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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瓣飘落在石桌上。

    良久,慧德长叹一声,“此事我早该说了。怀瑾。”

    顾止恭敬垂首。

    慧德:“七年来,身为少掌门,你是最秉公无私的。只是这些日子,是否还公正如初?”

    话说得如此不留情面,在场众人一时齐齐噤声,侍仆远远跪了一地,顾止两三步跨过来,哗地一撩摆,半跪在慧德面前。

    南琼霜微不可查地退了半步,心神不定地捏着五指。

    说他偏私,岂不是已经在明着骂她误少掌门的事?

    当着这许多人的面,今日是一点脸面也没想给他留。

    她只会愈发成众矢之的了。

    “师叔,此事确实如此,并无半点虚假。师叔若是不信,可以将那金疮散的小药罐拿来查验。”

    “长老,”阿良怯生生跪行过来,叩了个头,“昨夜阿松想替少掌门上药,少掌门说山上众人都要以他为戒,不应怜惜。阿松实在无法,才去求了山上做客的楚姑娘。这件事情,奴才们都是看到了的。”

    慧德闻言,默了许久。

    良久,叹息一声,眼神略往茶盏上瞥了一眼,示意身后的青灯斟茶。

    青灯未及会意,却是宋瑶洁自然地上了半步,先将盏中残茶泼尽了,再熟稔提起茶壶,斟满新茶。

    慧德回头与她对视一眼,赞许颔首,将她的手接过来,在掌心握了一握。

    宋瑶洁竟僵住一般顿了一瞬,缓缓收回了手。

    南琼霜见了,眉头逐渐蹙在一处,沉思着低下头。

    慧德道:“既然如此,此事就先查下去。这些日子,怀瑾马上下山相看,应专心挑拣人选才是,不要再为这些事费心,此事就由瑶洁代为彻查。”

    未等顾止开口,宋瑶洁先道,“瑶洁一定将凶手、以及当日推楚姑娘坠井的真凶一并查出,请师父放心。”

    顾止正想借查今日之案的借口拖延下山,听慧德这样一说,才发觉竟早被慧德猜着了要出的牌,一时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能道,“师叔,阿松是我多年的心腹,他出了事,我心中难安。还请师叔成全,将此事交由我来查办。”

    慧德一哂,小眼珠落在南琼霜身上,意味深长转了一瞬:

    “究竟是为了他,还是为了别的谁?”

    说完,将盏中余茶泼尽,拂袖而去,一句多余话也无。

    *

    阿松去了,暮雪院中他用着得力些的,便是从前阿松一直带在身侧的阿良。

    阿良为人也踏实,只是年岁尚小,办事未经历练,有时便不免显得怯懦幼稚、唯唯诺诺。

    见阿良抱着一摞少女信笺进来,顾止勉强笑了笑,道,“我尚有些公务要忙,眼下不得空,先放在一旁吧。”

    阿良迟疑一瞬,道,“方才长老吩咐我,要少掌门不论如何先将这些信件阅过,宁可将公务放放。”

    师叔这是当真起了疑心了,顾止自嘲勾了勾唇,道,“那怎么行。我实在分不开神,倘若师叔这般吩咐过,那你在旁替我念吧。”

    于是,阿良将那些绑了刺金丝带、又拿熏香细细熏过、时有珠泪圆痕的茜色信笺一一拆开,开口念道: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当日公子混乱中救下玉奴,事了便拂衣而去,玉奴一眼倾心,此后当真苦寻公子多年。一别经年,玉奴病重,仅余一丝幽魄,但苦盼能与公子再见一面。倘若公子尚记得那年上元节火树银花下,扬州桥头偶然相遇,万望公子来当年水乡故居见玉奴一眼。奴婢感激涕零,便是失魂落魄,也甘心。”

    读完,偷看一眼顾止的脸色,却见他似乎只是专心批着递上来的文牒,既没说往下念,也没说不念,于是又将信笺拆了一封,清清嗓子:

    “见字如面。怀瑾,当年风陵渡口一别,须臾数年,恍如隔世。不知你是否仍记得那年渡口相见,萍水相逢,唱诗相和?这些年来,我同子琴等人共组一诗社,时人谓我梅骨雪魄,然而阳春白雪,曲高和寡。知音难觅,灵犀难求。我亦时常悔恨,当年知你即将还山,为何不曾与你同归?听闻眼下你有意娶亲,倘若尚且记得渡口边的苏照影……”

    读了一半,又窥了一眼窗下的人,见他不仅并未动容,几乎是没有在听,只是捏着毛笔在文牒上画圈圈,便很识趣地换了下一份:

    “瑾哥哥,你回山许多年了,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呀?听说你终于能到岳山来了?什么时候来?我去山下接你!十五年前我们封在蝴蝶谷里那罐酒坛子,我已经叫人挖了出来,就等你来山庄尝呢。至于娶亲之事,等你来了,同我爹爹慢慢地议。爹爹喜欢你,他不会不同意的。不过——比起我父亲,更难过的一关,或许是我。哼!倘若不带两坛天山的桃花酿来,我可不要见你。”

    读完,顾止尚未有任何反应,房门却先被敲响了。

    打开门一看,竟是在院内查众人口供的宋瑶洁。

    顾止从文牒堆里抬起头来,“师姐,什么事?”

    却见宋瑶洁竟然一反平常,不仅周身一贯端着的清高架子消失不见,而且几乎是发着抖,眼圈也不自然地微微红着,“你……你这些东西,可否别念了。”

    顾止一愣,顿时又了然,“因我这边尚有许多公事不得不处理,这些信笺,师叔又要我看,我无他法,只好叫人念给我听。打扰师姐了?”

    宋瑶洁似乎有许多话想说,然而终究没有说出来,再欲说还休,最终也只是垂下眼,落寞颔首。

    他却惊了一下,“师姐,怎么哭了?”忙不迭掏出叠得方方正正的帕子来,递给宋瑶洁。

    宋瑶洁将那帕子展开一看,竟是绣着红梅的白方巾。这山上,若要以红梅作比,除去她,还能是谁?一时竟感慨恋人不得结合之苦,将帕子捂在脸上,哭了。

    顾止素来是最怕人落泪的性格,何况是同门前辈的眼泪,一时无措将笔搁下,四处想再寻东西替她拭泪,终于又从抽屉里寻出了一块方巾,于是拍拍她肩膀,将那块已经湿透的手帕换了下来。

    却在这时,不知为何抬了眼,毫无原因地从窗外望出去。

    院子里,南琼霜自己也未料到竟同他对视一瞬,登时便收回眼神,背过身坐了回去。

    第48章

    顾止忽然感觉心好像落下半寸,一种酸泛的心虚之感。

    默不作声地,将搁在宋瑶洁肩上的手悄悄收了回来。

    再抬眼去看她,她却是再也不肯看他了,背对着他,自己一个人在石桌上闲散支颐。

    他垂下眼,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思。

    让她搬走,其实是因为,这院子,对于她,或许已经太危险。

    前些日子,她刚被人推落坠井,没过两天,就有人将人头割下,放在她桌上,显然是针对她而来。

    或许,确是因为这些日子,他偏爱她,偏爱得实在太明显,有人视她如眼中钉。

    但这兴许已经算好的。

    更糟糕的可能是,这些事情,都出自那一个人的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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