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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渣攻的白月光他喜欢我[快穿]》 70-80(第13/17页)
盛砚压下苦涩,强行笑道:“那你可要等到我们成婚了再走。”
这一次,时寻没有回应他。
阳光被掀开的帘子带进屋,时寻走了出去。
穿着一袭青衣,披着厚重的黑色大氅。
行军路途艰难,盛砚担心时寻不能及时跑进辎重车,加上他是他的侍医,生涯干脆让时寻待在中军,可不论在哪里都不算安全,盛砚只能一遍遍叮嘱他“你要跟紧我”。
时寻骑着他的黑马,太阳被马尾勾着,一寸寸向下沉进雪里:“你不是说我是神仙么?怎么还怕我死?”
“我怕你疼。”盛砚的声音被风声和马蹄声吹得支离破碎,“还怕你不要我。”
“说什么胡话。”时寻飞了他一眼,俯身下压,伏在马背上减轻震感,和盛砚并驾齐驱,“在你回京城前,我是不会走的。”渣攻的悔意值还没拿到呢。
“你是专程为了我下凡吗?”
“骑马呢废话那么多。”时寻一扬马鞭,“盛将军,你都要掉到辎重队伍里了。”
盛砚紧跟着扬鞭赶上,马蹄哒哒,雪渐渐化了,山谷里的风起了暖意,地上长出一层嫩绿的新草,再长得高些,又被泼出的滚烫人血压塌了。
回京路上还算顺利,边疆的百姓多半友好,放了城门让边军进去,偶有家中富裕的地方乡绅送米面粮食来,盛砚叫人收了,问时寻讨了点银子给人家,虽然不多,也算是一份心意。
进了中原,山渐渐平了,城邦连着城邦,进军的速度逐渐慢下来,被派来拦边军的军队一重接着一重,时寻从没想过自己离死亡那么近。
他亲眼看到上一秒还在和自己开玩笑的士兵死在了箭下,箭簇从后心穿过,带起的血花溅到时寻的护心甲上,糊了他的眼睛。
盛砚抬枪格挡,金鸣声不绝于耳,他反手一绞,对方长枪落地。
那士兵来不及惊骇,只见穿着乌漆鳞鱼甲的男人横向一扫,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进马腹,马吃痛嘶叫,前蹄下跪。那人摔到地上,立马被踏成血泥,只剩下几片布料和白骨碎片混杂着,偶尔被哒哒马蹄带起,到最后连布片都卷入滚滚尘土中没了踪迹。
盛砚无法在此时刻一心二用,想让时寻到后排保命,却见青年眉眼冷峻,红缨枪搠进敌人的胸口,一摆一扫那人便跌下了马,心中稍有宽慰,却见从旁忽然出现一人,举着剑向时寻刺去!
“小心!”盛砚瞳孔一缩,心跟着提起,耳旁声音尽数褪去,只剩下直袭时寻面门的长剑。
千钧一发之际,时寻猛地往后一仰,堪堪躲过划向他的铁器,盛砚刚松了口气,却见黑马受惊竟抬起前蹄。
时寻跟着惯性被向后甩去,半身掉下了马,眼看着就要摔到地上,那双修长纤细的手用力抓住马的鬃毛,将自己死死挂在了离地面仅剩几寸的半空!
敌人还要再击,时寻不得不扭身避过,手中的受力点更少,离被踏成碎片只剩一步!
