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为心: 70-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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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他又自去弄来热水,洗漱毕后顺手捻暗灯火,掀开被衾,在她身边躺下。

    驿舍的床榻并不大,一人睡尚有余地,两人倒显得拥挤了。

    谢清砚抱檀禾入怀,掌腹则放在她背上轻轻顺抚。

    温暖的怀熨帖着冰冷的身躯,檀禾手脚并用,整个人扒在他身上,仿佛是置于炭火上的煮茶炉,咕嘟直冒热泡,她忍不住发出舒服喟叹。

    谢清砚低眸,见她如同冬日偎灶取暖的猫儿,一脸享受样,他轻声笑道:“现在如何,是不是好多了?”

    檀禾满足地喟叹:“比方才还暖和!”

    说着,又将手探进他中衣内,所触之处,肌肉坚实火热,慢慢寻摸到先前他臂膀处的伤,发现痂已脱落,只剩凸起的疤,她不由问道:“你身上其它处伤都养好了吗?”

    “好了,都好了。”他低声回道。

    熟悉的触碰再次激起身体细微的颤栗,呼吸也渐渐急促。

    谢清砚抿紧唇,喉结轻滚,被她摸到血脉偾张,想制止,可身心却又极其恋栈这指尖抚摸所带来的满足。

    他竭力克制住想要抱紧人的冲动,最终还是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哀求:“阿禾……别碰了。”

    这声音夹杂着颤,又近乎是在咬牙切齿地忍痛。

    檀禾不解:“为何,是还没好透彻,疼得厉害?”

    她起初并未想到别的,还疑心是否是伤了筋还未长好,担忧

    抬眸,却被谢清砚低垂着望定她的目光摄住。

    昏暗中,那双眼眸湛亮深沉,涌动着她再熟悉不过的炽热欲念,浓烈到几乎要将她灼穿了。

    曾经熟悉的亲昵画面涌入脑海,檀禾电光火石地意识到问题,脸颊红了到耳后根,胡乱抽回手,整个人语无伦次:“你、你,很难受么?那我们要不要……”

    她说到这里时,却被谢清砚打断了话。

    “等成亲的。”

    他将檀禾牢牢地嵌进自己怀中,一边解渴似地触吻她柔软的耳垂,一边沙哑道:“快了,我让钦天监在算日子,尚衣局也在赶制喜服了。”

    “好。”檀禾轻轻嗯了一声。

    他抱得太紧了,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只能费力去摸到他的下颌,勾向自己,将唇贴上对方的,慢慢碾了片刻,安抚着。

    谢清砚不敢任自己沉溺其中,担心最后会难以自控,他粗喘着气,将脸埋在她颈窝里,恢复镇定和冷静。

    滚烫的气息拂在身上,檀禾也被他弄得晕陶陶的,心脏怦怦乱跳。

    耳鬓厮磨的空隙里,烛火渐燃尽,谢清砚拉过被衾,仔细为她掖好:“睡吧。”

    冬夜渐暖,雪光微明,别枝映窗。

    两人压低声音,不时喁喁细诉几句,渐渐相拥而眠。

    ……

    翌日天明,晴光万丈,屋檐瓦楞积雪化水,滴滴啦啦,不时有整块扑簌簌落下。

    一大早谢清砚从檀禾房间出来时,正撞上前来叫她起身的褚渊。

    褚渊结结实实被吓了一大跳,还当是哪个不要命的乡野登徒子,正要动手,却发现是不要脸的太子。

    空气在此刻凝固。

    褚渊深吸一口气,心中一边将谢清砚骂了遍,一边向他执礼:“殿下安,看来如今上京皇宫已经稳定了,殿下居然又能闲得深夜大驾光临了。”

    又。

    上一次是在朔州,还是雨夜。

    “嗯,我来见阿禾。”谢清砚当然听得出褚渊语气中隐而不发的怒意。

    他语气轻松,神情自若,但耳尖还是有些不易察觉的发热。

    然而落在褚渊眼里,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弄得他像一拳打在棉花团上,更愤然无力了。

    “殿下,虽然您已经提过亲了,但到底是还没成亲,这夜宿……实在是于礼不合。”

    褚渊就差没明言,他一个没名没分的,如何好意思。

    “的确,”对于这点,谢清砚倒是不无赞同地点头,“所以,我打算回京便尽快同阿禾完婚。”

    褚渊:“……”

    他突然不想去上京了。

    当日天暮时,大队人马终于抵达上京。

    元家早早得知消息,老太傅元宬携着一家老少迎候在城门下。

    上京虽距朔州千里,但他们也知晓,簪瑶能平安脱离险境,除了太子援手外,还少不了镇北王的鼎力相助。

    况且昨日太子还特意派人告知他们,待镇北王入京后,定要万分重谢。

    凝望许久,当视线中出现人影时,元宬便领着人急忙开道围涌上去。

    “臣元宬拜见太子殿下,恭迎镇北王入京!”

    谢清砚颔首,跃下马背,身后一行人也陆续下马,牵马而行。

    檀禾和元簪瑶也随之走下马车,当看见心心念念的家人时,元簪瑶嘴巴一瘪,眼里难以自抑地滚出泪水,奔上前去。

    周氏松开丈夫,紧紧抱住女儿,喜极而泣:“乖乖不哭,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元净誉看着妻女,不禁鼻酸目热,潸然泪下。

    元宬年纪大了,见此也甚为感怀,眼底有些发红,但到底没忘了正事。他看向太子身后的青年,见其容貌出众,身形颀长挺阔,到与其父褚寒嵊十分相似,想必也是个性情直率之人。

    “久闻镇北王英名,战功煊赫,今日得见尊颜,果然气宇非凡。元宬还要拜谢王爷搭救舍孙女之性命,永生不忘大恩大德!”

    字字郑重,句句诚恳。

    褚渊被夸得心情激荡,但他自认为只是个粗人,忙作揖连说不敢当:“太傅言重了,顺手之事,算不上什么救命之恩。”

    两人一来一回,在此互相推扬了许久。

    见此一幕,谢清砚拉上檀禾,嘴角忍不住浮起一个淡淡的笑:“走,我们先回东宫。”

    檀禾一脸惘然:“那阿兄呢?”

    “放心,元家会招待好他。”谢清砚握紧她的手,示意她放宽心。

    檀禾看一眼被人围簇的兄长,安下心来,和谢清砚离开。

    “诶!”

    眼见着他一个不留神,谢清砚又将妹妹拐跑了,褚渊连忙跟后急声。

    他试图跟上去,但元家人拥簇着他,实在是盛情难却。

    褚渊没想到,这一家子人看上去谦谦有礼进退有礼,举止却简直是要将他就地架入元家去。

    “王爷这一路舟车劳顿,还请入舍下接风见礼。”

    “是啊,我等做东,叫上随行亲卫扈从们一同赴宴!”

    ……

    东宫也是一派欢乐的热闹气氛,火树银花,亮若白日。

    临走时檀禾将小金小银留在了东宫,两小只嗅闻到主人的气味,立刻翘起尾钩,缠在她指尖上。

    她欣慰地抚了抚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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