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珠: 9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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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别犟,虽然两人之前的事咱们不知道,但你上次从平康回来时,还说榕榕从侯府出来眼睛都哭肿了,若是不在意,榕榕哭什么?”

    江枫心里也打起鼓来,但一想到之前自己妹妹哭得那样伤心,心中更是怒火中烧,“那也不行,他让榕榕那样伤心,榕榕不能嫁给他!”

    宋氏摸着有些圆滚的肚皮,道:“别是其中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缘故,你看他从平康到阳蜀,千里迢迢的,若不是真心,又何必费这些气力,我倒也不单是看他真心,才与你说这些,你记不记得榕榕房里那把琵琶?”

    说起琵琶,江枫想起来了,榕榕是有一把做工粗糙,声音难听的琵琶,后来他还专门找匠人给她重新做了一把,可她还是留着那把琵琶没扔。

    “我看那琵琶粗糙得很,不像出自匠人之手。”宋氏在榻上坐了下来,想了想,“说不准就是他给榕榕做的,榕榕还带在身边,你说榕榕对他有没有意思?”

    江枫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像一只红了眼的兔子,一心要挡住祁慎这匹大灰狼,本来满心孤勇,此时却知道他护在身后的小兔子可能想跟大灰狼跑?

    这是什么晴天霹雳!

    江枫不说话,用过晚膳后却主动去找了祁慎。

    钊铭正在禀报平康的事,祁慎余光看见江枫进了院,便让钊铭先下去。

    “兄长。”祁慎非常有礼。

    江枫瞪他一眼,实在心气不顺,加上陈道人又不在此,只冷哼了一声,在圈椅上坐下,皱着眉道:“你按照辈分是我小师叔,你来家里若是做客,我自会热情款待,可你偏偏是奔着榕榕来的,这我可忍不了。”

    榕榕……也很好听。

    祁慎正了面色,拱手给江枫行了一礼,道:“这些年是我让榕榕吃了很多苦,年初兄长随她回平康看我,我却让她离开,也实在是有原因。”

    江枫皱眉,“大丈夫,说过的话自然要算数,不管你当初有什么为难的事,也不该那样伤她,她路上还哭了好几次,如今她终于好了,你却又来招惹她,我看你明日便离开江家,往后也别再过来,离她远远的,她保证能平安喜乐。”

    祁慎知道必须消除江枫对他的意见,想了想,道:“年初我患了重病,你们去侯府时,我只有两三日可活,我不想她伤心,就只想她怨我恨我,所以才说了很多绝情的话。”

    听了这话,江枫心中却有些惊讶,“那你后来怎么又好了?”

    “后来是我师父紫玄真人寻到了法子,身体才渐渐好起来,直到一个月前,才终于能起床了。”

    江枫看他样子不像撒谎,心中对他谅解了些许,却依旧不觉他是什么好归宿,“你现在是熙陵摄政王,大权在握,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为什么偏偏要缠着榕榕,我虽不了解朝政,却也只你这样的身份,必要寻个身份尊贵的女子成亲,我们小门小户,实在高攀不起。”

    “我不会娶别的女子,也不会有妾室通房,会以正妻之礼迎娶她,爱她护她,白首同心。”

    第105章

    这日早晨, 门房忽然发烧病倒了。

    接着,城中越来越多的人病倒,竟发起了疫病来。

    阮阮这几日也觉得身上犯懒, 她以为是之前出门吹了风, 并未放在心上。

    这夜里却忽然发起烧来,丫鬟慌慌张张来禀报,宋氏要去, 被江枫拦住, 他领着大夫进了阮阮的院子,进门却见祁慎正在屋里。

    祁慎看了大夫一眼,低声道:“应该是城中的疫病, 正烧着。”

    这次疫病有些凶险, 一旦患上, 受罪不说,若是医治得不及时,死得也容易。

    那大夫见祁慎把阮阮抱在怀中,不禁提醒道:“公子还是小心些,这疫病传染得很厉害。”

    “无妨,请把脉吧。”

    其实单看症状,便已能断定了,大夫摸脉之后, 只不过更加确定,于是开了一副方子给江枫。

    这几日, 江枫忙着到处筹粮筹药,却因这疫病, 外地少有人肯来, 此时倒真有些左右支绌的意思, 如今看见祁慎抱着阮阮,心知不妥,正要赶人,却听祁慎了口。

    “我已传信让王府的一名医者赶来,我会一直陪着她,兄长放心。”

    那日和祁慎谈话之后,江枫倒是对祁慎有所改观,若将榕榕交给别人确实不放心,只是祁慎到底是个男子。

    这时却有下人匆忙来报,说是安哥儿那边也发起烧来,江枫看了祁慎一眼,又吩咐两个丫鬟好好照顾,只能又寻大夫去看安哥儿。

    祁慎将阮阮放回床上,摸了摸她的额头,觉得十分烫手,轻声唤道:“阮儿醒醒。”

    少女俏脸通红,皱着眉头,似是十分难受。

    祁慎倒了杯温水,又将她扶起来,将水送到她唇边。

    阮阮稍微清醒了些,睁开迷蒙的美目看着祁慎,“好难受。”

    因她嗓子是哑的,说话便像是在撒娇。

    “先喝点水。”

    阮阮喝了两口,便皱着眉问祁慎:“我……怎么了?”

    “病了,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阮阮想起近日城中的疫病,苍白着一张脸,“疫病会传染的。”

    “那阮儿便传给我,传给我,阮儿就好了。”

    阮阮是认真的,偏偏祁慎还在开玩笑,她皱了皱眉问:“府里还有其他人染病吗?”

    祁慎怕她担心,只能先隐瞒了安哥儿的事,用湿了的巾帕擦她的额头和手心,药熬好后又哄她喝了药,谁知下半夜反而烧得更加厉害了。

    祁慎将她的寝衣脱了,少女只穿着小小心衣和亵裤,皮肤都是不正常的红,祁慎用湿帕子一遍一遍给她擦身,天快亮时,才终于退了热。

    祁慎也脱了衣服上床,将阮阮拉进怀里,又用被子盖住,两人距离这样近,他甚至能看清阮阮长长睫毛上挂着的泪珠,心便软成了一汪水。

    “娘亲……”阮阮的额头贴在祁慎的胸膛,嘤咛了一声。

    “爹爹……榕榕好难受。”阮阮又唤了一声。

    接着,祁慎觉得胸前的衣服被一点点濡湿了,他捧起阮阮湿漉漉的小脸,吻掉上面的泪珠,手掌缓缓拍着阮阮的背心,哼起了不知名的乡间小调。

    少女的眉头终于渐渐舒展,她的小手抓着祁慎的衣襟 ,终于沉沉睡去。

    “阮儿不怕,什么都不要怕。”

    这次城中疫情来得突然,传染性又强,不少人都染了疫病,江家也有丫鬟婆子患病的,于是单独辟了一个院子出来,将患病的人集中照顾。

    不过安哥儿那却是虚惊一场,第二日一早便退了烧,应该只是普通风寒。

    阮阮睁眼就看见一片光裸的胸膛,她愣愣抬眼,就看见一双琥珀色的眸子。

    她浑身都疼,昨夜的事也有些记忆,却不知自己被祁慎抱了一夜。

    “你怎么……”阮阮话没说完,低头发现自己只穿着心衣,皱着眉不太高兴,“为什么脱我的衣服。”

    祁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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