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为心: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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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儿没摔倒地上。

    谢清砚眼疾手快地捞住,掐着腰提坐起:“勿慌,我去开门。”

    他垂首,近乎耳语。

    檀禾五感麻痹,想死的心都有了。

    檐廊下风萧雨沥,几点雨丝斜打在衣袍上。

    褚渊心底想,要央着妹妹再留一日,好歹挑挑明日登门拜访的来客再回。

    能让她顺眼的便留下来,相处久了总能生出点情意。

    谢清砚不也用的这一招,既然如此,他能得妹妹欢心,那旁人也能做到。

    屋门吱呀一声从里打开,里头暖和的光线倾泻而出。

    褚渊抬起眼帘,嘴角的笑倏忽间烟消云散。

    一张面若冠玉的男人面容赫然映入眼帘。

    空气仿佛凝固了数息。

    视线从他脸上掠过,看清后,褚渊眉心狠狠一跳,脸“唰”地沉下来。

    而谢清砚却面色坦然,依然是一副处变不惊的矜贵模样。

    褚渊霎时目眦欲裂,咬牙,抬手怒指:“你!好你个谢——堂堂太子,居然行这等无耻之举!”

    下一刻,他眼睁睁看着,谢清砚身后探出一颗乌蓬蓬的脑袋。

    少女悄悄向他望来,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讪笑。

    檀禾葱白的手指搭在谢清砚腰侧,因尴尬和紧张死死揪紧他的腰带。

    她觑着褚渊,结结巴巴地憋出了几个字:“阿兄……你别误会了。”

    “我们没有——唔!”

    话音未落,谢清砚一只大手牢牢捂住了她的嘴。

    第68章

    ——没有什么?

    褚渊横眉怒目,上下打量了谢清砚一眼,见其衣衫完好齐整,连鬓发都没有丝毫紊乱。

    他大松了口气,却还是难消门开之际,那一瞬的惊愕与震怒。

    太子深夜造访王府,却不见有任何下人去通禀他,想必走的定不是正道。

    妹妹不会有错,腿是长在谢清砚身上的,她能奈他何。

    谢清砚气定神闲,而褚渊火气直冒。

    两人四目相对,迸出寒光。

    顾忌妹妹还在一旁,褚渊按压着心底对谢清砚的无数怒骂,竟生生被气笑了。

    “想不到殿下居然还是个夜半翻墙,轻薄未出阁弱女郎的浮浪之人,当真是令臣刮目相看啊!”

    他心道,生平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徒!

    古往今来,找不出第二个能做出如此行径的储君,传出去都是滑天下之大稽,真想叫世人瞧瞧谢清砚这副真面目。

    谢清砚仿若听不出他话里的戏谑奚落,笑道:“孤与阿禾两情相悦,虽未婚未嫁,但情之所至,谈何轻浮?”

    他略一停,转而露出冷意:“倒是镇北王你,背地里三番五次横加干涉,又是作何意?”

    话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清楚明了。

    闻言,褚渊面上闪过一抹不自在。

    原来他竟都知晓,也是,除了阿禾外,他这府里,不还有两人也是谢清砚身边的。

    但谢清砚的前言与后语,分明是两码事。

    褚渊简直要被他的理直气壮震惊到了,他冷哼,意味深长地道,“殿下既然也知男未婚,女未嫁,臣的意思便是,一切都还不成定数。”

    谢清砚紧盯着他,陡然间面色冷峻森白,目光阴鸷。

    迄今为止,他只对檀禾毫无脾性,此刻,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强势又被他强压而下。

    谢清砚低头笑了笑,但笑意完全没有出现在眼底。

    他在心底反复劝诫自己——他是阿禾的亲兄长。

    短短几息,天地间静得可怕,甚至连穿廊的风仿佛也停了,而这方宽敞的屋檐,不知怎的变得极为逼仄狭小,空气稀薄。

    正夹杂在风暴中心的檀禾,此刻唯一的想法是——她快喘不上气了!

    巴掌大的小脸憋得通红,她费力地想扒开谢清砚的手掌。

    整个人仿佛是被他挟持在怀似的,在宽而挺拔的肩膀对比下,檀禾显得更为纤细弱小。

    褚渊似有所感看去,霎时瞳孔紧缩:“你快放开我妹!”

    谢清砚闪电般松手,小心翼翼地捧起檀禾的脸,左右巡睃,指腹抹了下她柔嫩脸颊上的红痕。

    他那薄唇抿得紧紧的,无比歉然道:“抱歉。”

    久违的空气重新涌入口鼻,檀禾长吸一口气,晕头涨脑地摆摆手,平静道:“我没事,我……”

    两人挨得极近,几乎是面贴着面。

    褚渊看得静了片刻,刚想继续喝斥谢清砚的话不由得噎了回去。

    啧,这么一瞧,的确也挺般配……褚渊突然一拧眉心,赶紧刹住冒出的荒谬念头。

    檀禾缓了一息,乌漆的眸子来回转动,观察了下谢清砚,又觑了眼褚渊。

    她关切又疑惑地问:“嗯?你们怎么不继续了?”

    若不是方才实在要窒息过去了,檀禾甚至还不想打断他们。

    话音刚落,两道视线自上而下投来,不约而同地落在她脸上。

    檀禾猝然噤声,咽了下口水。

    下一刻,谢清砚先行开口:“有些事情孤想与镇北王商量一二,还请借一步说话。”

    听这谦逊的语气,同先前的冰冷刺骨简直是大相径庭。

    褚渊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挑了下眉,微微颔首。

    檀禾歪头望着他们,好奇:“我不可以听吗?”

    褚渊第一个拦住她,摇摇头,轻声说:“不能。”

    他怕到时候商量得不妥,万一再同谢清砚动起手来,恐会吓到她。

    谢清砚略微俯身,在她头顶上轻轻拍抚两下,语调温柔:“你先进去歇下,等我回来。”

    檀禾丧气耷拉下眉眼,“喔”了声。

    一刻钟后。

    书房。

    四方长案上,灯架上的蜡烛点燃,火舌燎舔着周遭的黑暗。

    褚渊正对着桌案对面的青年,侃侃而谈。

    谢清砚听得脸色愈发阴沉,浑身寒气四溢。

    漫长的交代后,褚渊端起冷茶喝了口润嗓,继续道:“……阿禾便

    留在朔州,殿下若是日理万机,觉着月月往返耗时费力,您半年来一趟朔州也可。”

    他已经一再退让了,再退可就着实欺负人了。

    毕竟倘若日后谢清砚当了皇帝,国之大事也非同小可。

    谢清砚一言不发,握着茶盏的手背青筋突起,竭力压抑着。

    他算是发现了,褚渊和檀禾不愧是兄妹俩,如出一辙地思路清奇,语出惊人。

    简直是异想天开。

    褚渊铺垫好前情,终于缓缓道出:“是以,臣欲再择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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