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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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道:“他有两个儿子。还有一个,叫常平。”

    南琼霜旋即明白他明白。

    不给铁券,爵位无法世袭。若禄米给的多,常达受钱财诱惑,说不定会应下。

    假如他应下,父子离心的种子,说不定便就播下了。

    这天子路上唯一的拦路石,李玄白巴不得早日移除。

    她站起身来,杨妃粉的蝉纱长裙层叠摇曳,迤逦在身后,仿佛一场飘渺的幻梦。

    “为摄政王解忧,乐意之至。那么,”她回眸,长睫弯垂,美得像妖,“就此告退了,摄政王。”

    *

    菡萏宫内。

    南琼霜屏退了众人,自己坐在雕窗下,面前摊着一本前朝诗词,久久不曾翻一页。

    雕窗外,阖宫丫鬟忙里忙外,替她收拾着前往无量山的行囊。

    她悠长叹了一声,靠在贵妃榻上,烦躁阖上眼睫。

    “南琼霜。”

    雾刀低低的声音在她耳朵里响起。

    她睁开眼:“怎么。”

    “门内回信了。”

    她登时从贵妃榻上扑腾起来,坐直了身子。

    “怎么说?”

    “指挥司说,要你来信上表,细叙更换任务的缘由、目前状况,条理清晰,明日寅时前寄出。门内明日戌时前给你答复。”

    她翻身下榻,坐到桌前:“我现在就写。”

    半炷香后,南琼霜停笔,将毛笔往一旁的砚台中一搁。

    一封情真意切、字字泣血的书信,从当今形势、敌我优劣、自身长短详细分析,字里行间尽是惧怕自己短命而不能再为往生门效忠的担忧之情,读来令人动容,写时令人作呕。

    雾刀将信取走,当日便交给了洛京城中专管联络的眼线。

    夜里,往生门便回了信。

    南琼霜看着那封信上盖着门章的大大的“准”字,如释重负,几乎感动。

    雾刀:“你多年来,几乎是无往不胜,手到擒来。门内念你是个心性坚强的可塑之才,又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特准你半途返回。”

    “你同那姓顾的出宫那日,照常随他上船。上了船,午时左右,门内会派人撑船接应。你找准时机跳船,暗号为三声鸟啼。上船后,怕有人跟随,会多换几回船,船夫会告诉你如何做。”

    “你下船后,清涟会替你伪装一阵。之后,她会假死。嘉庆帝的任务,会有人来接替你。自此以后,你同谢德音这个名字,同紫禁城中所有人,都再没有干系了。”

    “再没有干系了”。

    她心里有些迟来的钝痛,木木的。

    “每个船夫,都是门内派来的七杀堂刺客。我也会一路尾随。所以,别想着跑,南琼霜。”

    他笑起来,仿佛一头呲着獠牙、喷吐着热气的野兽:

    “门内一片惜才之心,你可千万别辜负。”

    辜负?

    当年,为了顾怀瑾,她离叛门只有一线之隔。

    那时,都没有背叛,往后,就更不会背叛了。

    她笑:“你多虑了,我可是一片丹心。”

    雾刀狞笑着,隐去了。

    或许是因为顾怀瑾等不及了,离宫的日子,来得很快。

    当日,六宫后妃一直送到紫禁城乾清门。晟贵妃穿得一派雍容奢艳,款款立在众妃嫔前头,见了她,眼睛都没抬一抬。

    如此嚣张,其中缘由,她心里明镜一般。

    她被顾怀瑾带出宫,再回宫时,恐怕得宠的,就又是她晟贵妃了。

    若是从前,她又要忧虑,深更半夜辗转反侧,筹谋如何复宠。

    如今,一身轻巧,那些令人生厌的争斗,全被她抛下了。

    他们一行人的车马,直抵渡口。

    顾怀瑾一个侍卫也没有带,王茂行曾劝嘉庆帝给他带些侍卫随行,他尽数婉拒,说是无事时人多嘈杂,出事时碍手碍脚。

    她也只带了清涟和远香。嘉庆帝言之凿凿,说顾怀瑾在身侧,天底下的无赖没有一个近得了她的身,只怕有人蓄意刺杀。不若秘密出行,免得贼人觊觎。

    他不知道,她刚好就是一个刺客,而顾怀瑾,刚好就是那个贼人。

    一行人上了客船。

    要去无量山,当从饶河走,一路水路。

    两人的船厢自然不在一处,但都属官舱,离得很近。

    她喜洁,命清涟和远香将舱内备好的枕席尽数撤去,用自带的被褥重新铺好。

    顾怀瑾得了嘉庆帝的命令,要保护她的安危,时刻随侍左右,此时坐在她船厢中的圆桌旁,自己斟了一盏茶。

    “到了饶河上,人多眼杂,顾某不便以娘娘二字相称。”他道,“不知娘娘以为,顾某如何称呼,更为得体。”

    话说得一板一眼的。都已经堵她堵到了这一步,还装呢。

    她道:“先生唤我德音便是。”

    他的眼睛,她看不见,只看见黑绸上方的两道英眉,揶揄似的挑了挑:

    “德音?”

    带着讥笑的吐字。仿佛是笑她,都到了这一步,还跟他自作聪明。

    不知是谁在自作聪明。

    她带着笑道:“德音。”

    “好。那就唤娘娘为德音。”

    他从善如流,掀着茶盖,啜了口茶。

    南琼霜忽然注意到,他的大拇指正套着那个白玉扳指。

    眼下,不论那枚玉扳指曾经叫她多惊慌,她都不必再怕了。

    她拿着凳子坐到他身侧,拄着腮:“先生那枚扳指,头一回相见时,还没有的。可是有什么来头?”

    说到“头一回相见”,他又是凉凉笑了一声。

    “无量山的传代玉戒。无量心法传人,理应时时佩戴,以功法养玉,亦以玉养功法。境界越高,玉便越油润洁白。”

    那枚玉戒,已经润糯若脂肪,戴在他的大拇指上,衬得他手如雪般冷白。

    她笑:“那么,这玉已经白得毫无瑕疵,可见先生功力深厚。”

    功力深厚又如何。逮耗子似的逮她,还不是要看着她从眼皮子底下溜走。

    “恭维顾某?”他笑了,轻道了一声,“娘娘,有兴致。”

    幽幽的恨和怨气。

    她霎时又有些发毛,住了口。

    “或许从前可算功力深厚的。但前些日子,反噬得厉害,功法倒退了不少。”他对着她,双唇开合,唇角愉悦地勾起来:

    “……都是因为,见了娘娘啊。”

    她屏息两瞬,面上毫无反应,吞咽了一下。

    须臾,她道:“……先生。我有点困乏,想歇息一会儿,还请先生出去吧。”

    *

    顾怀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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