒,明日我们再来拜访。”

    再留下去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甚至要走时,他还特意拽了把容倦的胳膊。

    谁知乌戎使团领队看他们要走,反而主动配合了,大口灌了几杯酒。

    “等等。”最嚣张的领队站起身:“不是要去清点核对物资?走,现在就去。”

    侯申没有注意到他说话时,其他使者那背地里古怪的笑容。

    一路来到后院,使团此次带的礼物不轻不重,侯申清点很快,直至核对到最后几箱时,被一只大手阻拦。

    使团领队粗声道:“这些是我们要用来进行交易的,不是贡品。”

    侯申皱眉:“按律也要登记在册。”

    “一会儿就能看到了。”领队带着一行使者大步朝贸易区而去:“走,让你们见识一下乌戎的好东西。”

    沿路贸易区的百姓都不愿触霉头,纷纷避让,后面的几个使者每两个抬着一口大箱子。

    直至一处宽广的地界,使者挥手赶走原摊贩。

    箱子重重落地,周围人又是畏惧又是厌恶又是好奇,全都离远了点观望。

    确定上面铺着的都是一些比较正常的器具,场面逐渐轻松了点,一些人已经走近了几步。

    待人聚集的变多,使者忽然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只见他亲自走到最后一个铁箱旁,猛地一把打开。

    这一个大动作把人吓得不轻。

    不过很快,众人就发现里面不是武器,反而是一些字画。

    这比看到武器还惊异,众所周知,乌戎对文墨毫不感兴趣。

    使者不再卖关子,直接用刚啃完羊腿的手摊开画卷,随着油渍的手一抖,哗啦一下,在场所有人的神情陡然难看无比。

    那些画作里,有稚子被迫拿头颅酒杯朝乌戎首领敬酒,还有一副题名《斗鸡》,男子打扮成公鸡的样子,赤手空拳相搏,直至一方死亡。

    “好看吗?”使者问。

    容倦没有看仔细,单从冰山一角,也不难从周围人的面色中判断发生了什么。

    历史都是血腥的,比如极其著名的x康之耻,兵败后连同太后在内等无数宗室子弟均被入画,白骨皑皑在纸上化为历史尘埃。

    这也是他一定选择支持谢晏昼的原因。

    谢晏昼未必是岳飞,但容承林一定是十个秦桧。

    他日若乌戎推翻大梁,皇城可就变成了真炼狱,自己八成也要被炼成舍利子。

    馆务从背景一角认出了地方,悲愤道:“是潼渊城。”

    十年前,谢老将军猝然离世,朝廷让监军临时挂帅,导致军队连连败退,潼渊城沦陷。直至数年后,才被当时只有十几岁的谢晏昼领兵收回。

    “乌戎有很多分支,这些惨案可和我们部落无关。近来乌戎统一,新王欲与大梁交好。”

    使者说得是声情并茂,“潼渊还有不少流着我乌戎血脉的子嗣,大王想接走他们。”

    “岂有此理!”侯申脸都气红了,嘴皮子直哆嗦。

    使者一个眼神,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第二句话。

    谁也不愿成为一场战争的导火索,那太过沉重。

    乌戎使者很满意众人这幅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前些日子战败的郁气一扫而空。

    他下意识又看了下容倦那张漂亮的脸蛋。

    可惜这位还和之前一样,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气的脸红,不然还别有一番滋味。

    侯申也不明白容倦为什么能忍住,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从走出来后,他自始至终都不发一言,偶尔还看看前后左右,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冷漠感。

    终于,容倦开口,却是说:“侯兄,上午的下直时间到了。”

    冷漠都算好词了,这压根是冷血,不过侯申本就一刻都不愿意多待,“我去叫车架。”

    乌戎一向会得寸进尺,看周围居然没有一个梁人敢冲上来理论,最后一点顾虑也没了。

    他直接将部分画卷朝容倦的方向一扔,目光比喝酒时还下流。

    “我听说大梁会把重要告示挂城门公栏上,你们也帮忙写一份!若寻找到我族血脉,新王会感谢各位的。”

    画卷七零八落扔过来,有几个砸到了容倦这边。

    旁边侯申被砸到中庭,听到有一名使者嘀咕两脚羊似的官员连画都接不住。

    侯申终于忍不住,撸起袖子就想要冲过去。

    身边,容倦单手拦住他,重复低语:“侯兄,该下直了。”

    打架是最浪费时间的事情,往往打不出个结果,还会被各打三十大板。

    所以他从来不打架。

    侯申瞪过去一眼。

    蛮人自傲,等不到回应,作势就要自己去城墙上贴。

    “赶紧跟上,真出了事,你我第一个担责。”

    亲眼看着乌戎的气焰嚣张到极致,在没有人站出来阻止后,使者最开始的一点顾虑警惕也没了。

    这是最好的时候。

    容倦原地弯腰,安静地把鸟笼放在一边,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一碗鱼汤。”

    不知道能不能把今天费的力气补回来。

    他得再给自己安排一个年假。

    当容倦再起身时,那双向来像是睡不醒的眼睛里,睡意忽然消失了。

    瞳仁里的光骤然冰冷,容倦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腕,所有使者的动作,神态,方位,在他面前仿佛彻底变成一副静止的画。

    此时使团首领已经迈步和他们擦身而过,再往前走就会出会馆区域,和那笑声一样洪亮的,是毫无预兆的抽刀声。

    那把悬挂在硕壮腰间的佩刀,被主人以外的手抽了出来。

    容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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