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疯前妻[简爱]: 19、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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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歇坐在俯瞰海面的露台上。

    月光将天空与海面染成一抹深邃的蓝紫,看起来平静而神秘。

    她现在一心一意只想有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园、自己的生活和自己的事业。

    这念头从未如此强烈,几乎成为一种生理性的渴望,像种子在胸腔里膨胀,急切地想要破土而出。

    她已经厌倦了海上漂泊,仅仅是出于对脚踏实地这种感觉的思念。

    对于她来说,这艘邮轮上的丝绸帷幔只是蛛网,钢铁船身只是肮脏的石板,上光的木器只是些树皮和烂木片,这里是牢笼。

    这种无休止的海上旅途,让她平生第一次开始强烈地思念起陆地的气息,思念起踩在地上那坚实、稳定的触感。这种感觉甚至超越了怀旧,变成了某种生存的必需。

    她一面漫无目的地想着下船后自己究竟该去哪儿,能去哪儿,一面用指尖掐着低垂的额头,仿佛想把混乱的思绪从大脑里挤出去。

    一分钟过去后。

    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坐起来,走到卧室的衣橱前搜罗了一番。

    最终,她扯出一件灰扑扑、毫无版型可言的宽大外衫套上,故意将自己打扮得寒酸了些。

    她希望这身装束能像保护色一样,避免引起对方的过度关注。

    她又胡乱抓了抓头发,刚洗净的发丝被刻意弄得蓬乱毛躁。

    刚洗好的头发啊——

    她在心底短暂地惋惜了一下,随即又平复好情绪。

    她甚至将宽大的衬裙叠起来,垫在膝盖处的裙摆下,让身形显得有些臃肿奇怪。

    最后,她对着穿衣镜审视了一番。

    确认镜中人姿色稍退,甚至带点狼狈,她才满意地点点头,拿起那把黑伞,出门去归还给原主。

    她直直穿过铺着厚地毯的华丽走廊,却在接近那扇熟悉的舱门时猛然放缓了脚步。

    一种莫名的直觉攫住了她。

    她预感他一定在房间里。

    突然之间,她先前伪装的镇定自若一下子土崩瓦解,心脏毫无征兆地在胸腔里怦怦狂跳。

    在她看来,对方是个很有魅力的人,同时也非常可怕。

    好吧,现在还不是紧张的时候。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终于到了那间客舱门口时,她的心跳逐渐恢复了应有的节奏。

    门上熟悉的黄铜号牌反而带来一丝奇异的心安。

    毕竟她曾经来过一次。

    门外站着一个男仆,打着领结,身姿笔挺,表情倨傲。

    作为帕默斯顿先生的贴身男仆,他替主人收拾卧室,作为临时管家,他伺候主人进餐。

    对方显然为主人的声望感到光荣,并自以为因此比普通人高出一等,打量她的眼神轻蔑地毫不掩饰,公然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驻足在维恩的客舱门外。

    与门口的男仆经过一番简短而令人不适的交涉后,对方才勉强为她打开门,示意她进去。

    她细长的手指捻着黑色的伞骨,轻轻敲了敲敞开的门板。

    维恩闻声出现在门口。

    门廊和客厅的连接处有三道平缓的台阶,他就站在那里,从上方看向她,仿佛隔了很远的距离。

    他穿着镶有褶边的衬衫,衣领硬挺,外面随意披着一件冷灰色的晨衣式外套,从里到外散发着一尘不染的洁净感。

    他在她面前似乎一向都刻意维持着某种拘谨式的温雅,看到他的外表就仿佛能嗅到如兰似麝的香气。

    此刻,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在灯光的浸润下,宛如玻璃般晶莹剔透,却看不出其间的真实情绪。

    当他们开始进行眼神交流,她突然变得欲言又止,陷入了某种不自然的局促。

    对方似乎并不在意她这奇怪的衣着,而是一直望着她的眼睛。

    她飞快地朝他身后的客舱内扫了一眼。

    里面没有人,房间很大,金色的窗帘悬挂在舷窗两边,还有一张相当大的双人床,光线柔和,像白昼一般亮堂。

    但令人意外的是,客厅中间的桌上,竟摆着一盘刚切开的、亮澄澄的红薯,还冒着腾腾热气,上面淌着融化的黄油,散发出简单温暖的食物香气,与周围的奢华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要进来尝尝吗?”

    他看着她问道,语调和缓。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那香气很诱人。她也确实挺馋的。

    但想想此刻的来意,和彼此间微妙的关系,还是算了吧。

    她摇了摇头。

    对面的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只是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要不……还是尝一下?许久没有吃过这样的烤红薯了……

    她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鼓动她,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被她打消。

    维恩侧身,请她进去坐坐。

    而她站在门边没有动,只是将伞递还给他。

    “谢谢您的伞。”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他挑眉,似乎想问她为什么偏偏选了这个时间点过来,但最终只是将伞接过,沉默地放在一旁的置物架上。

    她抬头观察了一下他的反应,并没有见到想象中的情绪波动。

    他的眼睛像蓝宝石一样,同清晨的天空一个颜色。

    沉默朝四面八方扩展着,铺满了整个空间。

    她还了伞,便想告辞。

    对方却在她转身前,娴熟地取出口袋中的钢笔,以一种拿捏得恰到好处的平静态度叫住了她。

    他夹在指间的笔身,在灯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

    她看着他俯身,就近在茶几上的一页白纸上,流畅地写下一长串的英文地址。

    一个是在伦敦的,另一个是在都柏林的。

    他拿着那张纸条,向她走近了几步。

    “你要的那些证件,”他优雅地抬手,将纸条递给她,“等下船安顿后,可以按这个地址找我拿。”

    他的嗓音沉郁温和,语气理所当然。

    仿佛认定他和她最终都会在南安普顿港下船,然后继续在同一片土地上生活。

    但她忘了告诉他。

    或者说是刻意未曾提及——

    她明天早晨就会在下一个港口提前上岸。

    她未来不会踏足伦敦,更不会靠近英格兰。

    那个即将发生终结她命运事件的地方,她不允许自己涉险,也不会让自己的处境再充满任何不确定性。

    想到这,她沉默地接过纸条,对他报以温暖的一笑,没有纠正对方表现出来的期待。

    身侧的舷窗透进来一缕清冷的月辉,如同液态的银丝,悄无声息地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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