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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渣攻的白月光他喜欢我[快穿]》 70-80(第8/17页)
现在脑中的时候,盛砚并没有感到惊讶,他甚至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就好像时寻就是为了王位生的。
骄纵却谦逊,敏感又坚韧,他忽然发现,时寻从来没有为行军艰难抱怨过,掉的那几滴眼泪也是因为手上划了个豁口,而不是因为条件艰苦,也不是因为昨日还闲谈过的士兵今日死在了战场上,断肢被送到他面前。
他冷静到了近乎冷漠的地步,而坐在权力顶端的人,最需要的就是不为外物所动容。
盛砚又想起了京都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稍稍缓解的心情又一次低落下来:“阿恒跟我说过,他以后要当个造福百姓的明君,谁承想成了这样。”
他断断续续道:“阿恒告诉我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让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不用多大的疆域,只要别人不敢来侵.犯就成,他怕别人因为他野心不足而拥兵自重意图谋反,所以让我来了。”
“他说我是他最好的兄弟,他会永远相信我,相信盛家。”
盛砚渐渐没了声音,忽然觉得悲凉。
天上飘着鹅毛大雪,直叫人手脚冰凉,一颗心直往地上坠,也冷了。
“人都是会变的。”时寻安慰了几句,忽然想起自己还在生气,别别扭扭地将嘴又闭上了。
盛砚同时寻慢慢走在回去的路上,天上下着鹅毛大雪,天空灰蒙蒙的,时寻仰头看了会,又低下头嘎吱嘎吱踩雪。
“你方才为什么生气?”时寻忍了又忍,还是问,“我说的是进客栈之前。”
“我生气了?”盛砚茫然地对上他的眼睛,“我没有啊。”
“那你为何走那么快,都不等我。”
“我在想怎么摆平后面的事。”盛砚无奈,“你说话那么冲,若是被好事者一传十十传百,你的名誉可就毁了。”
时寻哽住。
“不过既然要反,其他事就不用管了。”胸中有一股气横冲直撞,无论如何都破不出,被肋骨囚着,直叫人心生烦躁,“既然只有站在权力顶端才不会被人嘲笑,那就去,反正这周元祁也当不好皇帝,该换了。”
雪被体温融化,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盛砚抹了把脸,认真地看着时寻:“阿寻,你想不想当皇帝?”
尽管时寻在进入世界的第一天就想到了盛砚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但真听到后,倒是惶恐起来:“我不是中原人,会被很多人诟病的,我”
“那又如何。”盛砚兀自打断他,鹰眸里燃起了时寻从未见过的亮光,灼灼的,像是两团鬼火在烧。
“只要你披上龙袍,将不会有人敢质疑你。”他语气急切起来,“你有野心,有能力,又聪明,你从来不甘心只当一个小小的五品官不是吗?”
时寻垂下眼,像是在思索。
盛砚将右臂举至心口,单膝触地,行了个最标准的军礼。他仰起头望向时寻,沉默而忠诚。
马嘶为朔风卷挟,碎若裂帛,又有雪籽击甲,噼啪有声。天地为大雪所乱,混茫一片。角声震天将那混沌劈散,寒云叠叠,金光一线。
旌旗猎猎,直指中原。
第75章 好兄弟亲一下(14)
盛砚想反,最底层的士兵想反,但中层尤其是中上层的将士是反对的。
他们一大半有殷厚的祖业,或是父辈当官,又或是当地有名的商贾家的庶子,剩下的都是一路打拼上来的,若是逼宫成功了还好,若是不成功,可是要诛九族的。
盛砚没有刻意找他们谈话,人各有志,他从不强迫别人。
几天下来,人数少了四分之一,其中千夫长占了相当一部分。
俞平安也走了,走之前他来找盛砚,告诉他:“我不反对你这么做,你还年轻又尚未成婚,有血性,可秋晚一人带着几个孩子,到底是不好过的。”
他拿出了私藏许久的酒,给自己和两人斟了,一饮而尽:“我俞某人拿人格担保,我绝对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你们的行踪,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与往日兄弟为敌。”
他又斟了一碗酒一饮而尽,对时寻道:“你虽然不是我看着长大的,但我到底也与你有着不深不浅的羁绊,我想我有这个资格对你道一句珍重。”
酒液很辣,滚入喉间刺激地时寻忍不住咳嗽起来,俞平安笑起来,笑他官场沉浮这些年,连酒都不会喝。笑着笑着,眼角溢出了泪花。
“再过几年,我的孩子也该和你一般大了。”他最后一拱手,“珍重珍重。”
他乘着风雪走得决绝,好像那个拿着舍不得喝的酒与他们痛饮的人不是他。
临行前几天,许青禾也来了盛砚的营帐,时寻那时正在洗漱,娇气地抱怨盛砚烧的水不够热。
要是平时,许青禾一定不会放过这大好的表现机会,可今日,他只是沉默着将目光在时寻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朝盛砚深深鞠了一躬。
盛砚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朝他摆摆手。
“盛将军。”许青禾这样喊他,时寻的目光也被他吸引了过来,但许青禾再也没有像之前一样怦然心动了,他们不是一路人,和时寻比起来,他这个裨将倒是更懦弱些。
“虽然我之前喜欢过你的人,但是我想我们做兄弟这些年”他说着说着又没了声音,嘴巴张了又合。
“走罢。”盛砚轻叹,“你本就没理由反,你回家,做个闲散公子,过两年再讨个门当户对的小姐或是找个喜欢的公子,走好自己的路就好。”
许青禾的眼神里似有留恋,手指抠着衣缝,盛砚不欲多言,背过身对时寻道:“将就着用吧,总拢就这么大点脸,擦一下用不了多少水。”
“盛将军!”许青禾喊道。
他咬咬牙,心一横:“我不走,俞副将有爹娘和夫人要养,我不一样,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爹娘总说我没出息,今儿要是闯出个名堂,也算不负了他们。”
“若是败了呢。”盛砚冷静道。
“那就,那就”许青禾一咬牙一跺脚,“横竖都要死的,我和兄弟们死在一起,就是堆肥都堆得高些。”
见盛砚不说话,许青禾急了:“你这糊涂虫我要留下你还赶我,当个将军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时寻扑哧笑了一声。
“你这话跟时临学的?”盛砚蹙眉,“好的不学学坏的,合该送你上学堂关几年。”
“唉哟我要是学得进还来参军?”许青禾唧唧歪歪地要勾搭时寻,“时临,你看我比盛景庭年轻,又比他帅,心思也比他细,你真当不考虑考虑我?”
盛砚横跨一步插进两人中间:“别动歪心思。”
“我觉着倒是盛将军帅些。”时寻眨眨眼,“不过你穿上铠甲后,倒是比他更帅些。”
盛砚一听大怒,时寻赶忙拦住,搡了许青禾一把,笑着喊:“快跑!”
或许是许青禾开了个好头,之后的几天,走的人少了起来,还有人来问盛砚:“我们既然要走了,畜养的牛羊是不是可以”
“还有一部分人要留着呢。”盛砚话锋一转,“我一会去清点数量,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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