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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60-170(第16/34页)
她这人,如果存心讨好,没有一句话不打在点子上。
他给哄得有点发晕,拼尽全力才想起来,她是个精于此道的女妖,冷笑一声:“你整日就知道哄我。”
“不是哄你,是事实。攻心刺客,办差时,说爱也不爱,亲也无心。所以你……”
他更恼了些,勾着花苞深处的花蕊狠拨,她求饶着诶呀了两声,“所以,你都不是我的目标了,我还容你这般,才是真喜欢你。换个旁人……”她哼出一点蚊蚋般的轻响,“……早死了。”
“你是真爱我?”他压着她的额头问。
“是啊。”她困得懒洋洋,大拇指在他唇上揉了一瞬:“不然,你也没命活。”
“就爱我一个?”
“是呀。”
答得很快,很坦然。
他无可奈何,跟着去吻她纤长的颈项——怕留印,轻轻的。
她扭过头,乌发在脸侧团成一朵云,说着累了,结果难以自禁地又享受起来,阖着眼道:
“当年,为了办差,我确实用过一些手段。事情是我做的,不论如何,我全部认下。唯有一点,还是希望你知道——那些手段,我自己也不喜欢。”
“椿药也好,杀人也好,演戏也好。是我做的,但是我也不喜欢。”她睁开眼,寂寞又有点悲凉,手指顺着他的发,“往生门不容善人,只容死人。从前我没得选。”
“不过,赎身之后,这些事我不会做了。”
“所以,从前那些事,你说我轻浮也好,狠毒也罢。我都认。可是如果有得选,我并不情愿做这样的人。”
“玩弄男人,蛊惑人心,说来好听,其实都是自恋而又无事可做之人喜欢的手段。我是早已厌烦透了。天底下,我最讨厌男人。”
顾怀瑾听得笑起来:“说的什么话。”
她迷迷糊糊地靠在他怀里,“我说真的。你若是女人,就懂我这句话了。”
他笑着变本加厉:“什么意思,乖乖?”
她哎呀一声,又笑起来,“没说你不算男人,烦人呢。”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去啄她的眉尾,“是讨厌我?”
“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故意用鼻子去撞他鼻梁,磕他一下,“凡事怀瑾都例外。”
凡事怀瑾都例外。
他没想到,他寻死一次,就连这种话都求到手了,措手不及,懵懵的。
“我说真的,凡事怀瑾都例外。”她又打了个哈欠,把他的头搂在自己怀里,“所以,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少想一点,多忘一点。然后,今晚,别闹了,睡觉吧。”
她含含糊糊地说:
“我陪你睡。”
*
顾怀瑾究竟何时睡着的,她不大知道。
醒来的时候,他还没醒。
知道他如今难以入睡,她虽然想起早回宫,还是没敢动。
顾怀瑾睡觉也要抱着她,这么多年,一直如此。
温热的呼吸,一波一波在她后颈吹着,拂起一点散乱的发。
太久没有依偎在他怀里熟睡,她也舍不得,也依恋,往他怀里窝了窝,又揪着他的袖子闻了闻,又去玩他的手指。
但是,仍是忧心忡忡。
昨晚聊了半夜,哄了半夜,虽然哄得他乖乖睡了觉,她心里还是没底。
抑郁多思、难以自拔之人,她见得多了。或许今天同人聊过,又遇到些好事情,心情会明快些,可是一旦回到他一贯的环境里,就旧态复萌。
一个人若将自己困住了,是没那么容易出来的。
自杀,有一次,就可能有一万次。
说不准,她一走,他就又想起他是罪人,全是他的错,他所爱非人,“公私情理之中挣扎良久”那一套。
她真是头痛,翻了身,正对着熟睡的人。
就算她哄了,他听进去了,又能听进去多久?天山毕竟是倒了。
因为她。
她心如刀割,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描他的嘴唇。
顾怀瑾睡得仍安稳。
他睡着的时候一向好看。睫毛顺而柔软地歇下来,仿佛一对纤巧的小羽扇。鼻梁也高,眼窝也深,转折起落无不合度,整个人仿佛一尊精雕细琢过的神像。熟睡的时候,呼吸均匀得叫人心生爱怜,小动物似的。
哪里都好。
只是,白得憔悴,毫无血色。
太脆弱了。
她心事重重,吻了吻他的唇角。
顾怀瑾一激灵就醒了。
醒来,没有半点应有的茫然迟缓之态,整个人全然是被吓醒——那么轻的吻,也能叫他吓一跳。
她愈发心忧。
他睡得太浅,即便惊醒,也不痴钝,见了她却仿佛吓了一跳似的,缓了半刻才明白,抚着她的脸,冷汗涔涔地额头相抵:
“……乖乖,你在这。”
“嗯。”她搂着他,“睡得好吗?”
他一贯睡不着,已经不知几天几夜睡不着。此时睡了,也不知睡得好不好,做了些什么梦。
可是,眼睛一睁,她竟然在身边。
跟做梦一样。
他没答,深深拥着她,整个人蜷起来,头蹭着她脖子。
这时候,缓缓地想起昨夜。
叫他痛苦不堪的事,一夜之间改变了。他劫后余生之后,来不及庆幸,更加患得患失。
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又走了?
“我不知道你睡得这么浅。”她摸着他的脸,下巴搁在他头顶,缓蹭着,“以后不会随便动你了,你睡着的时候。”
“以后?”轮到他错愕,他埋在她颈窝里,手足无措地眨眨眼睛。
什么意思,以后她也肯来陪他吗?
他没敢问。
“天快亮了,我得回去了。出宫令牌被摄政王收走了,要回宫没有那么容易。”她一点一点解开他的手臂,掀开被子下了榻,原本想径直找身衣服换了回宫,忽而又想起他还在榻上坐着,眨眨眼,回身又去抱了他一下,“我先走了。你自己一个人,不要瞎想。”
“乖乖。”他坐起了身,忽然道。
她已经又下了地,闻言回身。
他长睫半垂,脸色苍白:
“我们,断吗?”
她顿了一下。
每次他这样,她都觉得他可怜兮兮的。
“你怎么想?”她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是放手对你更好,还是这样……”
“不断。”他斩钉截铁。
她怔了片刻,“好。”又道:“给我拿身衣服,要走了。”
“为什么这么着急?大约不过寅时。”他仰着头望她,张开双臂,她于是又走过来,他又环上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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