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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70-180(第2/30页)
要把往生门的内情告诉我么。”
这……倒是确实。
可是,一晚过去,是否应该告诉他,她又拿不准了。
有些事情,她隐约品出些许,但还不确定。
思量良久,她打算折中:“其实,早已经写给你了,在四象塔上你的枕头里。”无量山,他一时半会还回不去,可在时间上拖他片刻,“不过,倘若你想报仇——找往生门并不是最好的法子。”
“为什么?”
“往生门办事都是受人委托。并非是细作们欲对天山不利,欲对天山不利的另有其人。”
“天山的案子……”她回过头去,拈过他一缕发在指上绕着,垂着眼睫,“从你爹爹那一辈,就已开始了。是当年那细作未得手,才派了我到你身边来。推算起来,应是上一辈的仇怨,从那细作入山开始,距今至少有二十年。这么久的事,你爹爹当年有没有同谁结过仇?”
顾怀瑾想了片刻,终于还是皱眉:“我爹爹脾性很好的,不曾结过什么仇。”
“那么,唯有我差事办妥,回门述职时,托关系去审录司查查卷宗,看看当年究竟是何人所托。”
“陈年密宗,不可能轻易给你查的。”他轻轻捧起她的脸,心疼又心忧,“不要冒险。”
“未必是冒险。”
她一双眼冷静而黑白分明。
“往生门换了新门主。”
“我想,新门主,是我熟识。”
*
京城之中,流言四起,人人自危。
几日之内,摄政王和定王接连遭遇刺杀,福余三卫洗劫了国公府,刺客满街奔逃,飞鱼卫不分白天黑夜地戒严、巡视、抓刺客。不久之前,皇上身边的定海神针还闹过一次自杀。
连街边卖咸鸭蛋的贩子,都晓得天要大变了。
人心惶惶。
有传言,摄政王已经连夜派人去调了京畿的大军,十几万兵马在洛京城外整齐待发,只待一声令下,冲破山海关。
定王的伤势至今未明,有人亲眼看见十余个黑衣刺客自府中逃窜出来,自此再无人见过定王。虽然府中未发丧,但谁知情况如何。
前去定王府打探消息的官员门客,全被残了一条手臂的江强挡了下来,无一例外。
此时,却有消息传出,说定王的小儿子常平,被派去了山海关外,统筹十几万常家军,欲直取紫禁城中紫宸殿。
嘉庆帝吓得头昏胆裂。
他纾解恐慌的法子是,占卜。
这几日,顾怀瑾日日在宫中陪他,几乎每时每刻都被他缠着起卦。烧完龟甲又抛硬币,抛完硬币又算八字,八字算完又算紫薇、六壬、梅花。
更奇诡的是。
算出来,嘉庆帝,大限已至。
就这几日。
顾怀瑾不知如何同他坦言,绞尽脑汁地包装言辞,引经据典东拉西扯地安抚他。
嘉庆帝却似自己也有感觉了似的,不论如何,听不进去。
说来说去,劝来劝去,最后嘉庆帝流着眼泪望着窗外的天,呆愣愣地对他说:
“先生,朕要再问一次老天爷的意思。这一次,不必借您之力,求老天爷亲自在朕身上降兆。”
顾怀瑾:“龙体贵重……”
嘉庆帝:“非要以朕之身,与鬼神沟通。先生,朕想开一次,九曲黄河灯阵。”
九曲黄河灯阵,乃是宫里一种习俗,入秋以后,在宫中以三百六十五盏灯布成迷宫阵,以竹竿或铜柱悬灯,路线曲折迂回,皇上持灯在前引路。典出《封神演义》,以能否走出灯阵来判断吉凶,一盏灯代一尊神,既是占卜,又是祈福。
若能顺利走出,便是觅得生门,破除命劫之意。
“京中流言纷起,人人自危,甚至有人妄言,说国运将尽。”顾怀瑾亦叹了口气,“若您亲自引众大臣走出迷阵,也算下慰民心。灯阵有引路太监指引,想必皇上也不会迷路。”
他说:“皇上若有此意,顾某去办。”
接下来几日,黄灯笼一只一只在御花园内高挂起来,太监宫女整日在宫道上忙碌,连带着南琼霜的菡萏宫,也不得清净。
九曲黄河阵,百官随行,她作为嫔妃,也得随从。
时局有异,她最厌热闹,不想嘉庆帝在这节骨眼上,还要热闹。
她根本没心思玩乐。
局势已经紧张如刀上弦,为何要她收网的令,还没下来。
不动手,就不能脱身。难道真要把她卷入万劫不复之地吗?
她倚在贵妃榻的锦枕上,歇也不安心,辗转反侧。
清涟和远香两人,今日下午,都被她借故支走了。
宫中静悄悄的,唯有李慎舒一人伴着她。
她忽然想喝红糖血燕,将李慎舒也打发走了,眼下身边空无一人,她自己倚在榻上,百无聊赖地望着初秋的天。
忽然雾刀的传音入密在耳畔响起来:
“姑奶奶,小的给您汇报点事。”
她轻轻摇着的纨扇停下来,歇在胸口:“说。”
“这几日定王府上守得跟铁桶一般,小的探消息,也花了一番功夫。可是还是叫小的探到啦。”
她心脏缓缓地吊到胃里,一点失重般的紧张感。
“定王未死。”他嘿嘿笑,“但伤啦。”
她噗嗤一笑,“墨角在他府外守了大半夜,最后还是没有得手?废物东西。伤在哪?”
“伤在腰腹。消息藏得可紧,每日藏得可好啦,连公孙红都是今天才知道的消息。为免有人知道,连郎中都不请,自己简单用了点金疮散,在府里硬挺。烧得七荤八素的,快烧成爷爷嘴里头的烤羊腿了,今儿才醒转过来。”
“他那几个儿子呢?”
“这才是小的要跟您说的大事呢。”雾刀笑呵呵地搓了搓手,“他那两个儿子,见自己老子快死了,明争暗斗,抢得头破血流。大点的那个比小的有资历些,想趁自己老子没醒,把弟弟留在府中,自己去关外调兵。没想到,前脚刚迈出门,姓常的后脚就醒了。”
“自己去关外调兵”,应是想支开常平,独占常达十几万大军之意。
“醒来之后,小儿子在他床前叫喊连天的,大儿子却不见了,一问说是去关外领兵去了。给那姓常的气的啊,说他放着老子不管,操心老子的兵权。于是他大儿子灰溜溜回来了。现在父子几个,紧张着哪。”
她觉得有趣,扇子掩在唇上,一阵咯咯的笑。
“还有呢,姑奶奶,您叫我去盯的那个徐卫,小的也认真跟了一阵。倒是个老实人,没什么异常之处。”
“不过,有一件事。姓常的不是伤了吗?又不肯找郎中,就整日在府里吞长生药。红彤彤的小丸子,姓常的囤了许多。常忠也想用点,但他老子不给。于是常忠偷跑到他老子房里,偷挖了一口朱砂膏,没想到服下就流了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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