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婆外传:盂兰古卷: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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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地朝他下三路屈膝来了一脚。

    好在阮玉山眼疾手快提腿侧胯躲开,否则今儿他的命根子就得在钟离四手里吃个大亏。

    “你个小兔崽子!”他见钟离四从床上蹭起来要跑,不由分说一把抓住钟离四的腰带,硬生生把钟离四给扯回自己身下,岔开膝盖把人腰侧牢牢夹住,居高临下地俯身,抓住钟离四的手就往下摸,“这儿你也踹?以后日子不过了是不是?!”

    “不过就不过!”钟离四恶狠狠瞪着他,想起自己前两天才在话本子上看到的两个太监的故事,“跟我一样,咱俩大不了对食!”

    “你想得美!”阮玉山往后一坐,压住钟离四两条大腿,使对方的膝盖抬起不得,再一个伸手抓住钟离四的胳膊,直接把人手腕举过头顶连接在床柱子上绑了个死结。

    钟离四这下是被他治住了。

    就是眼神仍旧不服气,一对视线刮刀子似的往他脸上戳。

    然而钟离四越是这个神色,阮玉山就越来兴趣。

    唇红齿白的一个美人散着一头乌发,睡在他身下怒目而视,简直要把他看得热血沸腾了!

    “不识好人心的狼玩意儿。”阮玉山凑到钟离四身边,鼻尖和嘴唇依次擦过钟离四的嘴角,最后附到钟离四耳边道,“不是想知道我来这儿做什么?我马上就让你见识见识。”

    说话间,钟离四只觉腰下一凉。

    接着便是阮玉山的手搓揉上来。

    钟离四先是微怔,接着恼意涌上心头,如若不是双手被捆,是当真一个巴掌就要甩到阮玉山脸上:“一团死肉的东西,你弄它做什么?!”

    阮玉山“叭”的一声往他脸上亲了一口,地痞流氓似的笑道:“我让它活它就活。”

    钟离四刚想骂他滚开,就见阮玉山转过身去,从刚才被他俩提到榻尾的小几上拿起托盘里的冰块放到嘴里,又含了一口旁边小碗里的透明药水,再转回来时,只狡黠看了钟离四一眼,便低身钻进他下方衣摆中。

    钟离四蓦地皱眉,闷哼一声,被捆住的双手忽死命般抓住发带的绳头,眼中很快泛起薄薄的雾气似的一层水。

    他长长地吸着气,隔着眼中一层水雾看见床对面的墙上窗户没关,屋子里燃着炭,窗边的寒风在屋外打着白色的漩,一时绞在那一根窗框上,一时又舔舐过窗框边缘。

    热气和寒气对撞着,九十四的脚趾渐渐蜷紧,他全然没注意到自己的呼吸在不断地发颤,只看见屋外一阵阵化作白气的寒风来回碾磨在窗框的一角,时而包裹在窗角的顶端,企图进入屋子;时而又与碳火燃烧散发的热气缠斗交织,在窗框边缘你进我退。

    窗外白茫茫的一片,钟离四的大脑也白茫茫的一片,他想起自己前几日贪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的时候,那天前一夜下了很大的雨,等他醒来,便看见屋檐下结着锥子一样的冰霜。

    他爬上梯子取下来握在手里,没多久冰锥就化成了水。

    阮玉山告诉它,那本来就是水。

    寒冰能让最柔软的水也坚/挺起来。

    九十四的喉间发出无意识的低吟,断断续续的,意识模糊。

    他快分不清流淌在自己身上的是水还是汗,他甚至快失去了对冷热的感知。

    好像冷的东西到他身上也变热了,又或是在阮玉山嘴里才就变热的。

    他的膝盖再度屈起,只是这次踹不到阮玉山的身上。

    阮玉山把他掐得死死的,不让他合腿。

    他只能踩在阮玉山肩上,细瘦的脚踝颤颤巍巍,摇摇欲坠。

    寒风越来越大了,扑打向窗棂的攻势也愈发猛烈。

    那些白色的寒气无比灵活,缠绕着、包裹在一根根组成窗棂的木棍上,无论如何不肯撤退,极有耐心,一再钻研似的,一阵一阵扑向木头那一端。

    钟离四闭上眼,把脸别向一边,触碰到自己柔软的头发。

    他的手心攥住那根连接着自己和床头的发带,像攥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旦松开,他就不知会坠向何处。

    冰火两重天。

    钟离四蓦地睁眼,看见屋外的寒气从窗户支起的缝隙里钻进来了。

    细细的两缕,带着点试探的意思,在屋子边缘时进时退。

    屋外大量的寒气仍在纠缠,钟离四好像在被两面夹击,他有些受不住了。

    “阮玉山……”他声音细微地在喘息的间隙中喊道。

    忽然,寒风凝滞在窗边。

    接着便是一通更为混乱汹涌的裹挟。

    钟离四仰起头,嘴角含着一根细细的发丝,双唇微张,凌乱的胸口不断起伏。

    他眼中积蓄了茫茫水汽,细长的脖子此刻青筋凸起,自喉中发出喘息里隐约夹杂着一点哭腔。

    屋顶随着他胡乱摇头的动作在视野中来回晃动,手中攥紧的发带勒入他的皮肤,钟离四骨节泛白,小腿紧绷,僵直了腰腹。

    一阵酥麻感遍及全身,直冲天灵盖而来。

    他如获大赦般呵出一口气,眼神也随之木然了,迷茫望着头顶,绵长的酸麻感蔓延在四肢百骸,钟离四连手指头都不想抬,仿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

    阮玉山懒洋洋地坐回他腰上,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嘴角带着一些白色的痕迹,眼中却是胜券已握的得意和慵懒,不紧不慢解开了他手腕的发带。

    钟离四涣散的目光艰难地聚集起来,停留在阮玉山的嘴角。

    他眸光闪了闪,带着些温柔的态度,抬起手触碰过去。

    阮玉山抓住他的手为自己擦去嘴角的残液,接着吻了吻他的指尖,随后放下他的手,挺直了腰,双膝跪在他两边腰侧,含着笑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真像个土匪。

    钟离四没力气再说话,只能在心中暗想。

    二人衣物层层叠叠散落在床畔,阮玉山压下来,将钟离四笼罩在自己阴影下,把住钟离四的腰。

    一股来势汹汹的寒气破开一切,涌进屋内。

    第77章 假传

    钟离四窝在榻上不睁眼。

    阮玉山背着手,站在床头走来走去。

    走了会儿,到底是看不下去,俯身对着钟离四一顿搓揉:“起来起来!要睡回去睡,外头床脏!”

    钟离四懒懒掀开半只眼睛瞟他,很快又合上,睡意浓浓,翻了个身背过去,一头埋进被子里,连带着嗓音也给瓮住了似的:“我不嫌脏。”

    反正阮玉山说了床上东西一应皆新,更何况再脏的地儿他也睡了十八年了。

    阮玉山无可奈何,看了看窗外的天,眼见着是要黑了。

    他来这儿是给钟离四找些管小毛病的偏方——这方面的事儿,求医问药不一定有用,钟离四又不是身子上的毛病,床上没兴致,那病根在心上。去医馆不如来青楼,这地方最知道怎么替男人提兴。

    哪晓得半路来了个程咬金,毛病治好了不肯走,吃饱还要睡足,偏偏阮玉山拿他没办法。

    阮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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