“噗呲——”
时间似乎停滞了。
时寻奋力将手中的红缨枪一掼,锋利的尖端刺破层层铠甲正中胸膛,那士兵被惯性带得向后仰倒卷入马下,血腥味在口中蔓延,时寻手中死死抓着鬃毛,将自己往上一甩,有惊无险地回到了马背上。
盛砚总算安心,收回视线的前一刻正好对上时寻的视线。
即便经历了如此惊险的瞬间,时寻表情依旧淡定,只有剧烈起伏的胸膛和额角淌下的汗珠昭示着方才的危险,汗水和尘土将他的眸光洗得更亮,如寒星般闪着摄人的精光。
四目相对,时寻愣了愣,随即冲他咧嘴一笑,脸上的血被他毫不在意地抹去,盛砚心中一热,再定睛看去时他又一次伏下身,斜挂在疾驰的马上,长臂一捞将戳在敌人身上的长枪拔出,直起身再次加入混战。
时寻早就不是需要他护着的孩童了。
盛砚本以为会有些失落,但心中有的只是对他的骄傲,他敢断言,哪怕前线经验再丰富的军医,都做不到同时寻一般在马上做一连串危险系数极高的动作,再带着肃杀的血性投身战场。
时寻不是宫中娇滴滴的狮子猫,而是本该在草原上驰骋的野狼。
那一战打得激烈,但盛砚带的都是精兵,训练从不落下,对手又是以“彪悍”著称的胡人,因此哪怕对面人数足有两倍之多,这场仗还是毫无悬念地胜利了。
他们到京城的那日,盛砚身后的人马只剩下了一半,加上中途加入的起义军,也不过三万出头。
可就是这么一支疲惫的、带伤的军队,穿过草原,峡谷,高山,洼地,跋涉千里万里路,兵临城下。
和前几次回京不同,这次没有百姓在道旁迎接,街上门户紧闭,冷冷清清,但仍可见往日繁荣。
酒楼高耸如云,店铺碧瓦朱檐,越靠近宫殿,越见重轩复道,朱门绣户,时寻听见军队里惊叹声此起彼伏,不少都在聊着“京城原来这么繁荣”或是“有机会我一定要带爹娘小妹来看看”,心中腾起悲凉,越发觉得周元祁可恨。
他知道这不是周元祁的错,边疆比京城自然要荒凉,哪怕换一个君王也无法改变这样的境况,可他就是恨,恨人力不足,恨技术落后,恨地方官贪婪无作为,恨庞大的官僚体系和封建制度。
“我们到了。”盛砚轻叹。
时寻一阵恍惚,上次离开京城,不过寥寥几人,这次回来,却是带着几万人马。
周元祁上位的几年来,边疆有盛家两兄弟守着,朝中又有盛丞相担职,百姓生活安康,时间久了,又没遇到什么危险,禁军自然懈怠。此次对上,竟还是边军占上风。
盛砚点了几百人一起破宫门而入,剩下的由许青禾带领将宫殿包围,进了大殿,寻不到人,四散搜寻一圈,始终不见周元祁的踪影。
周元祁并无子嗣,后宫也是空荡,几个妃子聚在一起瑟瑟发抖,士兵们丝毫没有惜香怜玉的意识,将几人拖出来扔盛砚面前。
众妃子鬓发散乱,好在穿戴整齐,她们想好的措辞在见到杀气腾腾的盛砚时忘了个一干二净。
时寻见她们怕得紧,将盛砚扒拉到一边,想扶她们起来,其中一人却一把拔下发簪,对着自己的喉咙,声音颤颤:“别过来!”
两拨人对峙之际,忽又有个人被押了出来,那士兵喊道:“盛将军,还有一个!”
那女人脸色发白,见到盛砚的那一刻,脸上闪过一抹激动,嘴唇颤颤,却说不出一个字。
她遥遥望着盛砚,目光怀念而贪恋,像是透过他看见了以前还未嫁进宫中的时光。
两人对视许久,盛碧移开目光,恭恭敬敬行了个礼:“盛将军。”
盛砚表情空白了一瞬,他急步上前想将人扶起,但盛碧却往后退了一步,步摇纹丝未动,脚步都未传来一声。
盛砚还记得,阿姐以前最烦繁缛的坠饰,小时候父亲给她带发饰回来,最终都落了灰。送进宫前为了学礼节,她还挨了礼教嬷嬷好多顿打,多数都是因为阿姐不喜将头发高高盘起,她总是晃,步摇就跟着晃。
他有很多话想说,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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