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剑定风波: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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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落不明。”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进钟少韫戏份。

    以及盗墓违法,文物国有,褚殷和尹照应当受到强烈谴责。

    第179章 昙花(一)

    “皎皎绮罗光, 青青云粉妆。”

    十岁往后的记忆始于一片荷花池,晕开的涟漪和暑热,以及持续不断的蝉鸣, 伴随着阵阵清风送来的荷花香,盛开在绮罗光脑海最深处。他总是控制不住地幻想着层层纱帘玉幕和脂粉香,那是他举步维艰的开始, 又代表了那些不堪的终结。

    他抱着琵琶, 拂开帘子, 走起路来小心谨慎, 很多人说他不像个男的,细声细气,步子更是拘谨, 难怪是舞坊出来的。

    门子外有个人等他已久, 那是个轻装简从的少年,年长他六岁,剑眉星目,宽肩窄腰, 依稀可见魁梧有力的四肢,腰间束着一条镶了金子的革带。

    他清楚记得那件衣服是什么颜色, 牙白衣衫瑞云纹。绮罗光直视只能看见他的胸膛, 要看见正脸, 需要昂起头。

    好高啊, 他想。

    相比起来, 绮罗光是真的幼小孱弱, 多年以来因为吃饭不够, 身躯比平常男子都要瘦小, 更是因为经历了几次醉酒猥亵, 逐渐胆怯起来,因此必须用风帽盖住脸颊,只留一双眼睛。

    然而一双眼睛也足够让不怀好意的人注意到。

    面前这个人是卢家的公子,叫卢彦则,和那些猥亵过他的人来自同一个世界——姐姐阿皎告诉过他,她说,罗光,快回来,不要相信他,不要相信那些人,你忘了吗,你是不是忘了那些人怎么对你的……

    因此绮罗光选择瞒着姐姐阿皎,走出重重帷幕,踏出庭院深深,褪去那身脂粉气,换上了代表学子的青衿。只是他舍不得留下琵琶,因为它是他的朋友,听他的心事,接下来无论如何,他都想和琵琶在一起。

    “你怎么还带着琵琶?”卢彦则有些不爽,“都说了,你跟在我身边,不用做这些。”

    说着,卢彦则就想夺过来,孰料绮罗光死死抱住,“留着吧,我就这一个要求,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卢彦则有些诧异,不过人都有脾气,没必要逼着人家,“好,那走吧。”

    那是绮罗光这辈子第一次踏足长长的街道,原来那些烟火气可以如此平淡,原来可以不用时时刻刻提防不善的目光,能够堂堂正正站在太阳下。他紧紧依附着卢彦则,不敢离开卢彦则视野之外,怕这人抛弃自己,又怕走得慢跟不上。

    他小跑起来,卢彦则太高了,在人流之中来去自如,而他总是不小心撞到过往行人。没想到这么走着走着,竟然和卢彦则失散了!

    绮罗光惊慌无助,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他不敢喊卢彦则的名字,更喊不出声。他找啊找,拨开人群,不晓得道歉,推车子的撞了他他也不知道疼,满心只有找到那个穿白衣服的公子……

    “绮罗光。”

    冷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回过头去,卢彦则不耐烦地拿着两块饼子,站在一家店的牌子旁,“我跟你说要买个东西,你没听到?”

    绮罗光眼含泪水,他知道这样很怪,卢彦则肯定不喜欢动辄就哭的人,可他是真的害怕,他害怕自己所遇非人,害怕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的信任被现实撕碎。

    阳光正烈,照得绮罗光眼睫毛发金,两滴水晶一样的泪自眼角流下,流遍脸颊,以及那颗嘴角下方的痣。

    卢彦则还想说什么来着,见状说不出来了,把甜饼子给了绮罗光,“给。”

    之后,卢彦则给他找了一处不大不小的屋舍,绮罗光不敢问,在长安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一间屋舍要多少钱。

    “这里比较僻静,你不用担心会有什么坏人。一入夜就会有宵禁,你不出来,不会有人找你。”卢彦则检查着这件屋舍,院子虽小,一切设施齐备,绮罗光要是想自己做饭也是可以的,而且,离卢宅也不远,在一个坊里。

    绮罗光点了点头,“公子,我要做什么?”

    卢彦则不喜欢绮罗光这么称呼自己,有一种仆人的感觉,其实他把绮罗光赎出来不是为了找个奴婢,“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别再叫我公子。”

    绮罗光哑然——那叫什么?

    “叫我名字,卢彦则。我起字早,大名挂在族谱上没人叫,他们都叫我彦则,你也跟着叫就行。来,你先叫一下。”

    绮罗光眨巴着眼不敢出声。

    “你这样可不行。”卢彦则心道果然还是得逼一逼,“你以后跟人打交道,左一个公子右一个公子,人家也只会拿你取笑,使唤你。”他随手拿个软垫坐下,绮罗光也照猫画虎学着他的坐姿。

    “来,叫一声我听听。”卢彦则目不转睛,看得绮罗光那叫一个浑身不自在。

    “彦……彦则。”

    一股说不出来的满足感油然而生,卢彦则霎那间笑了出来,“好,你的名字……也要改。”

    “公……彦则,你要给我取什么名字?”

    卢彦则冥想片刻,“少韫,钟……钟少韫。”

    “为什么是这个名字?”绮罗光问,但看到卢彦则并没有要解释的意图,便咬了咬唇,“我不会写。”

    “我教你,你很快就能学会。”卢彦则拆开包裹里随意准备的文房四宝,迅速磨墨,在纸上书写,一笔一画十分规整。

    绮罗光看到后,也想写,卢彦则轻声一笑,将弱小的绮罗光笼在自己臂弯下,嘴唇刚好在耳畔,右手握紧绮罗光的右手,教他一笔一笔写了出来。

    他无比激动,心跳快到能感受到一阵一阵的血流冲击着胸膛,耳朵里也传来咚咚的声音,一时间心猿意马,神飞天外。

    “钟——少——韫。”

    那人在他旁边格外有耐心缓缓道来。

    “这是你的名字。”

    后来卢彦则消失了一段时间没来,钟少韫每日在宅子内读书。他读不进心,一直在想为什么卢彦则没来。不过,由于天生聪慧,很多书他看一遍就能默写。

    这天中午,他躺在屋子里。

    卢彦则为什么没来呢?卢彦则是不是生气了?难不成因为他骗了卢彦则?

    桌案上那张“钟少韫”的纸张有点皱了,钟少韫思来想去,有些无助。

    是不是不该骗的?卢彦则应该最讨厌欺骗了。他为什么鬼使神差说不会呢?一个能填词的歌伎,怎么看都不应该连少和韫都不会写啊。

    难不成是因为瞧不起他……钟少韫翻来覆去睡不着,等月光洒在床前的时候,侧躺着,背对门口,惨白的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人人都喜欢。

    他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很好看,很多人都这么说,有些甚至会掐着他的下巴强吻……怎么想到这儿了呢?钟少韫指腹轻轻擦过嘴角的那颗痣,扪心自问,难道他希望卢彦则和那种人一样吗?

    难道他希望卢彦则也是冲着肌肤之欲而来的吗?明明支撑他走出那个门子的,就是因为称得上是勇敢的信任啊。

    钟少韫放下镜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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