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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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扰得京中怨声载道,本王欲下令叫这伙人滚回关外,不想,先生竟是万般阻挠。”

    “这伙人在京中,若是惹出什么事端,先生可担待得起么?”

    顾怀瑾含笑不语。

    若幕后主谋确是定王,那么此次刺杀,恐怕也借了女真人的力。

    摄政王欲清福余三卫出城,顾先生一口咬死终是不许,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京中百姓亦不欲这伙人留在京中,甚至联名按了血印上书,嘉庆帝亦担忧这伙人危及紫禁城,众议纷纷,然而福余三卫终于还是没有出京。

    顾怀瑾力排众议,与定王站在一道,力保下了这伙精兵。

    没有人晓得他究竟是何用意。连南琼霜问,顾怀瑾都闭口不答。

    嘉庆帝一向唯顾怀瑾马首是瞻,最终也点了头,留下了这伙人。

    只是,今日这支箭,若真是福余三卫所射,不论顾怀瑾有何筹谋,自此,其立场都十分微妙。

    王茂行并袖作揖打圆场:

    “摄政王,此事未必与定王和福余三卫有关。皇上、摄政王、定王三方曾约定‘无相侵伐、无相欺瞒、披肝沥胆、永无猜二’。并无证据,却要疑心定王,兼责先生,恐怕不妥。”

    李玄白烦而又烦地翻了个白眼。

    常忠正如坐针毡,正待有人解围,闻言擦着头汗连连朝王茂行拱手,脸上颊肉团成两堆。

    殿中人各自心思,一时再无人说话。

    夜已深了。灯阵是戌时启阵,中间又在阵中彷徨徘徊了许久,又遇上贼人刺杀,折腾至此,已是接近子时。

    李玄白懒怏怏打了个哈欠,望了眼犹自伏在床侧,默默垂泪的南琼霜。

    究竟还要演多久啊。跟柔情蜜意的情人装不熟,还要假装为这个疯子痛心,实则无时无刻不在那男的身边待着。

    这男人,随时随地跟在她身侧,寸步不离。

    他厌烦已极,冷哼一声。

    常忠一个人枯坐在窗下,手汗几将手掌泡白了,汗将衣裳都洇得深了几分。

    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肯走。王茂行几番劝他回府,他赖在此处,偏要亲自观望事态发展。

    并且,还有一层意思。

    他不敢回府。

    这几人猜测得不错,他确是意在摄政王,谁料想,出了这么大的差错。

    不仅失了手,甚至,险而又险,伤错了人。

    紫宸殿若出了事,三方盟约便只是一页废纸,大明宫任何一刻都可能发兵攻打山海关外的常家军。

    常达却重伤未愈。

    爹爹必不愿见嘉庆帝此时出事的。

    酿下如此大错,即便日后他夺了皇位又如何?能留他半分吗?恐怕都给那装腔小子了罢!

    他那爹爹那般暴虐脾气,说不准,又要拿着墨砚往他头上比划!

    他掌心一用力,将白瓷茶盏生生捏开数道裂纹。

    这时殿外忽地传来两道高声传报:

    “启禀陛下,刺客抓着了!”

    紫宸殿内众人齐齐弹立起身。

    来人身着飞鱼纹锦衣,腰佩长刀,是飞鱼卫。

    顾怀瑾淡淡合了药箱:“打入诏狱,我亲自审问。”

    “慢着。”李玄白一开掌,含笑斜了他一眼,散漫搁下了小酒盅,朝那人招手,“带上来。趁各位都在这,大家一起瞧瞧,是个什么模样。”

    常忠顿时屏了息。

    片刻,飞鱼卫搀架着一个遍体鳞伤的黑衣人,押进紫宸殿。

    那人黑布覆面,气喘吁吁,腿已被打断了一条,死狗一样被飞鱼卫拖上来,两个飞鱼卫死死按住他肩背。

    毛琳妍吓得惊叫一声,南琼霜亦横臂拎起袖子,抖着嘴唇从袖子后偷看。

    嘉庆帝:“把他黑布给朕扯下来!”

    黑布一去,露出一张面孔,平脸高颧眯缝小眼,嘴唇细薄,鼻梁细而直。

    异域面孔,不必多言。

    南琼霜一颗心登时如坠冰窟,朝顾怀瑾悄悄看去。

    顾怀瑾神色依旧未变,八风不动。

    可是,她却不安地发觉。

    除却她以外,紫宸

    殿内诸人,也全不约而同地静望着他,不言不语,无声无息。

    第173章

    良久,殿内都无人说话。

    嘉庆帝面色青了又红,红了又青,胸脯鼓胀了好几回,终于把所有字吞回齿关,一个字未说。

    王茂行只得窥着天颜小心措辞:

    “最近许多女真商贩趁乱入京,劫掠百姓,四处作乱,当真是需飞鱼卫严加巡防。……夜已深了,皇上伤势已稳,先生不妨暂且回府。先生前些日子刚气血大亏,时局又严峻,先生更应仔细养身才是啊。”

    “正是,正是。”常忠拿袖子将满头冷汗胡噜下去,腆着脸拱手,“我们军里碰着好几回女真人赊账斗殴之事了!回回都得我们军士管!这刺客,快带下去,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

    李玄白玩着腰间玉牌的穗子,一面在指上绕着转,一面信步来了龙床侧,一屁股在南琼霜身侧坐下。

    抱着肩膀,与面色沉沉的人喜颜相对:

    “先生怎么不说话了?”

    顾怀瑾不答,将物件一一收进药箱内。

    南琼霜提心吊胆地朝嘉庆帝看去。

    嘉庆帝脸朝着内侧粗喘了半晌,回过头来时,面上阴霾已是一扫而空,笑着摆手:“朕不信这刺客是福余三卫派来的。朕只信先生。先生要女真人留京,是为定王的安危,朕凡事只信先生。”又恳切地对他说:“您千万别与朕生了嫌隙。”

    顾怀瑾不置一词。他今夜不宜在此多待了,遂拎着药箱起身行礼:

    “龙体并无大碍,顾某先告辞了。”

    嘉庆帝望着他孓然背影,再没有多一个字。

    玄衣大袍的身影一步步沉下长阶,渐与漆黑夜色融作一团,辨不清了。

    南琼霜收回眸光,一颗心仿佛悬吊在高空一般七上八下。

    顾怀瑾入此局,唯一的凭依就是嘉庆帝的信任和依赖。他放权,他才有权。若有一日,嘉庆帝弃他不用,他面对常李双方便如手无寸铁,想降都保不住命。

    他已经入局太深,究竟要何去何从。

    “行了,夜已深了,皇上仅受轻伤,诸位也别在皇上跟前儿耗着了,以免惹得皇上疯症又发作。”李玄白手指敲着胳膊下令,“御医在此守候。常少将军出宫,王相回府,晟贵妃爱呆哪呆哪,至于你——”

    他手指朝她一指,正正朝她鼻尖点一点:

    “到我大明宫来,叙话片刻。”

    *

    大明宫内,烛海茫茫。

    李玄白一向最喜辉煌光明,殿内摆了数个巨大的枝型地灯,灯烛从地面一直向上蔓延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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