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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皇位非我不可吗》 7、大人(第1/3页)
翌日又是一个艳阳天。
和这天气一样热烈的是皇城百姓们的讨论,宵禁制度后,为了多赚点钱,每天时间一到,摊贩们便争先恐后出现。
太阳还有许久才会从云朵中出来,街道上已经提前充满了烟火气。
国库需要捐款,昨夜宴会上的事情被默许传颂开,成为了今天热议的话题。
其中大部分都是事实,只有些许存在偏差。
比如皇室需要一个代言人,为了彰显天恩浩荡,现在的版本中,容倦索要免死金牌变成了皇帝主动赐予。
得知他要将续命的药材全部捐出去,百姓那叫一个震惊。
“话说督办司也查明了杀人案的真相,死者是意外猝死。”
“非也,听说在死者家地底,还挖出了大量银钱。”
“嘶,那这钱肯定见不得光。”
“废话!都说了藏地底了。”
“相府小公子被证实中毒不举,什么调戏民女,我看分明是被做局设计了啊。指不定死者才是被收买的加害者。”
大家好像全部忘记了容倦过往的劣迹,而热衷讨论政治阴谋,探讨过程中,仿佛他们自身层次也跟着拔高了。
“容公子好人有好报啊,以前对他多有误解。”
“可惜死无对证,督办司已经结案,可怜了这位小公子。”
“幕后指使是谁那还用说嘛?”其中一个画贩子露出懂得都懂的眼神。
大家不敢明说,心知肚明这件事和右相夫人脱不开干系。
除此之外,实在很难想到还有第三人能做到常年下慢性毒药,既然毒药都下了,买凶杀人就更正常不过了。
高门大户,家家都有本地府的经。
相府,本来前些天的谣言就不好听,但好在压一压还能下去。
当听到现在已经疯传自己德行有亏,买凶杀人的时候,郑婉只觉得眼前一黑,旁边的嬷嬷及时扶住她,紧张叫道:“夫人!”
脂粉也遮不住眼下的疲态,头上珠翠跟着主人重重一晃。
“怪我大意了。”
从前她一直千方百计阻挠右相纳妾,府中只有地位更卑微的侍妾,以至于一出事,所有人都只能想到自己。
早知道以前就该抬一位妾室,关键时候用来挡刀。
“您不用太心急。”嬷嬷表示已经让一位侍妾畏罪自杀,留下遗书,理由也给得挺充分,从前怀孕时被年幼的少爷推搡致流产。
这可不是胡编乱造,当年虽有郑婉算计挑拨,但人确实是小少爷亲手推的。
“只是在老爷面前,您一定要镇定。”
昨晚回来后,右相心情明显不好,一晚上都在书房。
郑婉比谁都了解自己的青梅竹马,闻言轻声道:“此事关乎相府颜面,不管他信不信,都不会细查。”
夫君城府太深,只有儿子才是她未来的依靠。
郑婉目中重新涌出期待:“外面有没有关于燧儿的讨论?”
此次容恒燧随父外出,就是为了入仕做准备。
当今圣上有些忌讳父子同朝,为了能被重用,便一直隐忍着没有立刻参加科举,就是在等一个机会。
容恒燧此人,完美继承了他父亲薄情寡恩,对自己也舍得下狠手。
他选择采纳门客献上的计策,不惜在定城时故意暴露身份挨了叛军一刀。
就等着事后父亲一脉的官员借此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他自然能入天子的眼。
想法很好,其为保护证据受伤一事也的确被写进了奏折,按照正常轨迹,皇帝肯定要关怀两句,降下赏赐。
但全家的功劳昨天被容倦领完了。
现在皇上所有心思全部放在捐款一事上,横竖亲王被擒,谋反一事无疾而终,同样刻薄寡恩的天子早就将一个臣子的儿子忘记到犄角旮旯。
至于平民百姓们,比起那点功德,更喜欢探讨丞相府的腌臜事。
看到嬷嬷欲言又止的表情,郑婉已经猜出了大概:“混账!”
这些天积攒的郁气彻底爆发,她一时间心口绞痛,彻底昏死了过去。
嬷嬷大惊失色:“快!叫大夫。”
府中一时上下慌乱了起来,正在床上休养伤口的容恒燧听到动静,被扶着走出,“出了何事……母亲!”
·
相府乱作一团,有的人还没起床。
晨间日光暖呼呼的,零碎洒在床榻上。此地偏阴,外有大量绿植,夏日里也凉快。
“口口,帮我定个十分钟后的闹铃。”
免死金牌实为丹书铁券,需要经过取出登记等一些列繁琐流程,才能正式颁发。
待礼部登记在册,宫人会亲自送来。
这意味着容倦今早要接个旨。
他本就有赖床的美德,此刻抱着轻盈的天丝被睡姿豪放,裤腿都卷蹭到了膝盖上,也不愿松手。
【好zzz…】
十分钟后,双方同时被脑内铃音震晕了。
“头好晕,口口,五分钟后叫我。”
五分钟足够他起床收拾了。
【嗯zzz…】
再睡几分钟是人类史上最大的谎言,结果毫无意外,传旨公公来的时候,容倦湿布抹面中奔走。
看到他蓬着头面颊还在滴水,公公脸色瞬间黑了。
容倦先发制人道:“今早没有喝药,提不起劲来,实在羞愧。”
他本就清瘦,随便摇摇一晃,便给人感觉已是膏肓。
原本暗中有几分不满的公公一听,顿时起了怜悯之意。
宣完圣上之意,双方又相互说了几句客套话,宣旨太监对他的不满彻底烟消云散。那种对话间莫名的平等感,以至于对方没有塞点赏钱,公公也没太在意。
容倦接下那壮如圆筒瓦形的丹书铁券,象征性地目送了公公一下。
一回头。
咕——
一只高速鹦鹉冲脑门疾驰而来。
刺客!容倦睁大了眼,下一秒眼前多出一道黑影。
在被恶鸟扑脸前,那只莽撞的鹦鹉先一步被黑影精准直接地抓住了翅膀,在半空中哇哇叫唤。
“咕咕咕,咕咕。”
容倦心有余悸,看着这挣扎的鹦鹉,第一次由衷道:“多谢救脸之恩。”
当看清了是谁后,愣住:“谢将军?”
谢晏昼提着补药喝多了,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鹦鹉,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容倦纳闷摸摸鼻尖。
先前三米内肯定是没人的,能这么快出现,想必是用了轻功。
想到这里,他挑了挑眉,连带着原谅了鹦鹉的横冲直撞。便宜爹的政敌主动出手相救,说明已经对自己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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