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厂花的幸福致富路: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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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提前二十分钟到。我本来想着抽一口烟过去正正好。”

    小方人如其人是个方脸,眉毛很粗,眉梢向下耷拉,眼睛有神,看起来像是个大头的囧

    他殷勤地把两位尊贵的采购人员送上卡车,手握着方向盘说:“来得早不如来的巧,咱们厂里还剩下最后一批棉坯,品级是A级,知道您二位要来,昨天有人找我们要我们都没给,厂长特意给棉四厂留着呢。”

    阮主任感慨地说:“到底还是老同学雪中送炭啊。”

    云燕望着她,阮主任说:“当年我跟他们厂长还是小学同学,后来有缘分在甘肃下乡的地方遇见过。等回城以后,他被分配到大城市武汉,我呢,就回到我的故乡小海城去了。”

    云燕才知道有这样的渊源。

    小方听了直说:“对的对的,我们厂长要我好好招待您,咱们先到国营饭店吃饭,厂长已经等着呢。”

    到了国营饭店,对面一位皮肤很白的中年男人冲他们挥手。

    “这位是伍厂长。”阮香玲跟云燕小声介绍:“待会若是聊到棉坯的价格——”

    云燕了然,老同学团聚在前,各自为工厂牟利在后。有些话需要她这个“外人”来说,价格由她来砍比较合适。生意场上就是这样,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做事比较方便平衡。

    因为是早餐,伍厂长给安排的是热干面和豆皮,给阮香玲配了碗清酒,云燕自己要了份蛋酒。

    武汉的蛋酒是用米酒冲泡的,米糟在碗底,放些白糖,打个鸡蛋,铜壶的开水一边冲一边拌,鸡蛋被滚水烫熟,发酵的米粒飘着淡淡的酒香,云燕一口气能喝两碗。

    “这里的苕面窝和欢喜坨也是一绝。”伍厂长叫小方一样端来一份,都是刚从油锅里炸出来的。

    小方跟云燕坐在对面,笑着问:“云同志知道什么叫做‘苕’吗?”

    云燕眉毛一挑:“傻子。”

    小方失笑道:“在我们这里‘苕’有骂人傻子的意思,不过这里的‘苕’说的是红薯。苕面窝就是红薯面窝。”

    云燕自然知道这个,不过是逗他的。

    她小口小口咬着苕面窝,外面裹的面酥酥脆脆,里面的地瓜块又香又糯,吃起来并不觉得腻。

    阮香玲则夹起一个欢喜坨吃。

    欢喜坨是用糯米面炸成的金黄色丸子,外面裹上满当当的白芝麻,外酥内软,甜而不腻,芝麻飘香。讲究点的师傅会往芯里加上一勺红糖,口感甜润,值得细细品尝。

    吃饱喝足,伍厂长坐到副驾驶,小方开车带着她们到了江畔的汉口棉花厂。

    这个月份,江水已经冷了。不过江边游泳的人不少。一个个黑黝黝的,穿着泳衣接二连三地往水里蹦。

    云燕记得主席同志曾经数次横渡长江游泳,《水调歌头游泳》就是在武汉横渡长江后挥毫写下的著名诗词。

    由此武汉人民对长江游泳有骨子里的敬佩和喜爱。不光是夏天横渡长江,冬天冬泳的人也不在少数。

    途径江畔,绕过老百姓们常走的小路,顺着坡往上,依稀能见到三三两两穿着工人服的人。

    比起畅快游泳的同志们,过来上班的职工们面无表情,脸色没那么好。

    云燕默默地想,大抵不上班才是百灵良药。听到下班铃响起,整个人都能活泛起来。

    开了五分钟,可以看到汉口棉花厂的敞开的大铁门。

    行驶进去,左手边是五座全封闭仓库,右手是纺织加工车间,对面是二层水泥办公楼。

    阮主任与云燕这次要在这里采购二十吨棉坯。

    “来,尽管随便看。”到了仓库,伍厂长大手一挥,招呼云燕和阮主任说:“咱们的棉坯还往上海服装厂供应,瞧瞧,挑不出一点瑕疵。”

    伍厂长的棉坯光滑细腻,肉眼的确看不出瑕疵和杂质。云燕用手摸了摸,柔软舒服,有亲肤感。

    她趁伍厂长与阮主任交谈的空隙,叫小方取来一小块棉坯,她来到外面刚掏出火柴,小方就乐了:“行,今儿算是遇到行家了,你烧吧。烧完咱们得价格更好谈了。”

    云燕见他不反对,干脆把火柴按到他手里说:“方同志,要不你来吧。”

    “怕火啊?”小方一语中的,心眼还挺好的,帮云燕点起棉坯,淡蓝色的火焰卷着一丝白色的烟雾,等到烧完,灰烬是纯白色的。

    云燕等到温度下去,用小棍碾了碾,跟小方竖起大拇指说:“你们厂的棉坯真纯,一点杂质没有,是好东西。”

    “那必须的啊,不是我说,咱们棉坯还往汉阳送呢。那是什么地界,‘汉阳造’这三个字说出来你也知道,多少军工企业在那边。咱们的东西绝对物美价廉,童叟无欺。”

    甭管小方怎么说,到了仓库里,阮主任跟云燕俩人一唱一和,战略配合打的十分优秀。

    伍厂长被杀的无奈,最后给了个低廉的价格:“这是第一次买卖,你们大老远过来,我让着你们,下次要是有需要还麻烦二位第一时间想到咱们厂啊。”

    “谢谢你,我懂行情价格,的确给了我们很大的优惠。”阮主任笑吟吟地说:“咱们公归公,私归私,等以后你到海城去,我一定给你安排好。”

    伍厂长脸色这才好些:“你们要是能多待几天,我带你们坐轮渡、去龟山蛇山看看?”

    阮主任摆摆手说:“谢谢老同学的好意,我们厂里光是二十吨棉坯还不够呢。”

    伍厂长心想,砍价的时候就看你跟那个小丫头蛋儿一口一个“伍厂长”叫的多欢,砍的我爹妈不认了,砍完知道是老同学啦?

    “那还要棉坯?”伍厂长腹诽归腹诽,到底是大气的人,直接说:“那要不然过完年再给你们发二十吨?再多我可就拿不出来了。”开春也是旺季,别的地方抢着要都排着队呢。

    “你肯定要给我留的,这批货用的好,那后面咱们把合同仔细谈谈。”

    阮主任亲自来一趟,这条线得打通。伍厂长买她的面子,她也要把人家的供应线带起来。旺季伍厂长愿意抽出几十吨帮忙,淡季她也要伸出手帮忙,相互惠利才是长久之策。

    只是过完年再来货,可以顶上春季的用度,不过目前还有些紧张,云燕便问:“咱们这里哪里还能收到棉坯?”

    小方在一旁开口说:“棉坯没有,棉花倒是可以去黄陂看看。我听人家说那边的棉花还可以,就是价格高。”

    阮主任说:“要是棉花的话那更好。价格的话我们收的多,可以慢慢谈。”

    伍厂长跟阮主任签完合同,听闻她还需要一批棉花,理解地说:“也是,哪怕我给你的棉坯价格再低,对于你们本身就拥有纺织工艺的工厂来说,但凡掏点钱出去都亏。哈哈。不过听说那地方水有点深,我没跟他们有交道,咱们的棉花都是从宜昌来的,没走黄陂。”

    云燕瞅了阮主任一眼,到底去不去得领导发话。

    阮主任犹豫了一下,厂里的需求迫在眉睫,来都来了,怎么也得去看一眼。

    她想着光天化日之下,法治国家,还能出什么了不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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