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疯世子: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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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还蹙着,扒拉了两下碟子里的小菜,便说吃不下。

    “多少吃些。”

    林笙舀了一小碗粥递到她面前,瓷勺碰着碗沿,叮得一声轻响,“这粥熬了两个多时辰,今年的新红枣去核炖的,你近日面色愈发苍白,吃了补补气血。”

    容宁刚要接,鼻尖萦绕的甜香忽然翻涌上来,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口了似地,恶心的紧。

    她猛地捂住嘴,转身就往院外跑,推开门扇跑出去扶着廊下的柱子躬身干呕起来。

    她什么都还没吃,胃里空空的,干呕了半晌,却只吐出些酸水来,直呛得眼眶通红。

    好不容易缓过劲,丫鬟连忙递上帕子。

    她擦了擦嘴,转身回屋,一抬眸,正撞见赶出来要替她拍背的林笙。

    他还举着手,悬在半空中,维持着想要替她拍背顺气儿的姿势。

    可那悬着的手,却始终没有拍下来,就那么直勾勾地望着眼前的容宁。

    他望着她的眼神沉郁至极。

    似积了几日的雨,乌云沉沉地压在眸底,藏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第92章 抉择

    容宁心下倏然一惊, 指尖攥紧了帕子。

    帕角被绞得发皱,她垂着眼睫,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淡淡浅影。

    她别开脸, 垂下头匆匆往屋里走去,仿佛多待一刻, 都被那幽深眸光盯得难捱至极。

    还未及走出一步, 她手腕骤然被紧紧攥住,力道不重,却根本不容她挣脱。

    她抬眸, 撞进林笙深不见底的幽暗眼眸里。

    他望着她, 嘴角牵起个极浅的笑, 那笑意却没到眼底,只在唇边打了个转就散了。

    他声音哑得像蒙了层灰,“怎么哪里不舒服么?”

    容宁避开他的视线, 眸光落在廊下阶前的青苔上, 含糊道:“许是夜里贪凉, 开了半扇窗,想来多半是凉着胃了。”

    林笙垂眸,长睫掩去眸底的情绪, 指尖却微微收紧。

    容宁话音刚落,喉头忽地又是一阵翻涌,那股恶心劲来得又急又猛, 她猛地抽回手, 转身就往廊下跑去,扶着栏杆止不住地干呕,单薄肩头剧烈起伏着。

    林笙的手僵在半空,掌心还残留着她腕间的微凉, 转瞬却空落落的,连风都懒得钻进去。

    他就那么悬着手,站在原地,静静望着她的背影,眸底的光一点点暗下去,被风吹灭的烛火似地,只余下些许将烬未烬的火星,在幽沉眸底里明灭。

    容宁干呕得厉害,身子几乎躬成了虾米,喉头一阵紧似一阵的痒意勾得她猛然呛咳起来。

    眼泪水顺着她眼角往下淌过白皙脸颊,滴在青石板上,洇出一朵朵小小的湿痕。

    林笙抿着唇,唇线绷得紧紧的,上前一步,手轻轻覆上她的背脊。

    他一下下缓缓拍着,掌心灼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却暖不了她半分。

    “宁娘,”他眸色渐黯,在她发顶盯了许久,忽然开口,轻声问她,“你的葵水,是不是迟了?”

    容宁浑身猛地一僵。

    被施了定身咒似地,连呛咳都骤然顿住了。

    背脊上他的手还在轻轻拍着,她却觉得那力道虽轻,却重得像千斤重锤,一下下狠砸在她心上。

    她没有作声。

    只将头垂得更低了些,梗着脖颈,一阵阵地恶心欲呕。

    林笙从她颤抖不已的指间抽出那方被攥得发皱的帕子。

    他抬手,指尖微顿,随即温柔地替她擦去唇角的些许水渍。

    指腹轻缓擦过她微凉的唇瓣。

    他动作温柔极了,声音却陡然凉了下来,一字一字落在空气里:“我请个大夫过来,替你瞧瞧罢。”

    容宁心头一紧。

    “不用了。”

    许是拒绝的太快了些,她抿了抿唇,又说了一句:“真的不用……”

    “只是受了些微风寒罢了,捱一捱便过去了,不碍事的。”

    林笙没接话,只扶着她的胳膊往屋里走去。

    他眼角余光往廊下一扫。

    管事立时会意,躬身退了出去。

    桌上的红枣粥还冒着氤氲热气,枣香混着晨露的湿气漫在屋里。

    林笙什么都没有说,重新舀了一碗热粥放在她跟前,陪她慢慢用着早膳。

    容宁一碗粥还没喝完,院外已传来管事的脚步声。

    不消片刻,大夫便被领了进来,背着个旧药箱,花白的胡子沾着点晨霜。

    容宁愕然抬眸看向来人,继而转头望向林笙。

    林笙神色无波,搁下手中的筷子。

    “替夫人把把脉。”林笙开口,声音平得听不出情绪,只往桌边稍让了让。

    容宁愣在椅上,不自觉地绞着衣角,指尖冰凉。

    她无可奈何,只得将手搁在脉枕上,眼帘垂得低低的,纤长睫羽微颤。

    丫鬟取了方素帕来,轻轻覆在她皓腕上。

    大夫拱手行了礼,坐下时药箱磕在地上,发出轻微声响。

    他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搭在帕子上,闭目凝神片刻,眉头先是微蹙,随即渐渐舒展,最后竟漾开些许笑意。

    片刻后他收回手,站起身来,对着林笙深深一揖,脸上堆起真切喜意:“恭喜大人,恭喜夫人!”

    “夫人这并非是生病了,而是有喜了啊。”

    林笙握着茶盏的手猛地一顿,茶水晃出来溅落在袖口。

    “你说什么”

    大夫笑得恭谨,又重复了一遍,语气里满是笃定:“老夫行医多年,对妇科也颇有建树,夫人的脉象,滑而有力,脉如走珠,的确是遇喜之象,约莫已经一月有余了。”

    容宁咬紧了唇瓣儿,垂下眸去,指尖的帕子倏然被攥得发皱。

    忽听“哐当”一声脆响,众人皆惊得抬眼望去。

    林笙手中的白瓷杯盏,竟被他生生捏碎。

    碎片混着残茶从他指缝间漏下来。

    有碎瓷片尖角划破了他的掌心,渗出鲜红血珠来,一滴滴溅落在青釉桌布上,刺眼极了。

    他垂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浓重阴影,原本漂亮的琥珀色眼眸暗得似泼了墨,叫人看不清眸底的情绪。

    他缓缓张开手。

    染血的碎瓷片哗啦啦落在桌上,又滚到地上,脆响在寂静一片的屋里骤然荡开,众人心中皆是一紧。

    他抬眸缓缓望向容宁。

    那目光沉黯的像要将她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半晌,唇边却扯出个极淡的笑,声音平得没有丝毫起伏。

    “那还真是喜事啊。”

    容宁低垂着头,下巴几乎抵着领口,半张脸掩映在天光的阴影里,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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