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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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慧德师叔。

    不论如何,他都是山上少掌门。山上弟子再怎么嫉妒她,也不应在短短几天之内,眼看着他费了大气力救她,竟然毫不收敛,紧接着又拿死人来恐吓她。

    会这样肆无忌惮、无所顾忌,原因几乎只会有一个。

    这一切,本就是慧德师叔的意思。

    顾止几乎是有点痛苦地闭了闭眼。

    他不能再留她在这了。他身份太敏感,师叔看得紧,既然已经怀疑,就算没有证据,罪也已经给他们两个定下了。

    再这么在师叔眼皮子底下胡闹下去,他自然可全身而退,可是一个疏忽,她怎么办。

    岂非成了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于是,他

    最后朝院里那孤零零的纤细身影看了眼,问阿良道,“我吩咐玄白师弟来接她,师弟几时过来?”

    *

    那些情书,宋瑶洁听得一清二楚,南琼霜也是习过武的,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

    越听,越觉得好笑。

    这么一个天天关在山上的人,竟然还惹了一屁股风流债。若是如常人一般来去自如,那还得了?

    看他那副初出茅庐的样子,还真没想到。

    一片落花落在她发顶,她有点烦躁地将那花片摘下来,在掌中呼地一吹,吹跑了。

    正百无聊赖,忽然院门被人叩了两下。阿良在里头忙着,她起身去开了门,一见院外人,愣了一瞬,“李玄白?”

    来人一看是她,当即摆出一副不爽又讥诮的欠揍表情,冷哼一声进了门。

    南琼霜心里发笑,这是记恨着当时她抛下他,跟着顾止同回的事呢。

    果然,走了没两步,他回身来白了她一眼,“唷,还记着我这个人,我是不是得感激你啊?”

    这人怎么每回见她,第一句话都是阴阳怪气,南琼霜揉了揉眉心。

    “你来做什么?”

    李玄白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从容在她方才坐的位置坐下,自己给自己斟了盏茶,“来接你。”咕咚一口喝完了,烫得龇牙咧嘴,驴子似的往外吐舌头。

    “接我?”她错愕往顾止房内望了一眼,他仍旧被阿良和宋瑶洁簇拥着,阿良手上捏了一大把五颜六色的情书,排成一个圆扇,仿佛要拿着去打牌。

    李玄白看也不看,往顾止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他让我来的。”两肘支在桌上,十个指头交叉,意味深长地睨她,“怎么?让你来住了,不愿意来?”

    这厮整日跟他对着干,朝夕相处?光是想想,头都大了。

    她毫不遮掩地叹了口气,“既然要走,走吧?坐这做什么。”

    宋瑶洁身旁的祁竹却凑上前来,行礼道,“师姐吩咐过,院中所有人,须得一一查过口供,方可放出院去。请姑娘再在院中稍候片刻。”

    她于是无奈又坐回去,百无聊赖地给自己斟了盏茶,吸取了李玄白的教训,细细啜着。

    却见石桌对面,李玄白自腰间解下来一个东西,捏在指尖,眉毛一挑,“你看这是什么?”

    淡淡的远山蓝色,微微泛着丝绸的光。

    还能是什么?不就是那日她送他那个同心结。

    她懒得搭理,隔着茶的氤氲雾气瞧他,看他要搞什么幺蛾子。

    李玄白冷嗤一笑,当着她的面,自袖中掏出一根火柴,在她面前比了比,擦着了。

    然后,似笑非笑地,又瞧了她一眼,将那同心结,自末端垂落的流苏,点燃了。

    编织巧妙的同心结,末端霎时卷起一点火星,流苏被燎得乌黑卷曲,火星蜿蜒向上,很快,面前人手指一松,好好的同心结被焦黑吞没,轻描淡写地在风中散了。

    灰烬擦着她长发飞过,南琼霜垂眸轻笑一瞬。

    兴致盎然地支颐,歪头看他,不恼,只是觉得有趣。

    他道:“‘同心结’?既不同心,烧了也罢。”

    抱着肩膀,笑意恶劣又决绝,“当时既不选我,往后,你也不必再选。”

    “所以呢?”手撑着腮,她懒懒眨了一下眼,笑,“你今日是来同我绝交的?”

    “绝交倒不算,”他回身望了一眼顾止房内,递了个眼色,南琼霜当即会意,那是说他们仍要互相照应,“只是,情分就到这了。”

    “情分?”她像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弯着眼睛道,“你我之间,还有情分哪?早说呀。”

    李玄白脸色登时难看至极,“你这女的——”竟然腿一蹬,站了起来,唰地一下抽出了腰间折扇,合扇在她鼻子前面颤抖着指了半晌。

    南琼霜只是支着下巴,手指绕着碎发玩,一双秋水眸里满是猫儿一般懒洋洋的戏弄。

    顾止在房内,又不知为何抬起眼来,刚好见到李玄白盛气凌人岔开腿站着,甚至还拿着他那柄假装风雅的折扇,咄咄逼人地指在她鼻子前。可怜她手无缚鸡之力,竟然吓得坐在石凳上连动也不敢动,就那样由人指着鼻子羞辱她。

    他当真是怒极反笑,这里还是他的暮雪院,胆敢这般造次!

    于是拢起袖摆,出手,嗖——一颗炮弹般的玻璃珠,当即自窗内疾窜而出。

    宋瑶洁刚刚哭过,如今正含着眼泪强忍,却见他才对她有些怜惜之意,正要拿着帕子替她擦泪,忽然就又转过头去怒视窗外,下一瞬竟然玩起了弹珠,一时懵了。

    院子里,李玄白骂了一声:“艹!”对着顾止的窗子扯着脖子大叫,“老子这扇子是象牙镶白玉的!”

    雕窗内,顾止恍若未闻,神色如常地垂首,又拿起了搁在砚台边的毛笔。

    李玄白喊完那一嗓子,忽然从那冰裂纹雕窗里看见了宋瑶洁通红的眼圈,人简直是呆了一呆。

    半晌,干干地眨了眨眼,把她从石凳上揪起来,拉到他站的位置。

    指着宋瑶洁的食指几乎在颤抖:

    “她她她……是在哭吗?”

    南琼霜如一只忽然被拎起来的小鸡仔,莫名其妙身不由己地悬空移了过来,从这个角度往内一看,竟然当真看见……宋瑶洁正哭哭啼啼地以袖拭泪。

    顾止在一旁,颇为慌张地给她递手绢。似乎是想帮忙又避嫌,欲言又止。

    南琼霜冷笑白了一眼,偏开头去,却见李玄白几乎是又惊又喜,不敢置信地同她对视一瞬,纳闷摊开了手。

    兴奋道,“那女的竟然哭了?我去?真好玩!”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缺德。”

    李玄白笑而不语,眼神在宋瑶洁那张委屈心碎的脸上停留一瞬,又在顾止那无措神色上转了一圈,转回来,确证似的又同她对视一眼。

    那是说,因为那个顾怀瑾?

    她心领神会,意味深长地笑点了点头。

    是啊。

    她也真没想到,那样爱摆资历压人的女人,竟然因为这一点情爱,当着情郎的面,哭哭啼啼可怜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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