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厂花的幸福致富路: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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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白着小脸说:“是我想得太简单。”

    阮主任安慰她说:“多出来几趟就好了。每年我都要到处收棉花,你要是表现好,我愿意带着你。”

    “谢谢阮主任。”云燕细声细气地说:“但是厂里活儿多,我还是脚踏实地多干活吧。”

    “你个小机灵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阮主任比云燕想的还要和气,也没见怪,继续说:“对了,刚在厂里就想问问你,内包缝线方式能不能作为补洞手段?咱们有一批面料受损,若是可以修补,算是能解燃眉之急。”

    云燕一板一眼地说:“补洞还是需要不同的线迹和成熟的技术,光是内包缝不够,我妈教过我,最好用心型的线迹和方形线迹来补,最主要的是花功夫。要是家常的小破损花不了多少功夫,要是大批量的恐怕不如采购了。”

    阮主任想到仓库里有前几年被虫蛀掉的两百匹面料,要是能用上倒也好。不过听云燕的意思,那也是没办法的了。

    阮主任也想过不少办法,问云燕是因为云燕的母亲本身就是出名的巧手,加上父亲也是职工,她自己的手艺也是翘楚,到底有些家传在。

    “既然没办法那就算了。”阮主任又说:“这次要是没有合格的棉坯采购,咱们只能选择成品面料采购了。”

    棉坯是初加工过的面料,原色未染按需使用。成品面料则是经过染色处理过,使用范围会因为染色因素受限制。

    比如婚庆相关用正红,外套裤子灰蓝黑,衬衣衬裤方格碎花等。

    云燕考虑着说:“那还是要选专门类型的面料厂家,货源和质量都能稳定些。若是遇到品类多的厂家,难保不是做‘炒货’的。”

    ‘炒货’是行内的用语,相当于“二道贩”的货,价格高不说,货源质量并不稳定。

    “果然是云师傅的女儿,就是懂得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老师傅。”

    阮主任欣慰地说:“赵师傅认识你爸,我也认识你爸。当初我们都以为你爸当年能是厂里第一位八级工。可惜天不遂人愿,多亏现在有了你,也算是后继有人。”

    云燕也是特意在阮主任面前表现一下,闻言开玩笑说:“您这一路上光顾着夸我了。”

    “我这个人赏罚分明,做得好就要夸。若是做不好,我也会批评,到时候你别哭鼻子啊。”

    云燕说:“那不简单,我争取不被你批评。积极向上,多跟你和赵师傅学习。”

    这一下把阮主任逗笑了:“少拍马屁了。赶紧把苹果吃了。”

    阮主任家里也有个女儿,比云燕还大三岁。只是身体不好,常年在乡下姥姥家调养,看到云燕浑身精神头,满满的生命力,还舍得动脑筋,阮主任打心眼里喜欢和羡慕。

    阮主任咬了口苹果,她坐在云燕对面,觉得自己老是谈工作会让小同志时刻紧绷。她找了个话题说:“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见到你跟谢科长坐在一起,家也近,你俩关系不错?”

    云燕“咳咳”两声,心想,她的话题怎么转的这么大。

    阮主任见状,解释说:“我不是打探你什么。只是听说谢科长很少跟人亲近,也不知道是什么性格。刚来厂里做事,不少女同志都对他有意思。”

    云燕是她看好的人才,决不能在男女关系上受到影响。

    云燕明白了,阮主任也是好心的提醒自己。说不定,打心眼里,阮主任也将谢慎泽当做公狐狸精呢。

    第26章

    云燕看向窗外不断倒退的电线杆,挠挠头,不知道怎么说。

    她对谢慎泽的感情依赖比她想的要多,两个人相处又很舒服自在,哪怕独处在同一个空间里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也不会觉得尴尬。没有话题不必强挤个话题出来聊。

    他教她知识、做饭给她吃,送棉花杆、准备暖炉和煤球,还会包容她那次莫名其妙的发火,后来在颜谨找过来时,当着她的面解释了。虽然解释的很简单,但这就够了。

    在危险来临时,会义无反顾地救她。

    这个男人不是个油嘴滑舌、光说不做的人,跟上辈子的特性一样,用行动来默默守护他心里的那个人。

    云燕猜测到自己可能就是他心中的那个人,又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想到这一点会让她惴惴不安。

    若是猜错了该怎么办?她能不能承受错误答案对她的冲击?能不能接受对面门廊里谢慎泽亲吻拥抱另外一个女人?

    “等定下来再跟主任报告。”云燕吁出一口气,不想再内耗自己,既然自己的心有了答案,那就勇敢坚强的争取。

    若是她,那更好。

    若不是,就夺过来。

    阮主任见云燕的小脸严肃起来,觉得自己冒昧了。哪有上班第一天就被领导问个人情况。

    “感情的事不用跟我汇报,好孩子,我是怕你吃亏。你要是有主意就好。”她顺着云燕的话说:“不过他各方面的条件的确不错,也算是洁身自好。”

    云燕来了精神,问阮主任:“为什么这样说?”

    阮香玲也就是阮主任笑着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跟你说了你也别说出去。”

    云燕猛点头,一脸的小八卦。

    阮香玲忍住笑说:“在你们考试前期,有个女职工给他做了饭菜送过来,他拒绝不要。女职工非要给他,一连三天,后来不知道他怎么拒绝的,女职工哭啼啼地跑了,再也没出现过。”

    考试前期?

    那不就是每天抽空给她做饭补课的时候么?原来还有这样的插曲,谢慎泽一点都没表现出来。

    阮主任又说:“他初来乍到,有模有样,工作又好。不少人张罗着要给他介绍对象,他也都拒绝了。有上杆子非要介绍的,被他好一顿说。后来别的同事有的说,他是不是心里有惦记的人了,他也没否认。这样一来,给他介绍对象的,也就打消念头了。”

    窗外两车交汇,忽明忽暗。

    等到一声长鸣过后,天空再次明亮起来。

    云燕这才开口说:“还真是洁身自好啊。”

    她们聊着天,时间总算过的快了些。

    到夜里,天黑下来,卧铺车厢里大家纷纷躺在位置上提前睡觉。

    十一月中旬,武汉的天阴潮。

    清晨,汉口火车站来往旅客步履匆匆,从出站口出来,外面的路上停着一长排人力三轮车。

    云燕休息一晚,精神不错,还帮阮主任提着办公包。

    阮主任在电话亭借了电话给汉口棉花厂去电话,对方说过来接的人已经到了。

    阮香玲带着云燕从长排人力三轮车边上走过,踩三轮车的师傅一个个精瘦,说着夹生普通话招揽客户:“两角钱、两角钱,几远都只要两角钱呐——”

    阮香玲没带云燕坐三轮车,快走到路尽头,一辆小卡车上跑下来一个男青年。

    “阮主任?云同志?”

    阮主任说:“是我,你是小方吧?”

    小方说:“是我是我,不好意思啊,没想到你们的火车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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