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顶流前任们包围了[娱乐圈]: 6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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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愿。

    岑雪:“因为我想那时候,我也只是觉得你很可怜,才忍不住妥协。”

    “我们两个之间有真正的喜欢吗,”说爱都有些太过分,这也是岑雪在七年间想过无数次的问题,“也许是在那个环境下,只有我们两个能互相取暖所生出的错觉吧。”

    喜欢与爱会让躯体温暖,互相慰藉的安慰也能。

    如同吊桥效应,让关系变得畸形错认。

    所以,他看向颜沛的眼神里,现在也有着些怜悯。

    但他已经有了原则,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无条件答应了。

    颜沛怔愣,他想起自己离开《大侠》剧组的那天,想问岑雪的问题。

    当时看岑雪睡着了,就想着下次再说。

    他想问的是:岑雪到底还爱不爱他。

    第62章

    为什么不能是爱呢。

    张嘉泽说他是对感情回避,这种情况,要试着去锻炼去直面对方才有效果。他已经在努力了,可只不过是犹豫了一下,对方比他更早得到答案。

    然后否定了一切。

    颜沛觉得一切都糟糕极了,他总是要不到想要的。

    他的人生从一开始就在扭曲的不如意中,好不容易自己争来抢来的,丢了七年,再也找不回来了。

    岑雪叹气。

    他说:“你真的爱我吗?陆雁昔都知道要得到我的允许。”

    颜沛下意识说:“难道克制就是爱了?”

    岑雪:“难道像你这样霸占的掠夺就可以?——好吧,也许有人喜欢,但我不喜欢啊。”

    两人不欢而散了。

    岑雪走后,颜沛盯着岑雪喜欢的那首专辑唱片很久,直到他眼睛都变得酸涩猩红,只要一闭眼,就钻心得疼,眼泪就逼了出来。

    他突然觉得想吐,趴在橱柜上反哕,打翻了几个摆件,落在地上。

    岑雪的问题,严格菲也问过颜生:你真的爱我吗?

    而颜沛与颜生的不同在于,颜生说:格菲,不管怎么说,我肯定是爱你的啊。

    那时目睹一切的颜沛,觉得他的父亲很恶心。

    为什么恶心来着?

    ……大概是,觉得这个男人明明害他妈妈那么伤心,却仍然秉持爱的名义吧。

    颜沛冲去了洗手间。

    痛苦地扣住洗手台的壁面,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喘着粗气,他没有开水龙头,却一直有水低落下来,他都不敢抬头,生怕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他对岑雪那样是伤害吗?

    那他岂不是变成了和颜生一样的人?

    现在有个选择摆在他眼前,要不要继续落入深渊。

    思维是有惯性的,这一瞬,颜沛在想,墓碑上真正的许麟是个有着圆眼的少年,笑得很傻气,有种与年龄相悖的稚嫩,而傅揉云的眼睛和他的很像。

    如果许麟就是岑雪思念的人……

    是不是也代表了,他对傅揉云也并没有爱?

    一念之间,颜沛在想,到底要不要扩散他的痛苦。

    他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

    *

    颜沛洗了把脸。

    说是洗脸,冲凉还差不多,他衣服都没脱,把淋浴头开到最大,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水温冰冷,冲了十几分钟还觉得有几分燥热,又湿着身去冰箱里塞了几颗冰块放进嘴巴。

    嘎嘣酸牙的咀嚼音响起,颜沛面无表情地站着,水滴落在地形成一圈深色的水痕。

    像一个冷横的水鬼。

    在考虑要拉哪个不幸的人做替死鬼。

    一个一个名字从他思绪里掠过,然后他想到了严子佼。

    本该与他们之间纠葛毫无关系的人。

    毕竟就算真正的许麟是岑雪哥哥,又为他的死遁做了完美背书,但其中矛盾的地方还是太多了,颜沛想到,当时岑雪失踪,他把事情闹得太大,导致被关禁闭,是严子佼告诉他人的消息。

    消息是有了,人却死了。

    死亡证明摆在明面,还有鲜章,毋庸置疑的事实。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不信,严子佼就以一种最令人厌恶的长辈语气道:人家解脱了,难道你还要再折磨他吗。

    折磨?颜沛是荒唐不屑的,毕竟在他的观感里和岑雪同居的日子比任何时候都要好。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见不到尸体,那也要看到骨灰,要知道他因什么而死。

    严子佼没办法,说:溺亡。就在城中村外边那条河,监控拍到他没有任何犹豫就往深处去了,沉到最底下,最后用无情钩才钩了上来,可见有多不想再见你,放弃吧。

    这段话是引发颜沛脑中轰鸣的起点。

    搞创作的本来精神就不稳定,后来更是发混。

    等稍微恢复点意识时,已经被送去国外,更是没办法探寻国内的事。

    ……严子佼、严子佼,颜沛默念这个表兄的名字,到最后几近咬牙切齿。

    当年那件事,一定有他的手笔!

    颜沛脱掉衣服,像是甩掉一身累赘,转而拿浴巾搭在身上,拨出一个电话。

    “颜先生,请问有什么事?”cindy的声音传来。

    “我要严子佼的日程表。”

    说完,不留余地就挂掉电话。

    颜沛知道,这个秘书一定会告诉严子佼,而严子佼一定会同意把日程给他,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对于这个平日来往甚少的表兄,这么多年过去,颜沛以为自己已经看淡了。

    没想到只是把一切压了下去,火星仍在不停炸开繁衍。

    血脉相连使得他们有种莫名的默契,不过一刻钟,颜沛就收到了严子佼的详细日程。

    中间不止一个休息日,严子佼在等他什么时候出招。

    颜沛偏偏——耐下性子来。

    或许是预感的驱使,或许是在这个圈子混了这么久,已经养成几分责任,他先把工作全部处理。

    当刘平知道他要休息一段时间时吓了一跳:“不是吧,难道你求爱不得备受打击?!”

    “说对一半吧。”

    颜沛哼笑了一声,点了根烟。

    他会一点,但已经很久没有抽过烟了,作为一个歌手,保护嗓子是基础常识。

    可最近如果不用尼古丁去按捺住躁动的话,他恐怕连工作都完成不了。

    top当久了有惯性,颜沛有点完美主义,不允许自己出错,那就只能借住外力了。

    听到颜沛没有像往常一样笑骂或反驳,刘平反而小心翼翼:“真的没事吧?”

    “真的没事,”吐出一团烟雾,他从来不过肺,“只是想着这么多年都没好好休息过,想找个地方睡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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