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为心: 70-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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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盼到了檀禾回来,冯荣禄怎一个激动了得。

    他连说她出门在外身形消瘦不少,回家了定要给补回来,随后便急切吩咐膳房,赶紧备好炙肉羹汤和糕饼。

    檀禾掩不住笑意,然而眼圈却不知何时已经红了,潋滟泪珠掉入谢清砚心中。

    他心咚地一跳,凝眸直直地看着她,指腹轻柔拭去泪水。

    “阿禾,我们已经回家了,怎哭了?”

    他问,声音温和。

    檀禾眼睫颤动,泪却若滚珠,更多了。

    她平复好情绪,伸臂搂住他,展颜一笑:“我只是太高兴了!从前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身边会有你,有冯公公和簪瑶,有很多很多人……更不会想过,还能有亲生兄长!”

    这一切的一切,都像绽出夜空烟花般的惊喜美梦。

    她抬手捏捏谢清砚的脸颊,确认不是梦后,吸了吸鼻子又开始乐呵呵地笑。

    谢清砚亦是心潮起伏,方才心底涌出的担忧之情,因她明亮畅快的笑颜,彻底地烟消云散了。

    他又何尝不是。

    他这辈子何其有幸,能和她在一起。

    她恍若误入凡尘的神明,重赐他生命,赐他喜乐,赐他余生。

    灯树上的蜡炬耀耀如银,映在了谢清砚温柔的眼底,他又低低地唤了一声。

    “阿禾,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他们灵犀相契,灵魂相依,也会相伴一生。

    第79章

    太子要娶亲的消息,上京很快人尽皆知。

    太子妃正是当初东宫里那位乌阗来的美人,也是镇北王胞妹。

    此番与北临一战大捷,镇北王褚渊被仁宣帝召入京,这位镇守西北的宗王,手握重兵,原以为此次又会落得个诸如“大功不赏”“削爵改封”甚至“兔死狗烹”的前人下场。

    却不曾想一朝紫宸易主,权力更迭。

    储君虽未正式登基,但却已同新帝无异。

    除去战功封赏外,太子另还与镇北王分剖信符,允其世袭罔替,代代相承。

    剖符延世,此恩荣之盛,天下皆知。

    于是,一时之间,这位功劳显赫的王爷开始时不时被人围堵,争相延揽。

    褚渊持身以正,除道贺妹妹与太子大婚之喜的外

    ,一律避而远之。

    在到上京的第三日,他在元家附近的永崇坊置办了府宅,准备抬放为檀禾精心备置的嫁妆。

    此宅原为前朝一位亲王开府所置,位置殊胜,后没落衰败被房牙经手,但也一直都有营造修。因此,瞧上去依然如刚建成的一样。

    这两日里永崇坊也是熙熙攘攘观者如市。

    先是整整十数车的绫罗绸缎在前打头阵,接着,一担接一担的嫁妆抬进褚家,光看箱笼覆盖的红绸,就知这准备的嫁妆有多丰厚阔绰。

    观礼的坊民们看得眼都花了,跟后数着:“一百零五、一百零六……”粗略数去,竟有百担之多,这声势之大令人瞠目结舌。

    后是太子执雁,亲自登门纳征,身后红绸盖着的聘礼担子队伍从东宫一路排至永崇坊,浩浩荡荡如一条长龙,绵延不绝。

    双方此等浩大华丽的规模阵仗他们亦是头一回见到,一时间上至宫中朝堂内外,下至街头巷尾,人人热议。

    大礼过完,即刻请期。

    钦天监将拣卜的几个吉日送至东宫。

    谢清砚看完后,脸沉得不行,因为最快的婚期也要等明年三月。

    他等不及,只想尽快完婚,好与檀禾朝夕相对,每时每刻在一起。

    钦天监监官察言观色,立即主动道:“殿下,下月初八也是个良辰吉日,宜嫁宜娶,更有百年好合之兆。”

    闻言,谢清砚脸色终于有所缓和,算算日子,距今尚有近一月之久。

    “行,不得有任何疏漏。”

    得到肯定后,监官暗里长吁一口气,心道,这简直比伺候阎王爷娶亲还难。

    原先他们还恐婚期太近,太子会责备仓促,如今看来,若非时间不允许,只怕太子现下都心急地想穿上喜服了。

    监官心中嘀咕,急成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太子生怕太子妃悔婚不嫁了呢。

    最终,大婚之期择定在了腊月初八。

    而东宫早已是红灯高悬,往日里庄严肃穆的殿宇被照得辉煌若昼,后苑亭台阁榭也张贴上了大红的双囍剪纸,放眼望去,到处喜气丛生。

    一道着急忙慌的喊声掀动了窗框上的“囍”字。

    “殿下,殿下!”

    冯荣禄小跑着,一路气喘吁吁,临到书房还未跨入门槛,又开始疾呼:“殿下,不得了了!”

    谢清砚正忙着磨对大婚的细枝末节处,瞥一眼险些摔一跟头的他,应声发问:“何事让你如此慌张?”

    不知是屏风上喜字窗花的映照,还是大婚将近,就连语气不悦时,他眉眼间都明明白白写着“满面春风”的快意。

    “镇北王此刻正侯在东宫外……”冯荣禄极是为难,甚至不自觉地搓起了手,“王爷说他要带女郎先回府,成婚前还是不要见面为好。”

    一听这话,谢清砚一怔,疑惑问:“他不是正下榻在元家,回何处的府邸?”

    他被大婚之喜冲昏了头脑,一时竟未反应过来,褚渊在永崇坊也置了宅子。

    冯荣禄以非常认真的口吻解释道:“殿下您忘了,王爷前几日便在永崇坊置办了一所宅子,咱们纳征和请期的礼书还都是您亲自送去的呢。”

    闻言,谢清砚神情微微异样,整个人肉眼可见地陷入沉思中。

    倘若阿禾回永崇坊待嫁,要近一月见不着人,着实难熬,他在想,要如何让她留在东宫。

    “殿下……殿下?”冯荣禄见他一时未语,试探性地出声询问。

    谢清砚递过去一个幽幽的眼神。

    冯荣禄明白了,立时噤声,内心暗道:这该如何是好,照镇北王那脾性,再等恐怕要进宫抢人了。

    果不其然,门口出现一道靛青身影,褚渊撩袍大步地走了进来。

    他拱手施礼,根本没给谢清砚任何开口的机会:“臣参见殿下,望殿下先恕臣失礼,无诏觐见——”

    冯荣禄见状不对,悄摸着退至一旁。

    今日褚渊言语态度可谓是十分谦逊有礼,然而说的话在谢清砚听来却不那么中听。

    “殿下,臣先来接阿禾回家。在没正式拜堂前,您还是别来见阿禾,否则别因您而冲撞了吉时,这可不好。”

    他说的直截了当,毫不委婉。

    按大周婚俗礼数,成婚前三日,男女不能见面。

    谢清砚皱眉:“话虽如此,但向来不都是三日不能相见,这还有小一月时间,镇北王也未免过于心急了。”

    似乎是早有预料,褚渊笑吟吟道:“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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